现在任安琪伤成那样,李丽清自己也受了伤,万没有放过冷若叶的道理。
“所以你又做了什么事呢?”李其葵压根就没正眼瞟过已经成为猪头脸的任安琪一眼。
李其葵会不知道冷若叶和柳零她们的性子么?
从来不会主动惹麻烦,但是麻烦找上门了,她也绝不会躲的!
“堂哥,你这是要偏帮外人了?”李丽清想不到李其葵会那样问她,在她以为,李其葵是她的堂哥,就该无条件的站在她那边。
“自己什么德行你自己清楚。”李其葵眯眼看了一眼李丽清,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你问一下你父母、爷爷到哪里了。”
坐在那里不动,不就是在等着她家里人来给她出头吗?嘁!
“……,堂哥!”李丽清心里暗恨,银牙暗咬。这个堂哥要不是长房长孙的话,他有什么好嚣张的!
哼!真以为只是要长孙,就稳坐钓鱼台了么?
要是没有他们这些堂家的支持,长孙也不过就只是长孙而已!
“那就再等吧。”李其葵淡淡的开口,用腿勾了把椅子过来,坐了下来。
李丽清被李其葵那种语气给气得要死,胸口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眼里的恨意再也不带一点掩藏,死死地盯着冷若叶。
都怪这个凶狠的女人,让她们李家即将有一场劫难!
毕竟她大爷爷还在呢,要想动她这个鬼迷心窍的堂哥,就得先动他大爷爷那只老狐狸。等一番争斗下来,斗垮了他大爷爷那一支,李家只怕也会元气大伤了。
“老三!”在李丽清心里各种对冷若叶恨不得她死的时候,孟观源赶到了。
孟观源本来想问李其葵是什么情况的,可是在看到柳零的时候,他再也顾不得其他的了。
“老婆,你怎么了?吓到了还是伤到了?”柳零那样子实在不正常,孟观源赶紧过去将她搂进了怀里。
“没事!”柳零神色依旧冷厉,今天这事不会那么容易了了!
孟观源看着李其葵,让他说怎么回事。
“我只比你早到一会。”李其葵也看出柳零的不对劲来了,可是还没来得及了解情况啊。
柳零被孟观源搂着,好半晌才慢慢的缓过神来。眼睛通红地盯着任安琪,就那么盯着。
“孟二哥,对不起。”柳零没有吭声,冷若叶却出来对孟观源道歉了。她刚刚对任安琪是动了杀心了的,到现在杀气还没有散尽。
“先别道歉,到底怎么回事?”看着冷若叶一身煞气的样子,孟观源心里急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就冷若叶和柳零,只要不对上姓傅的那波人,应该不至于会吃到亏才对!
“不怪若叶。”柳零终于开口了,生怕孟观源误会冷若叶了去。两个闷葫芦,可是很容易产生误会的呢。
“我们逛街,这两个女人来堵我们,一副天王老子老大,她们老二的样子,非要拦着我们不让走。”柳零的目光从任安琪的身上,移到了李丽清身上。
都是这个姓李的有病的女人,自以为是李家的小姐,别人就该敬着她。
“我说了,只是想找你们聊聊!”李丽清听了柳零的话,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叫。
柳零不想搭理这个讨厌的女人,自顾自地接着说:“后来我们被缠着烦了,就说话不客气起来。结果那个姓任的女人被若叶一个滚字给吓的扑街了。”
到这里还没什么,不等孟观源和李其葵两人以为柳零她们并没有吃到什么亏而松一口气时,柳零的语气一下狠厉了起来。
“那女人没出息的被吓软腿坐到了地上,竟然将黑手伸向了大宝和小宝,脸上装着吓破胆了的样子,手上却不动声色的想在大宝和小宝的婴儿车上动手脚……”
“什么?”李丽清被柳零的话吓了一跳,尖着嗓子大叫了一声;不敢置信的看向任安琪。
她平时虽然嚣张跋扈的,但是也从来没想过要害谁的性命啊,何况任安琪针对的竟然还是两个婴儿!
