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柳零一把拉住孟观源的手,“你不会玩真的吧?”
不离开他的视线?用得着这么夸张吗?不就是一颗药吗?
“行了,行了,我不吃药。我就不信我运气会这么好,咳,一晚就中了。”见孟观源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柳零撇了撇嘴,妥协了。
哼,搞不好这家伙根本就是不育呢。
“好。”一个问题搞定,接下来就剩另一个问题了,那才是关键问题。孟观源将手刹拉上,神情严肃,“现在来谈谈怨偶这件事。”
额。这有什么好谈的,而且这要怎么谈啊?
“你就这么不看好我们的未来?”
额。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柳零觉得自己太冤枉了。
“你刚刚说怨偶。”
“我那不是说万一吗?”
“没有万一。”
“大哥,人说话时,总会有些假设性的话。”
“那也不行。”
“……”
有没有搞错?会不会太霸道了一点?
看着孟观源那严肃认真的神情,柳零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呢还是高兴呢!
不过这个家伙,看上去冷冰冰的,人又强势,怎么会这么没有安全感啊?就为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竟然会这么严肃的较真的来说这件事。
“走吧。要迟到了。”柳零眼睛都笑成了月芽形,推了下孟观源,“我不会吃药,也不再想什么怨偶了,你放心吧!”
重新上路,柳零心情好的很。
“柳柳,关于膜的事,你不打算说说?”刚刚突然被柳零打了岔,事情还没说完呢。
“什么膜啊?”柳零一头雾水,笑嘻嘻反问。话刚说出口,突然反应过来,脸一下就红了。
唉,看来男人都会在意那层膜的。
扭头看了一眼柳零,孟观源没有说话,他等着答案。
“咳,你刚刚不是说根本不在意是不是第一次的嘛。”红着脸,柳零有些不好意思,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了,真的这么在意吗?
“不在意!而且你昨天就是第一次。”孟观源又重申一次。
“谁说我昨天是第一次了?没有血,没有膜。”柳零顾不得不好意思了。这时才想起来,孟观源从一开始就特别肯定的自己是第一次。他到底凭什么?
“做为你今生唯一的男人的我说的。”
“唯一?那可说不定。”
“吱……”
车发出刺耳的声音,被孟观源一脚刹车,停了下来。
“你疯了?这是在路上,不要命了?”柳零吓得脸都白了,打了孟观源一下。
孟观源直直的看着柳零,不动。
“哥,哥,大哥,我乱说的,你当然是唯一,妥妥的!”看孟观源那样,柳零连忙求饶。“你绝对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我求你了,快开车,我告诉你那膜是怎么没有的。这是在路中间啊,快走吧,不然就算不被撞死也会被交警抓走了。”
有没有搞错啊,发疯也看一下场合啊。
柳零真想踹孟观源两脚,就这么一句话,难道连命都不打算要了吗?整这种危险动作,很刺激很好玩吗?尼玛!差点吓尿了。
当然她更想扇自己两巴掌;‘看你还敢不敢拿这些事来开玩笑。’
深深的看了一眼柳零,孟观源慢条斯理的发动了车。
呼!
好险!还好现在是上班高峰期,闹市区车多,所以都行驶缓慢。不然就刚刚那一脚刹车,肯定会来个连环追尾。不说小命必丢,这医院肯定是少不了会去一趟了。太危险了!
身边这个男人更危险!
见孟观源依旧紧绷的身子,柳零叹了口气,“太危险了,你是想去医院小住一段时间,还想去墓园长眠了?先告诉你哈,我可在乎我这条小命了,不愿意陪你疯。下次你想找死,麻烦你先将我放下;我还这么年轻,可还没有活够呢。”
你不怕死,我可是怕的很。我还没生孩子的呢,就这样死了,那不是白来世上走一遭了?
