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地走出屋子,从一条小路走到了前院。
我看到小江哥正好吃完了晚饭,要回自己的屋子休息。
我朝着小江哥低声喊:“小江哥!”
小江哥转过头,看着我说:“等我一下。”
随后小江哥进入了自己的屋子,过了很短的时间,又从屋内出来了。
我看到小江哥手上拿着一幅画。
小江哥示意我去西北门的无人角落。
我点了点头,跟着小江哥去了西北门无人角落。
小江哥看着我笑着说:“你不是也知道有人在跟踪我?”
我点了点头说:“我是刚才想明白的。”
随后小江哥把画拿给我看。
我看了画上的人脸之后震惊不已。
这不就是让我帮忙誊写校规的学正吗?!
原来这个学正就是内奸!
我看着小江哥说:“这六天,这个学正,一直让我帮他誊写校规。”
小江哥听后震惊地说:“他让你帮他誊写校规?!这怎么可能啊?”
我说:“这的确是真的!我这六天都住在了西北角最偏远的小屋内。否则你以为我怎么会从西北角出来的?”
小江哥说:“坏了!这个学正肯定要杀你!”
我用手扶着脑袋说:“看来,他就是在等这一天吧。”
突然,小江哥严肃地看着我说:“我带你去找岑祭酒!”
小江哥话音刚落,从门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个人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
就是那个找我誊写校规的学正。
“二位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和小江哥都愣住了。
我笑着说:“巩学正,我们正要去找岑祭酒商量事情。”
下一秒,巩学正一改往日里的温和,突然表情变得阴狠毒辣。
“商量什么事情?”
巩学正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砍刀,刀尖对着我和小江哥。
小江哥看着巩学正说:“我们是去找岑祭酒商量一下,能不能给我们涨点工钱。”
巩学正听后冷笑一声说:“老东西清廉的很,哪里会给你们涨工钱?”
小江哥不愿意再跟巩学正废话,嗓门突然大了起来:“巩学正,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就一定要为难我们两个吗?”
巩学正见小江哥不再废话,索性也大声说:“实话告诉你们,你们今天必须死!”
我听后也不再客气,冷冷地看着巩学正说:“姓巩的,你是不是太狂了?!”
我话音刚落,从柴房内又走出一个人。
“老巩,你跟这两个人废什么话?直接一刀砍了就行!”
我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我竟然想不到,他竟然是六天前,送我们来宛州官学的太监。
随后从染坊里,又走出了四个人。
这四个人,无一例外都是太监。
随后,我看到那个送我们来的太监给了姓巩的一根拂尘。
难道姓巩的也是太监?
我正要开口,那个送我们来的太监抢先一步开口说:“巩哥,先杀哪一个?”
姓巩的冷笑一声说:“先杀那个女的,毕竟女人好欺负啊。”
那个太监点了点头说:“好!”
随后那个太监拿起刀,缓缓地走向了我。
一旁的小江哥站在我身前说:“你们要想杀了她,那就先杀了我!”
太监哈哈大笑起来:“哟!英雄救美啊!那我就成全你!兄弟们,上!”
随后五个人一起拿着刀,照着小江哥就疯狂劈砍起来。
小江哥冷笑一声,用手指着姓巩的说:“姓巩的,要不你们六个人一起上?”
姓巩的听后,点了点头说:“行啊!那我就满足了你!”
随后姓巩的也加入进来,一起拿着刀照着小江哥疯狂劈砍。
虽然小江哥闪的很快,但是由于我和小江哥都没有武器,很快小江哥就败下阵来。
突然,姓巩的用刀砍中了小江哥的左臂。
“哎呀!”
小江哥大喊一声。
姓巩的见状大喊:“兄弟们他已经受伤了!”
我吓坏了,我赶紧把小江哥拉开。
但是这个做法,却让我处于危险境地。
下一秒,我被一个太监踹倒在地,然后那个刚才踹我一脚的太监,马上就要拿着刀,砍到我了。
小江哥见状大喊:“六好!”
随后我闭上眼,静静地等待着死亡到来。
下一秒,随着‘嗖’的一声,我的脸上也沾满了鲜血。
我睁开眼睛一看,刚才要砍我的太监趴在地上,后背插着一支箭。
剩下的五个人都一齐转过头去。
岑祭酒看着五个贼人说:“把他们给我拿下!”
姓巩的看着门外的六个彪形大汉,用手指着岑祭酒的鼻子大喊:“姓岑的!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岑祭酒看着姓巩的,冷笑一声说:“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随后,岑祭酒让余司业拿来了一样东西,是一封信。
余司业走到姓巩的面前,把信在姓巩的面前打开,姓巩的看到了那封信之后,脸色突然大变。
姓巩的脸色惨白,声音颤抖着说:“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内奸的?”
余司业冷笑一声说:“当然是在你给黎思懿传递消息的时候!”
站在余司业身边的国子监丞洛江,冷漠地看着姓巩的说:“你这个人渣!岑祭酒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去报复他?出轨的明明是岑仲琦,你报复岑祭酒做什么?”
我不理解洛江的意思,小心翼翼地看着洛江说:“洛大人,您说的什么意思,能不能让我和小江哥也知道一下?”
洛江听后叹了口气说:“唉,本来这件事情,属于家丑,但是既然今天你们二位是受害者,我就跟你们说了吧。岑祭酒有个双胞胎弟弟叫岑仲琦,岑仲琦跟巩瑞山的老婆出轨了,还生了一个男孩,所以巩瑞山才会疯狂报复岑祭酒。”
我听后不解地说:“那也应该报复岑仲琦啊,找岑祭酒做什么?”
洛江听后苦笑着说:“你说的对啊!可是巩瑞山无理取闹,非要让岑祭酒去死,甚至不惜花费重金去雇凶杀害岑祭酒,岑祭酒于是从此之后,再也不敢离开宛州官学半步,再然后就有了后来的黎思懿收买巩瑞山,直到今天你们两个揭露了巩瑞山是内奸的真相。”
我听后冷笑着说:“真是个疯子!”
洛江随后看着我说:“你说得对!他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