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朝玄德帝跪拜下去。
“众爱卿平身。”玄德帝威严地说道,他环视了一圈众大臣,最终落到了坐在首席的百里锦书身上:“今日祈福大典天降吉象,实乃北宁之福,百里国师更是北宁之幸!特赐百里锦书赐黄金万两,良田千亩,与老六的婚礼如期举行。”
百里锦书闻言心中止不住的开心,但面上丝毫不显,她往前走了几步后跪拜在中央高声说道:“谢陛下隆恩,百里锦书必定尽忠职守,永不让陛下失望。”
“好,好!”玄德帝哈哈大笑起来:“众爱卿随意就好。”
觥筹交错之间,百里锦书也喝了不少有些醉了,好在有安宁帮忙,所以她在玄德帝离开后很快就脱身了,一出来就看到了顾如珩,百里锦书笑着问道:“你一直在这等着吗?”
顾如珩看着满脸通红的百里锦书轻笑道:“我怕百里国师喝多了,被人拐跑了,所以得看着点。”
“我没喝多。”百里锦书摇摇手,“我没醉。”
百里锦书眼神有些迷糊,但走路很平稳,如果不仔细看很难看出她醉了,就连刚才和她一直在一起的安宁也没有发现她醉了。顾如珩看着她的样子决定不与醉鬼讲道理,伸出手去扶她,“小的扶您回府吧。”
“好呀...”百里锦书伸出手搭在了顾如珩的手腕上,紫绵在一旁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在出宫的路上,几人遇见了早就等在那里的陈善海。
“国师大人,陛下找您去偏殿议事。”陈善海恭敬说道。
“好。”百里锦书点点头,“麻烦陈公公了。”
“国师大人客气了,这都是奴才该做的。”陈善海笑眯眯的应道。
“国师大人请。”陈善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善海一路领着百里锦书往偏殿走去,顾如珩和紫绵也跟在了后面。
百里锦书一路上不断思索玄德帝为何秘密召自己,可是一直没什么头绪。倒是一旁的顾如珩更加了解自己的父亲一点,他张嘴用极轻的声音说道:“你找机会告诉你家小姐,让她把我送她麒麟玉佩的消息透露给父皇。”
他的声音很小,普通人哪怕是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也不一定能听清,但紫绵可不是普通人,就在他说完后紫绵快速的点了一下头,了。
等到偏殿时,紫绵又跟着百里锦书往前走了一步,陈善海看到后提醒道:“陛下单独召见国师大人,咱们这些下人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紫绵顿时面带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是小的莽撞了。小姐您的帕子刚才掉了,您先拿着,免得在殿前失仪。”
百里锦书感觉到手上的触感,眼神闪烁了一瞬,接着不动声色地说道:“好,我知道了 ,陈公公我就先进去了。”
说完,百里锦书便走进了大殿。
殿内烛火通明,玄德帝坐在龙椅上,一旁站着几个侍卫,看样子殿中很是严肃。
“参见陛下。”百里锦书跪下行礼,然后低垂着脑袋。
“锦书,今日朕叫你来,其实是有事要和你商量。”玄德帝开口说道。
“臣洗耳恭听。”百里锦书回答道。
“你也应该知道了,今年北宁百姓的灾情比去年严重了许多,百姓们吃不饱饭穿不暖衣,朕心中甚为愧疚啊!”玄德帝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
百里锦书看着养尊处优的玄德帝,内心冷笑不已,表面却依旧镇定,“陛下心怀慈悲,是百姓之福。”
玄德帝抬起头,看着百里锦书继续说道:“那爱卿可愿为朕分忧?”
百里锦书直觉有坑,但是她还是装作一副沉思的模样:“为了天下万民,臣定义不容辞!”
“好!”玄德帝欣慰的看着百里锦书,他拍了拍桌案,“爱卿,朕相信你的能力。”
他见目的达到,也不再卖关子,直接将目的说出:“锦书啊!朕这几个皇子中就只有小六最有出息,也最让人放心。这边境局势动乱,如今也只有小六有能力平定北疆了,朕想让他直接去北疆走一趟,不知锦书意下如何。”
“这...”百里锦书犹豫了一下说道,“臣不敢擅自做主。”
“不敢?以后你就是小六的妻子了,这有什么不敢的。”玄德帝挑眉说道,“这次朕派他过去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希望他能够历练历练,这么多年,他也该活动一下筋骨了。”
“那陛下......”百里锦书看向玄德帝。
“你放心吧,只是去北疆历练而已,并不是什么生死危险的任务。朕已经写好了圣旨,八百里加急。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话,把书信也一并寄过去吧。”
玄德帝起身走下高台,将手中的圣旨递到了百里锦书面前。
百里锦书抬头看着面前的圣旨,心中直骂玄德帝不当人。
什么叫没生命危险?他要是真把他儿子丢到北疆那种苦寒之地,估计他一辈子都回不来了。百里锦书咬咬牙接过圣旨说道:“是,陛下,微臣定会转达您的意思。”
“那就好。”玄德帝满意的笑着说道,“那朕就不留你了,早些回去吧。”
“谢...陛下......”百里锦书看着玄德帝的背影越来越远,咬牙切齿的说完才转身离去。
百里锦书面色不太好的走了出去,连一旁守着的陈善海和他搭话也只是敷衍了事,她现在着急回去。
顾如珩看到她手里的圣旨,知道是出了什么意外的事情,暗自揣摩了起来。
几人一路无话的往宫外走,南枝本来百无聊赖的在马车上坐着玩手帕,看见几人来了,顿时眼中有了神采,仿佛看见了救世主一样,她一走近百里锦书就抱怨道:“小姐你们终于回来了,家主等了你一会儿,见你一直不出来,就先回去了,这里就剩下我们的马车了。”
“那我们回家。”百里锦书有些疲惫,没有多说,只是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接着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