“很多女人总说自己的人生中,没有离异,只有丧偶。可是你听好了,我不是个正常人。在我的人生中,相比离异,更不愿丧偶。所以如果你不一定能陪我白头偕老,咱们还是将交易完成吧;到半年时间我们就离婚吧。”柳零越说越气。是交易的话,离异可以接受。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那离异和丧偶她都拒绝。
“好。”
“……”
柳零震惊的看着孟观源,嘴张了几下,没说出话来。
他真的没有想过白头偕老?呵呵,那这一切又算什么?
柳零自嘲一笑,点了点头,整个人窝在座椅中,又是扯了扯嘴唇。“好!”
很好!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趁着现在还没有深陷,要抽身也不是那么难。柳零抿嘴无声的笑了笑,呵呵,尼玛,真够狗血的。从昨天到现在,短短一天的时间,应该是她人生中最精彩的一段了。
车里安静下来,孟观源开着车,柳零沉默着。
就说不愿意谈感情嘛,真是麻烦死了。交易多好,多省心。柳零努力给自己扯了一抹笑;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凄凉。呵,是自己老了嘛,没心少肺的那个柳零呢,多大点事儿啊?!
“不是说告诉我膜是怎么没有的的吗?”等了半天,也没见柳零开口,孟观源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呵……”
我靠!
柳零真想爆粗口。
尼玛!说到底还不是在意那层膜?!
什么唯一的男人,什么知道昨晚是第一次?狗屁!
说谎,柳零不会。说真话,感觉有些怪,不知道孟观源会怎么想。
“十四五岁那年,有一次骑自行车,手刹失灵,结果撞到一块大石头。当时不懂事,正好大姨妈刚走,还以为是它去而复返。23、4岁时,死党说那年纪了还带着那层膜很丢脸,需要……嗯,我才想起,那时那么痛应该是那层膜破了,我倒是省了些事。”柳零还是选择了说实话,孟观源怎么想是他的事。说谎这件事,她实在不太会。
孟观源摇头一笑,他就知道柳零总是与常人不一样。
这个女人这些年来肯定因为这件事暗暗得意呢,多好,确实是省了很多事;而任何事,在她心里都代表着麻烦。搞不好这也为她这么些年被剩下来,添了砖加了瓦。
看孟观源摇头失笑,柳零自嘲一笑。果然!他以为自己在编故事吧。
车刚停稳,柳零就打开车门,冲下车走了。
孟观源皱了皱眉,这女人,也太会溜了吧?就算不来个吻别,那也应该说声再见吧?!竟然就这样走了?
今天早上前台小妹朝气蓬勃的声音,没能给柳零来激情与力量。
茶水间里,张紫衣一见柳零走近,立马迎了上去,“柳姐,早。”
“早!”柳零实在没什么心情去应付这个女人,打了个招呼,接了杯水,直接就走了。
原本准备了一大堆的说辞的张紫衣看着柳零无视她直接走远的背影,银牙暗咬,一甩手,也起身离开了。
整个商务部的人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柳零的气压实在是太低了,有些让人心惊胆颤的。
中午一下班,陈婷就将柳零拉到了那家她们去过的日本料理店。刚进包间,直接将柳零按在坐位上。“女人,你怎么了?和你们家孟总吵架了?”
“啊?”柳零被陈婷问得一愣,随即笑了,“没有啊。”
他们之间有什么可吵的,不过是假夫妻,根本就不会有人家家里的那些烦恼。吵啥架哟!
“没有?”陈婷狐疑的在柳零脸上上下打量,不像是说谎话,“没吵架,你今天怎么回事啊?气压这么低,全聚通都受你的影响,一片乌云密布的。”
“什么气压低啊,聚通乌云密布关我什么事啊?”柳零翻了个白眼,她一个小小的商务助理,就算气压低,那也影不了整个聚通啊。
“你真没事?”陈婷有些不放心,柳零脸色看上去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没事啊,好的很。”真是的,她能有什么事啊,柳零笑了笑不再理陈婷。下午有一场会,还是多吃点好有力气干活。
虽然下午来的客户不是宏观那种大公司,但也是柳零来聚能后自己接进来的CASE,是自己的心血,她也为它付出了不少心血呢。
有事!
