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童皇落到李惊蝉手中的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怎么会被人吸回来?
“吸功大法?”
童皇难以置信,李惊蝉却摇摇头:“错了,不是吸功大法。”
他五指间光芒闪动,童皇发出痛苦的哀嚎,阴阳家的搜魂术强行搜索了童皇所有的记忆,可惜没有发现什么值得重视的线索。
被搜魂之后的童皇自然没命了。
李惊蝉看向步惊云:“留下来几天,我教你一门剑法。”
“是,师父。”
步惊云恭敬的应下,对他的这一句师父李惊蝉也没有拒绝。
跟着,他又看向捕神:“你的武功还有些不够,也留下来吧,我传授你几门武功,增强你的实力。”
捕神愕然,显然是没料到李惊蝉竟也要传他武功,他刚要拒绝就听李惊蝉道:“剑魔杀害拜剑山庄前任庄主,并霸占傲夫人,你应该将他抓捕归案。”
面对李惊蝉意味深长的眼神,捕神一时间愣在原地,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少顷后,捕神沉声道:“多谢先生。”
步惊云、捕神等人将天池杀手的尸体处理了 ,医馆重又恢复平静。
只是这样的平静不知道能够延长多长时间。
捕神的伤势不重,步惊云外冷内热,他敬佩捕神的为人,固然因为捕神执意要抓捕自己而生气,却也没有在比试当中下死手。
在李惊蝉的治疗下,捕神的伤势很快好了。
李惊蝉将四大名捕当中铁手的一以贯之神功、大气磅礴神功和赤手凶拳教给了他,当年的四大名捕当中铁手内功根基最为深厚,捕神的锁魂环和锁魂掌已经是剑走偏锋的武功,他欠缺的就是根基二字,铁手的武功正适合他。
至于步惊云这边,李惊蝉教导他的乃是关七的先天破体无形剑气,这一门剑法与众不同,走的乃是无形之剑,对修炼者的悟性要求极高,步惊云恰恰符合这一点。
二人得了上乘武学,不敢有旦夕怠慢,步惊云是为了复仇雄霸,捕神则是为了将那个作恶多端的父亲彻底抓捕,让他知晓自己绝不是昔年那个被他肆意打压的儿子。
二人本就是极为刻苦之人,又一起在李惊蝉门下修行,各自较劲,发奋图强,武功进境可谓一日千里。
不过修炼本就需要劳逸结合,一味苦修,终归会有停滞不前的时候。
三个月后,步惊云和捕神都发现他们的武功很难进步了,甚至还有退步的意思。
“你们很刻苦,武功进步很快,眼下需要的是放松心境,不是将我教导给你们的拼命去练,惊云,正好拜剑山庄广发英雄帖,你也是他们邀请的目标,你去一趟拜剑山庄吧,那一柄绝世好剑与你有缘,将之带回来。”
“此外,捕神要去拜剑山庄抓捕剑魔,剑魔此人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武功的确很厉害,他的断脉剑气也算是独树一帜,惊云,你去看看,或许有意外收获。”
“是,师父。”
步惊云躬身应下,捕神亦是恭敬的行礼,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下,直奔拜剑山庄而去。
离开医馆不久,果然有拜剑山庄的人找到步惊云,将拜帖送上,步惊云收下拜帖,心中却加了小心。
自己眼下还是天下会的通缉犯,雄霸也没有倒台,拜剑山庄早已没落,却敢将拜帖送到自己手上,所图非小。
“你和剑魔是什么关系?”
步惊云和捕神联袂前往拜剑山庄。
这三个月来,在李惊蝉手下刻苦修炼,虽然立场上还是敌对,但二人都对对方有了惺惺相惜的敬佩之情。
步惊云是极聪明的人,从师父教导捕神武功,让捕神去抓捕剑魔时捕神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捕神与剑魔之间存在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捕神稍稍犹豫,随后将覆盖了半边脸的铁面具摘了下来,步惊云在他的脸上看到【剑魔之子】四个字,心底不由吃惊。
剑魔此人在江湖上的风评极差,捕神则是名声极好,哪怕自己不喜欢他,也必须承认捕神是一个刚正不阿的正义人士。
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是剑魔的儿子。
简直莫大的讽刺。
捕神将铁面具重新戴上,说起自己的故事。
捕神的母亲叫作韩玉,当初和剑魔同门剑贪乃是一对情侣,剑魔好色,剑贪好剑,剑贪为了修炼剑道传说当中的飞仙之境,要拿到一柄轻灵且极为柔韧的宝剑,于是将伴侣韩玉献给剑魔。
起先剑魔垂涎韩玉美色,对韩玉也算好,但当韩玉生下捕神之后,剑魔已经腻了韩玉,到处沾花惹草不说,还时不时的家暴韩玉。
捕神为此大为恼怒,羞于和剑魔扯上关系,剑魔看在眼里,怒火之下以断剑术在捕神的半边脸上刻下剑魔之子四个字,为的就是让捕神永远都无法舍弃他的身份。
韩玉自杀后,捕神戴上铁面具,入了公门,成为武林三神之一的捕神,心中一腔正义,也难说究竟是不是为了和剑魔彻底划清界限。
“你不该戴这个面具,你应该堂堂正正的和剑魔一战。”
步惊云听完他的故事,没有多说,捕神眉头微蹙,随后像是想通了什么,跟在步惊云身边。
“你说得对,我不该戴着这一副面具,这一次我会亲手摘下面具。”
二人一路晓行夜宿,抵达拜剑山庄,拜剑山庄如今虽然没落,但是在江湖上却有着数百年的传承,打造的兵器更是江湖人竞相追逐的神兵利器。
这一次他们广邀天下高手前来,为的是拜剑山庄即将出世的绝世好剑。
这是一柄铸造百年的宝剑,拥有着极为可怕的力量。
拜剑山庄要为这一柄绝世好剑寻找剑主。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意思,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不得而知。
步惊云进入拜剑山庄后,蓦的心有所感,看向剑池方向,就在刚刚,他隐隐感觉到剑池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
莫非是绝世好剑?
只是这种感应一闪而逝,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