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山林里光线渐渐消失,阴暗如影随形。
萧韵和苏然两个越走越远,已经识不得来路了。
此时苏然的肉干早已吃完,他瘫在地上,精神萎靡,“我们还要走多久啊?”
萧韵也不知道,就如苏然所知道的,她爸爸妈妈也同样跟她说,一直走下去就好,却没有说中间是否能停。
现在走了这么久,不管是她还是这个小胖子都已经很疲惫了。
好想此时有软软温暖的床,有美味飘香的食物,有轻松悦耳催眠的音乐。
萧韵想着,眼底闪过一丝怀念。
要不是这个小胖子在这里的话,她说不定还真要掏出这些东西好好休息一下。
毕竟准备的那么多的物资,可不能就放着不用,那不是浪费吗?
她说:“那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找食物。”
小胖子‘啊’了一声,天这么黑,气氛这么恐怖,怎么能留他一个人呆在这里呢?确定她不是想要丢下他然后自己开溜?
他连忙爬起来,“我不要。”
萧韵很想撇开他去翻一翻空间里面是否有能够拿出来的食物,但前提是她孤身一人,当然不能让他跟着。
她劝阻:“你休息一下吧,我去去就回。”
见她态度坚决,苏然愣了愣,呐呐地说:“那好吧,你一定要回来啊。”
她爪子在他脑袋上拍了拍,安抚道:“就一会儿就好,那你不要乱走,知道吗?”
苏然撇嘴,都是一个年龄的崽崽,怎么感觉她这么老成了?
等她跑远了,苏然就趴在这个位置没动,眼珠不住地乱转,看得出来他有些慌乱,听到夜枭的鸣叫和野兽的狂啸声,他抖了抖,把脑袋埋在了前腿下,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没一会儿,他就闻到了一阵幽香,这是他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味道。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味道,就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等萧韵拿着烤鸭出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地方早已没有了苏然的身影。
人呢?
这么晚了,人跑去哪了?
尤其是这个小子胆小得很,在没有必要条件下,他是不可能到处乱跑的。
所以他人是被什么掳走了么?
但是按照父母的说法,这个禁地之中并不会出现什么危险,所以这个孩子是自己跑走的?
萧韵甩了甩脑袋,也许是走得太久了,思绪有些不太清晰,她又细细捋了一遍,发现这孩子大概是自己走掉了,现在正在进行化形也说不定。
二哥曾经说道:化形期结伴不结伴都没有关系,到最后都是我们自己一个人。小妹,你要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记得首要目的是化形。这是这次禁地之行最为关键的事。
她抿了抿嘴,把烤鸭又丢进了空间,颠颠地继续向前走,只是眼睛打量着四周,企图发现那个已经不见了的小胖子。
……
“爸爸,你说小妹会不会成功化形?”
小四还是很担心,他扭着头问一旁站着状似淡定的爸爸。
这都过去多久了,妹妹都还没有出来。
他可是知道规律的,这个禁地越早出来的人才是越早化形的人。
而现在已经有几个孩子从里面跑了出来了。
他们穿着白色的族袍,长相清秀剽悍英俊憨厚,风姿各态,不一而足。
他就很担心,他并不希望妹妹是最后几个出来的。
犹记得上次三哥的化形期,他就是因为是最后几个出来的,才会到现在还没有化形成功。
萧峰眼睛直直地看着禁地的大门,一阵寒风吹过,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怕错过自家闺女的化形第一面。
他听了小儿子的话,拍了拍他的脑袋:“对你妹妹自信点,相信她是可以的。”
禁地化形的情况每个族人都不一样,他也希望女儿遇上的情况能够简单点。
吴树花家今年也有个小子在里面,只不过这个小子已经出来了。
这让她高兴得意了好久,看着萧家这么凝重的表情不禁笑着搭话:“萧兄弟,这孩子呀,就是不能宠,你看我家小子,前些日子到处乱跑,身体壮着咧,哪像你家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不是让她变得娇弱了,这个时候跑不出来也实属正常,而且……”
这吴树花是吴家的大女儿,她还在吴家当小闺女的时候就和萧家闺女萧芜两个成了仇敌,不仅仅是因为吴家对女儿和萧家对女儿的巨大差异让吴树花嫉妒,还是因为萧家阿芜哪怕是没有化形成功也仍然受萧家疼爱,后来萧家阿芜异兽化形成功,还搭上了罪恶城的城主楚云之,成为他心爱的女人。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吴树花嫉妒成狂,不过现在萧芜她找不着了,但是萧家本族还在这地儿啊。
从此之后,吴家就在她的暗暗唆使之下,与萧家的关系一日不如一日。
就像现在,她巴不得萧家的那个小闺女出不来,甚至是死在里头。
萧峰眉眼一厉,脸上的刀疤瞬间变得阴沉,染过血的气势飚出,这不是一个只是在外采集果子药草的妇人能够承受的。
她被逼退了两步,眼底闪过一丝畏惧,不禁提起声音像是给自己壮胆,胸往前挺了挺,蛮横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你瞪什么瞪!”
素欣实在看不惯这妇人,比那最惹人厌烦的蚊虫还想要拍死,她扯过自己的男人,挡在前面:“你这人还真让人生厌。我女儿怎样,关你什么事!”
吴树花看着眼前这个面色红润一看就是被男人宠爱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怨愤,凭什么这萧家女人运气这么好,什么好处都得了去。
她嗤了一声:“身为一个长辈,我关心她不行吗?这不是担心她身娇体弱出不来吗?”
花婆婆陪着她另一个儿媳过来的,里面还有一个孙子没有出来,听到这人炫耀扯皮实在心中不喜,而且这话说是关心还不如说是诅咒。
她让儿媳呆在那边,自己踩着步子走到了素欣的身边,“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素欣可不想就这么让她闭嘴:“她哪里是不会说话,简直是满嘴喷粪,臭的很。”
她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这种不爱‘干净’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我女儿的长辈!而且我女儿可不是你家这些孩子能够比较的,她可好着了。才不要你这个外人胡咧咧败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