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有几分惊讶,“王警官何出此言?”
在旁边等着的秘书也是脸色一冷,这种完全没有依据的话到底是怎么被一个警察说出来的。
她是周总的秘书,很多事情她都知道,但是这个方无忧是何人,她怎么不知道。
而且她经常出入周总的家,更是没有看见什么男性。更何况就算是绑了一个人,怎么周总这些日子不去见见那个人,为什么还成天到晚呆在公司。
一个警察说话如此没根没据,这不是搞笑吗?
王警官:“方无忧是你们县的一个高三学生,于高考第二天失去消息,最后查明与你相交甚笃的吴恒吴老总有关……”
说到这里他注意了一下周粥的表情,最后看见她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就连听到吴恒这个名字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王警官继续说:“当然,你们或许会说这件事与你有什么关系,或许只是他自作主张自己犯下了事,但是从我们掌握的证据来看,你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这话说的笃定。
周粥长长的睫毛抖动,眼中笑意点点,青涩的年龄掩饰不住风情。她道:“王警官确实喜欢开玩笑,这些没根据的事怎么能乱说了。我这些天都在B市研发产品,可没有出去过,哪有这个闲功夫去绑架一个与我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要是真这么做,还留下破绽,这不是犯蠢吗?至于吴恒,我很遗憾听见这件事,作为他的合作伙伴兼好友,没能提前知道这件事并阻止他确实是我的错。”
这段话下来把自己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王警官倒是没有愤怒,他非常沉着冷静。
与周粥周旋了几句,最后留下一句话:“绑架罪,是指勒索财物或者扣押人质为目的,使用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绑架他人的行为。
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九条:
以勒索财物为目的绑架他人的,或者绑架他人作为人质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致使被绑架人死亡或者杀害被绑架人的,处死刑,并处没收财产;
情节较轻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犯钱款罪,致使被绑架人死亡或者杀害被绑架人的,处死刑,并处没收财产。”
背完法律条款,他顿了顿,“周总你还年轻,有大好的前途可不要走错了路,言尽于此,希望你好好想一想。”
说完,王警官就带着小警察离开了。
回到了警车,小警察才好奇地问:“师兄,为什么不把她带走问话?”
王警官叹气,“你不知道对方的背景有多深就不要说这些话。再加上现在这件事上指认她的证据并不多,单靠那份录音和一些截频,还达不到问话的级别。今天来这里也只是先来探探路,试一试她的反应。”
他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娘的,最讨厌这些生意人了,心肠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一个不注意就被套里面了。”
小警察在一边观摩倒是看见了一些端倪:“我觉得她应该有问题。她太镇定了,不管是听到她的蓝颜知己还是她自己,她都很镇定。心理素质和表情管理都很强大,亦或者她有恃无恐,不论是哪一种都说明她是一个有足够能力和底气的人,这件事要真是她做的,那我们可有的查了。”
王警官反身看了他一眼,“看不出嘛,我还以为你被她迷住了。”
小警察羞涩地摸了摸脑袋,对于师兄的评价他有点不好意思。
“够了,夸你两句居然还喘上了。”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王警官启动车子开往另一个地方,“这种事情,我们要的不是应该,这种无端的猜测只能左右我们的判断,最重要的还是要寻找证据,让应该成为必然。”
风轻轻地吹拂,窗帘飘动,空气里的燥热被高空远远赶走,此处全是清凉明净。
周粥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面,垂落的发丝挽在耳后,一身高级大气的西装妥帖的包裹着她的身躯,斜倚在座椅里,看上去有些放松,无神的眼睛置在一处,里面没有内容,但就是莫名给人一种专注的感觉。
空气渐渐安静,风也安分了下去。
周粥唇瓣轻启,釉色的光泽很是诱人。
只听见她轻声说:“你说的对,不应该心软。”
只这么一句,冷风霎时刮过,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纸页狂乱飞舞。
办公区的众人都突然感觉到这阵寒意。
一个激灵,就有人想抱怨空调调太低了,但是出于某种不知名的压迫,公司里面全体都很安静认真。
两分钟之后,空气又恢复原样,就像是幻觉一样一切的不适全部消失不见。
……
萧韵最近有些折腾。
萧家大坝的人都觉得这个孩子可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这么热的天,天天在外面跑,也不怕中暑。
但是人家爹妈就是乐意惯着,别人到不好说什么。
就在前几天,萧韵央着萧五叔,学了一些锻炼的东西,每天带着她的姐姐和刚认的妹妹跑跑跳跳。
不过她本身的身体素质和所学的肯定比萧五叔教的东西要高级,所以她就把从五叔那里学的那些军体拳之类的东西和一些系统的武学糅合在一起教给她们。
就这样,这几天虽然辛苦,但是很充实。
本来萧云很不乐意,先不说这太阳这么大,就是每天早起就要了她一条老命,但是她妹非常磨人,不答应她还不行,简直是赖皮。
最后她就和丫丫两个成了妹妹的跟班,学习那些武学技巧。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东西学下来,她虽然黑了不少,但是睡眠质量好上了很多,除此之外,她感受到的好处与日俱增。累虽然累点,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排斥它了。
至于丫丫,这丫头可能被她妈打傻了,说做什么就是做什么,整个人就是个莽的。但是在武学这块,她的天赋可比萧云好多了。
好多时候,在这方面的进度,萧云反而及不上丫丫这个小丫头片子。所以气势汹汹表示要跟上去,免得姐姐的面子没了。
萧韵看着这个情况简直可乐。
这么些天,她当然不只是做了这么一些事。
本着教两个也是教,教四个也是教。她最近在磨老爸老妈,虽然他们都说自己年龄大了,做这些事不方便,但是萧韵怎么能让他们就这么逃脱,自然也想让他们一起。
这么些日子下来,两个老人都被说动了。
所以如果早上四五点有人来萧韵家窜门就会发现他们的院子里面有四个人跟着萧韵瞎比划,看起来倒有些清晨起来舞太极的既视感。
“哎,我感觉我身体好上了不少。这腰以前老疼,最近这两天倒是一点也没有感觉了。小韵,是不是你教的那个起效果了。”
这个时候,萧韵就会无奈地说:“哪有这么快,你腰不疼是因为你全身都疼,这块疼得不明显。估计是心理因素。
这东西练下来没有那么快就见效,再过一个月可能才会有那些感觉吧。”
现在六月了,再过一个月就七月了,到时候那太阳比火球还活跃吧。
萧妈摇了摇头,本想说要练这么久啊,但是想想又算了,热就热吧。
不过练下来倒还是挺舒服的,至少晚上听不见萧爸的呼噜声,睡得可香多了。
萧爸没萧妈想得那么多,叫他练就练,练完了就吃,吃完了就睡,加上萧韵时不时搞出来的药浴,他的日子可比以前舒坦些。
但是有一点很重要的事,这饭量与日俱增,着实让他苦恼了一阵。但好在县城里面买的那堆东西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