陈婷心里已经完全能肯定了。
“耶?今天你们家孟总没打电话来呢。”反常的不止柳零一个人,看来是吵架了。
“啊,我的手机放桌上忘记拿了。”柳零好像突然才想起,笑了笑。“刚刚下来时走的太急了。”
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零零,若有什么事需要找个人说说,记得随时找我。”陈婷不是八卦的人,既然柳零不愿意说,那她也不再问了。不过有一点一定要说明,那就是,只要柳零需要,她随时都在。
“呵呵,好。”柳零咧嘴一笑,“要是哪天我需要找人哭诉了一定找你。”
不过,现在不需要。
孟观源看着手机,眉头皱成了铁疙瘩。已经打了五次了,可柳零一直没接电话。这时间不可能在开会之类的,怎么会没空接电话?
“呵,表哥。又在想嫂子啊?”周立信推门进来,正看到孟观源拿着手机发着呆,立马就凑了上来。眼里全是八卦之光,他也只有在八卦的时候才会叫孟观源表哥;平时要嘛是叫名字,要嘛就是像赵磊他们一样,叫老五。
“门在后面。”懒得理这个无懒的周少爷,孟观源直接赶人。
“别这样啊,我好不容易有空来你这里坐坐,一起吃中饭吧,我叫了外卖。”自从孟观源突然休了一周假,他这个可怜的副总就成了个陀螺,转个没停。今天好不容易得了点闲,他才有空来关注关注孟观源的。
“看来你还是太闲了。”还有时间来这里找事,绝对是太闲了。孟观源想着,是不是该带柳零出国去度个蜜月什么的,让周立信好好的忙忙;反正他单身狗一只,时间多的很。
“哥,我的亲哥哟,我不是来找你闲聊的,我是来找你说正事的,只是太忙了;特意抽了中午的时间,谈正事,顺便也陪你吃个饭。”周立信只差没抱住孟观源撒娇了。
呜……,好可怜!
周立信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女人谈谈恋爱了,不然直接被孟观源虐死了。工作不要命似的往他身上堆啊,人家的理由还那么冠冕堂皇啊。要拜见岳父岳母,你敢拦着?
“有事说,没事滚。”
太无情了!周立信可怜了自己三秒钟,最终叹了气,没办法,他只有认命的份。
“周少文那边,我和老二打算动手了。”说起正事,周立信神情一正,脸上再也没有一点吊儿郎当。
“这段时间兴隆没有什么反常吧?”
“没有,老二的风格你还不知道吗?小心谨慎,不会有什么纰漏。”
“好,那就动手吧。兴隆集团怎么样我不管,周少文那个人让他从此消失在H市就行了。”
敢打他孟观源的女人的主意,还是要先惦量惦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吧。
“效果这两天就能看得到吧?”
“下午就动手,你就等着周一看结果吧。”
点了点头,孟观源想着,他是不是该在最后的时候去见那个周少文一面。至少也得让他知道,他的下场是怎么来的吧?
“等结果出来后,咱们去见见他。”
“啊?”周立信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好可怕!
本来想叫周立信滚蛋的孟观源突然又顿了一下,沉吟了一下后,“让董行良查一下龙福的资料,这件事结束后,让他盯着林思强。”
这个林思强上次在大堂打了个照面,他看柳零的眼神分明不同,与自己对视的那一眼,也别有深意,得盯着点。
“林思强?”周立信看向孟观源,这个人又怎么了?
“盯死他。”
“董行良会哭死,他是安全总监,是负责我们信源的安全的,不是私家侦探。”周立信有些无语,这家伙,婚都结了,怎么还有这么多的状况啊?
“我老婆不安全我就不安全,我不安全信源就不安全,他是在负责信源的安全。”
“……”
也只有孟二少才能说出这么有水准的话。周立信翻了白眼,表示他服!
“江海心最近有没有动静?”孟观源找不到柳零,倒是将事关柳零的人全都给想起了。
“没有动静,”说起这一点,周立信就来气了;他们知道那女人跑到聚通去肯定是包藏祸心,可她却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就连上次宏观的事,那都不是她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