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初气哼哼的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就这样盯着宁知意。
“怎么了?”
“哼,知意,你要给我出气,安王世子实在是太过分了,他刚刚就是这样把我按在地上的!”
江南初开始告状,后面跟进来的凤九天无奈苦笑。
看见宁知意询问的眼神,她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宁知意疑惑,“不能吧,世子不是那种会欺负人的人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江南初更生气了,“哼,知意没有误会,他就是故意的!”
“刚才殿下的眼里迷了沙子,我就趴在殿下身上替他吹沙子,结果他哼哧一下突然出现,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将我给撂倒,手还掐住我的脖子。”
“如果不是我家殿下反应过,那砂锅大的拳头就要砸到我脸上了!”
“那一下要是真的打中我,我岂不是就饮恨当场了!”
宁知意彻底搞不明白了,这些时日不光六皇子,郑妄言、安王世子、段晗、沐离这些人都没有闲着,可以说是忙的脚不沾地,安王世子怎么会有时间找江南初的麻烦呢。
询问的看向凤九天,在看到她点头之后,更疑惑了。
凤九天从安王世子的只言片语中猜到了些许,道:
“咳咳,知意,他可能是误会了,他误会你跟江南是一对儿,然后南初趴在我身上吹沙子的时候,他以为南初是在亲我,所以就怒了。”
“还囔囔着‘南初怎么敢对不起你’之类的话。”
呼延烈和宝王爷对视一眼,二人忍不住往前凑了凑身子,生怕落下一个字。
宁知意:???
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误会?
她跟江南初是纯纯的‘姐妹情’啊!
不过一想到安王世子那纯净又富有正义感的性子,她又觉得理所应当了。
毫不夸张的说安王世子绝对是皇室中的好孩子,苗子红的很,有时候正直的宁知意都怀疑他是不是个接受过良好教育的现代人。
“咳咳!南初,这真的是个误会,可能是因为咱们两个这段时间经常出入,才导致安王世子误会了咱们两个关系,你放心,我一会儿就给他写信,一定解释清楚。”
江南初闷闷的点头,转而又笑了出来。
“哈哈,知意没事的,刚刚我就是又点郁闷,其实一说出来之后,我就不生气了,反而还觉得有点好笑,你没看见他得知咱俩不是那种关系时欣喜的样子。”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宁知意倒是没有想太多,只以为安王世子是把自己当妹妹,担心自己受到蒙骗才会如此。
夜晚。
担心将军府是镇北王的重点打击对象,宁知意装扮成江南初的小侍去了凤国的驿站。
今日的月亮格外的明亮,京畿大营中燃起了无数火把,火把的亮光照亮的夜色。
被镇北王收买的统领名为王猛,瘦长脸、留着八字胡,看着台下不明真相的将士道:
“众位将士听令,本将接到皇上秘信,命令我等即刻入宫擒王,尔等速速披甲,随本将入皇宫救驾!”
王猛明白一旦众将士知道他的真正目的,一定有人不愿意谋反,甚至还有不怕死的会将消息透露出去。
他只有先将人骗进宫,等事情成了定局之后,这些人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副统领目光如冰般寒凉,装作什么也没发现的样子,询问道:
“统领,现在夜色已深,咱们可有入城的手令,若是无手令则视为强闯,那可是谋逆的大罪,兄弟们有多少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王猛眼眸一闪,喉咙动了动,过了一会儿才道:
“自然是有的,只要我们到了城门口,自然有人给我们开门,好了,事不宜迟,大家即刻准备启程!”
副统领得到城门处也有内鬼的消息后,索性不再伪装,对身边的两个将士点头。
大声道:
“将军,万万不可!”
王猛怒而回头,想要训斥副统领,可回头之后,迎接他的是两柄寒光凛冽的刀。
‘咕噜噜’
王猛的头颅高高扬起,在地上滚了好几周。
“哗!”
将领被杀,将一切尽收于眼底的将士们躁动起来。
“大家稍安勿躁!”
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自阴影处走出,神奇的是自从这些将士们看见这道身影之后,场上的躁动消失,满场寂静。
皇宫中。
宁远峙穿着小太监的衣服,守在穆武帝寝宫之外,对着一旁的宁远泽问道:
“大哥,这样真的行得通吗?”
“这样一看,你跟爹的脸一点儿都不一样,那些探子又不是瞎,怎么会发现不了你是假扮的呢?”
宁远泽穿着宁盛安的朝服,头上戴着官帽,帽子压的低低的。
道:
“咱们的距离这么近,当然看的清楚,而远处的探子不一样,他们只能看到身形,又看不清我的脸。”
“再说了,之前你不是说我跟爹很像?”
宁远峙细想之下,觉得大哥说的有道理,耸耸肩道:
“哦,我说的是你打我的样子跟爹很像,一样的令人难以喜欢。”
宁远泽:......
不等他有所表示,外面传来了阵阵喧哗声。
“镇北王请留步,陛下已经休息了。”
全知公公竭力阻止镇北王的步伐,却他却不为所动,脚步径直往前。
“本王有要事和陛下禀报,如果陛下休息了,那本王就求见太子!”
“站住!任何人不得持械靠近皇上寝宫!”
御前侍卫拦住镇北王的去路。
可镇北王压根不管,道:
“也不许有人带兵器入皇宫呢,本王不也带进来了,让开!”
“若是耽误了要事,本王要了你们的脑袋!”
御前侍卫不会被他的三言两语吓住,守在原地坚定的挡住镇北王的去路。
宁远泽迅速脱下朝服,换上自己的侍卫服,推开门走了出去。
“传陛下口谕,陛下身感不适,不见任何人!”
“镇北王请回吧。”
看宁远泽的目光落在自己的佩剑上,镇北王得意地抖了抖身上的佩剑。
“宁家小儿,你还没有资格跟本王对话,让你老子宁盛安出来!”
“他躲在里面干什么呢,摸不适合害怕了!”
宁远泽不想跟他呈口舌之辩,拔出腰间的佩剑。
“镇北王你逾越了,还不快离开!”
“本王若是不离开呢?”
宁远泽脚步往前,怒道:
‘怎么,你要造反不成!’
“哈哈哈!”镇北王笑的前仰后合。
“是有人要造反,不过那可不是本王,而是你们!是你们宁家人要造反!”
“太子中毒、皇上身体不适,而逆贼宁盛安把持宫闱,想要行谋逆之事,本王是在勤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