“若叶发现了她的小动作,所以动手打了她。”柳零依旧没管李丽清,自顾自的将话说完。
“啪!”
一巴掌,任安琪来不及解释,被店家扶着坐到了椅子上的任安琪连人带椅子的被扇翻了。
“毒妇,亏你平时装得一手好相,将一脸的清纯柔弱,呵……”刚刚还坐在地上的李丽清竟然以电光火石的了速度爬了起来,一巴掌扇翻了任安琪后,指着她破口大骂。
孟观源夫妇和李其葵他们都没有动,只是冷眼看着。
这个李丽清,呵,说蠢也蠢,说聪明也是聪明的。这一波反应可真够快的呢,啧!
“堂哥,孟二哥,我真不知道这个女人会是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啊……”李丽清骂完任安琪,一脸无辜又懊恼。
李丽清一直在说着自己的无辜,任安琪却一直很安静,李其葵和孟观源来后。事实上,她从一开始出现在柳零她们面前到现在,统共也没有讲过几句话。
她在等,事情这了这一步,已经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的了。可惜这件事不能往李丽清身上推,那她就只能装可怜喊冤了;所以,她必须等他们任家的人过来;没人撑腰,她不能乱开口。
最起码,她现在受伤了。
“不用,免得人家说咱们仗势欺人。”孟观源接了黄尔其打来的电话,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后,拒绝了他们都赶过来的提议。
任家很了不起是吗?
要是护着打他儿子主意的女人,就算任家是巨兽,他博命也要猎杀了它。
“提醒一下他们别跟家里说,免得爸妈他们担心。”还好任安琪的小动作被发现了,不然等真发生了点什么事……,柳零不敢想。
听着李丽清在那里哭着不停的解释,柳零心里一阵无名火起,一个冷眼扫了过去,“给老娘闭嘴!”
装可怜给谁看哪,不如留着眼泪等着人到齐了再好好哭吧。
李丽清想不到开口的是柳零,有点愤恨不甘,却还是乖乖的闭了嘴。哀怨地看了一眼李其葵,可惜正眼都没得到了一个,只好狠狠地瞪了一眼柳零,退到一边站着。
柳零不耐烦的情绪越来越甚,好在快要达到临界点时,李丽清的父母来了。
“唉哟,我的清儿啊,谁欺负你,你跟妈说,妈给你做主……”
门从外面推开,一个看上去很精致的女人在进门那一刻还人模狗样的,在看到李丽清的那一瞬间,直接变身成了哭天抢地的泼妇。
那架式,反正柳零是看傻了。
这和她们村里有名的冬花婶有得一拼了,只不过冬花婶会一屁股坐着地上扑着手哭喊,而这位李太太是抱着李丽清哭喊着。
柳零好想提醒一下那位李太太啊,‘你不坐到地上滚两滚,不符合撒泼打滚的逼格啊。’
“哭丧啊哭,给老子闭嘴。”和那位李太太一起来的男人倒是个正常人,看不惯那女人的泼妇样。
“你这个没良心的,看看我们家清清被欺负成什么样了。老天爷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怎么就嫁了这么个窝囊废啊……”
被喝斥,那女人并没有消停反而哭喊的更凶了。
柳零听得头皮发麻,妈淡!谁能一巴掌将这女人拍晕么?真是要老命了。压根就不用讲道理这个女人就赢了好吗?别人都她嚎晕了,哪还用得着讲道理啊。
“啪!”
“闭嘴!”
不仅柳零听得头皮发麻,别人也一样,而动手的是那个女人嘴里的窝囊废。
“你敢打我?你这个窝囊废竟然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那位李太太亮着自己血红的爪子就朝她老公扑了过去。
额。。。
柳零她们都傻眼了,谁能来告诉他们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这样就打了起来呢?话说,你们不是来给你们家女儿撑腰的吗?
这是要先干一架热热身,等一会儿动起真格来时,能发挥的更好吗?
