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目睹翻天覆地的变化,无常的命运之轮悄然转动。
顷刻间,紫兰轩中涌进了一群神秘的修炼者,将雁南飞围在核心,严密守护。原来,方才逃跑的仆人并非逃离,而是去通风报信,引来这浩荡人马,将紫兰轩围得水泄不通。
雁南飞的态度瞬间逆转,犹如失去庇护的狂犬,疯狂咆哮:“她刚才施展了诡计,必定使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想要我低头认错,做梦!”
“来人,给我封锁紫兰轩,任何人不得离开,今天我要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付出代价!”
高月镇定自若,无论来者何人,她都将一战到底。
一旁,紫女轻启朱唇,对满脸淤青的雁南飞道:“雁公子,何苦将事情推向绝境呢?”
“告诉你们,今日一个都别想逃,休想全身而退!”雁南飞嘶吼。
“既然如此,紫女也无话可说。”紫女轻啧,妖媚的面庞上掠过一丝狠厉。
“弄玉,动手吧。”悠扬的琴音在背后响起,琴弦一拨,音符骤然急促。张三丰不禁回首,望向弄玉。
刹那间,四周哀嚎四起。琴音化作无形利刃,直刺敌人心脏,瞬间让他们五脏俱裂。那些闯入的侍卫口吐鲜血,纷纷倒地,片刻间气息全无。
许久,琴声戛然而止,唯一留下的,是瘫坐在地、眼神空洞的雁南飞,以及颤抖不止的小仆役。
紫女瞥了一眼地上的胖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角的紫色纹饰更加艳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你家雁公子去看医者。”
小仆役连忙扶起雁南飞,仓皇离去,消失在视线之外。
“戏已落幕,各位也该离开了。”紫女的话语是对围观者说的,当然,也包括张三丰一行人。
“弄玉,你先下去吧。”紫女转身欲走。
“紫姑娘,请稍等。”张三丰开口。
“公子还有事要与我说吗?”紫女询问。
张三丰抿唇点头,取出今早与紫女交换的木盒。“木盒?”紫女目光流转,视线在张三丰与木盒之间游移,忽然笑道:“难道你后悔用玉镯换这木盒,想要反悔?”
张三丰摇头:“并非如此。”
“我已经打开木盒,但里面只有一块没有任何信息的黄布。”
“我想其中必有玄机,所以来请教紫姑娘。”
“你真想知道?”紫女问。
“正是。”张三丰认真点头,“还请紫姑娘指点。”
“好吧,你随我来。”
张三丰跟随紫女步入一间装饰精美的房间。紫女请三人落座,然后笑容可掬地问道:“紫女斗胆问一句,三位究竟来自何处呢?”
端木蓉瞪大眼睛:“紫女姐姐,这还看不出来吗?我们三个只是途经此地的外乡人。”
她一脸纯真。紫女顿时轻笑:“姑娘说得好。”
“不过,一般的外乡人,可没有你身旁这位姑娘的高超武艺。”紫女的目光落在高月身上,刚才高月教训雁南飞手下的一幕,她看在眼里,实在厉害。
虽然后来弄玉以琴音轻易退敌,但紫女清楚,若真动手,高月的身手未必逊色于弄玉。因为她从高月身上感受到强烈的内力波动,但刚才高月出手并未使用内力。
显然,她是刻意压制了自己的实力。正因为如此,她的实力才显得惊人。在未用内力和特殊技巧的情况下,高月仅凭最简单的招式就制服了雁南飞的手下。这样的身手,即便是紫女,也心生敬畏。
尤其高月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女,这让紫女更为惊讶。同时,她对张三丰的身份愈发好奇。既然高月跟随张三丰而来,张三丰的身份必然非同一般。
但紫女从张三丰身上并未感受到任何内力波动。他仿佛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要么他真的不会武功,要么他的武功已臻化境,远超紫女,以至于她看不透深浅。
如果是前者,自然好说。如果是后者,紫女会感到紧张和恐惧。当然,如果她知道眼前之人竟是名震天下的第一人张三丰,恐怕只剩下震撼了。
高月微微一笑:“我的身手怎能与刚才那位弹琴的姑娘相比。”
紫女轻轻一笑:“姑娘太谦虚了。姑娘貌美如花,武艺非凡,紫女斗胆问一句,姑娘出身何处?”
说着,紫女拿起之前交换的玉镯,不停把玩。高月的目光扫过玉镯,紫女深深看了她一眼。
“这玉镯是昔日韩国王后泰姬的贴身之物,世代相传,唯有韩国王后才有资格佩戴。韩国最后一位王后是焱妃,传说她是秦国阴阳家的一员,被誉为阴阳术第一女。她在阴阳术上的造诣无人能及,甚至超越了秦国的两大护国法师星魂和月神。后来,焱妃被阴阳家领袖东皇太一亲自擒拿,囚禁在桑海城的蜃楼上。”
紫女详细讲述,似乎对这一切了如指掌。高月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平静。紫女所说的已是过往,无法再激起她内心的涟漪。反而增添了一份云淡风轻的淡然。
紫女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品了一口:“我听说,焱妃有个女儿,算算年纪,应该与你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