不管那两位是怎么想的,反正柳零她们是乐得看戏的,就是李丽清都没有上去劝架,只是冷眼看着呢。
“你说,那位是习以为常了呢,还是被吓傻了?或者其实是有什么阴谋?”实在是李丽清的反应太奇怪了,让柳零忍不住有点好奇。
“看样子是习以为常。”冷若叶一直在观察李丽清,她觉得是第一种。
柳零煞有介事的点头,她也觉得第一种可能性比较大。
我了个去,李家平时的生活可真是多姿多彩啊。呵呵……
“你这个泼妇,老子打死你……”
“你这个窝囊废,老娘嫁给你这么多年,在你们李家当牛做马,你还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两个人像斗架的公鸡,谁也不让谁;大有不死不休的决心。
虽然那个女人让柳零头皮发麻不喜欢,但是那个男人的行为却更让她不耻。
这样的男人,真是极品。
“打老婆打得很称手呢,啧!”
“两人真是配死火了。”
柳零刚感叹完,身边就有人接腔。她回头看到周立信,一脸无语地问他,“你是鬼吗?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来的,她没见到他进来啊。
周立信翻了个白眼送给柳零,“我和你家孟二少一起来的,你当然看不到我。”
什么人哪,他一个大活人在这里大半天了,竟然被无视的这么彻底?还好他是有老婆的人,而不是单身狗,不然他的玻璃心怕是会碎一地了。
柳零懒得理周立信,瞥了他一眼就不吭声了。
虽然这个家伙来了能和她聊些废话,但是她今天的心情有些不一样,不见得有那个心情。
“这日子要是过成这样了,何不离了婚呢。”柳零不理他,周立信却很有聊天的兴致。
孟观源和冷若叶是肯定不会搭话的,李其葵好像很忙也没空搭理他,柳零再不愿意,也只好接了话:“这是相爱相杀的另一种形态啊。”
离婚哪是那么简单的事啊。
就是寻常百姓也不能喊离就离了,而李家这样的家庭可还有牵扯的利益在里面呢。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现在离婚还是比较简单。呃,我说错了。就蚊子那样的性格,就算是以后,利益什么的她也能舍下的。”
“噗!”周立信吐血,被柳零气得跳脚怒吼,“老子才刚刚结婚!”
婚礼都还没来得及办呢,怎么就在这里咒他离婚了?!“老五,能不能好好管管你家这个女人了?”
“亏我老婆这么好心的开导你!”孟观源像看傻子一样的看了周立信一眼。这个家伙真是不知好歹,嘁!
“……,我真是谢谢你老婆了。”
周立信决定闭嘴了,这老五夫妇从来都是这么讨厌的,他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真是搞笑,没有人去拉架,那两个打得激烈到不死不休的人,打一打却自己停了。各种喘着粗气就凑到了李丽清的身边,问起这边发生的事情的始末来。
周立信傻眼感叹,“我靠!这种操作真的好骚啊……”
“你想学?”
“这东西我是学不会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柳零抬眼看向周立信,扯了笑,倒是没再说什么暗讽的话了。再怎么样,对周立信这点信心还是有的,不管时间怎么往前移,相信他们都不会变成那两个人那样的。
任安琪的家人也来了,来的人还有点多;五六个人浩浩荡荡的进门,看着脸肿的像个馒头一样的任安琪,一行人的脸色都变了。
“安琪……”一个小个子女人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搂着了任安琪。
这时候差别就是显出来了。
一个是人好好的,扑上来就哭天抢地;一个是孩子伤到了,只是暗暗流眼泪。
“世侄,这是怎么回事?”男人的表现方面,任安琪她爹也是完胜李丽清她爹。
李其葵那位堂叔,可是到现在都没有问过他什么呢。事实上,除了恶狠狠的横了他一眼外,连正眼都没给他一个。
“任总,不如我们先听听任小姐怎么说吧!”李其葵愿意给任安琪一个恶人先告状的机会。
反正事实摆在那里,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
任父听了李其葵的话,眉头皱了一下。不仅仅李其葵让任安琪先开口,更因为李其葵对他的称呼。
李叔变成李总了。
他知道并不是因为李其葵不会成为他的女婿了,而是因为今天的事。
“安琪,你说!”他这个女儿一惯来乖巧懂事,他相信她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