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没有拗过这个不发一言的‘未婚夫’。
打也打不走,丢又丢不掉。
想到他莫名其妙地粘她,萧韵就威胁他若是敢乱说话,就抛弃他。
当然这话听起来很幼稚,但是对于花瑜貌似很管用。
萧韵自然也就安心了。
禁地还是那个禁地,没有丝毫的奇异。
但不管再平凡正常,萧韵也不敢疏忽大意。
沿着上次化形的那条路,她运着轻功,没一会儿就到了她上次昏迷的那个地方。
只是没想到花瑜居然跟得上。
想起他那一身澎湃如渊的力量,萧韵觉得很正常,不由得起了几分惜才的心思。
若是她哪天看他顺眼了,便是授予他一份功法又如何。
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萧韵又转而专注到了这个地方。
花瑜好奇地看着她的举动,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来。
但是想起他当时化形的异样,想必她是发现了什么。
林子里面的鸟鸣声清脆,带着一丝冬天特有的寂寥,拉长了声线,在这个空荡荡的地方显得有些诡异。
萧韵耳朵动了动,双脚如电般闪过,在花瑜还没有缓过神的时候,她就已经飘到了百米之外。
只见萧韵奔着前方的那颗树而去,双手迅疾地展开动作,“噗——刺啦”的声音响起,哗啦啦的树叶被打下来了不少,跟着树叶一起掉落的还有一只白色的动物。
“这是?”
“……一只白色的猫头鹰?”
白色的猫头鹰?
花瑜歪了歪头,慢吞吞地道:“它是雪鸮。”
萧韵还真不知道这具体是什么族的,对于她来说,她目前连自己族的族人品种都还没有分清楚。而且这个世界又没有百科全书,对于外界的这些动物的品种,她就更不了解了。
只有凭着现代的知识一知半解地辨识这些动物。
雪鸮居住在西北极寒之地,比罪恶城离这个地方还要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不是什么常见的事情。
尤其是对于这个部落区域划分严明的世界,这些兽人不会轻易越界,更何况进入浮獒族的禁地。
花瑜也很疑惑,这只雪鸮是从哪里来的?
看它这样子,应该是还具备神智。
不是失去神智的异兽,萧韵也没有感受到它身上的生机,所以它应该是才化形失败没多久的异兽。
也幸好这个世界的语言体系大体相通,否则萧韵还真不知道怎么去了解这些事的原委,毕竟她又没有读心术。
“能说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萧韵拘着这只雪鸮的翅膀,看着它的眼睛问。
雪鸮看上去萌萌的,但是眼神却非常的凶戾,两只黄色的爪子嵖岈着张牙舞爪,像是要立即抓上来撕碎你的血肉。
萧韵不禁把它拿远一点。
对方挣扎着,力气非常大,在萧韵手里不住地摇摆,差点逃脱的时候,被花瑜抓了个正着。
萧韵眼睛一沉,居然还想逃跑?
她又不是要吃了它,跑什么跑?!
虽说那没有神智的异兽会被捕食,但是它不是还有神智么?还是说它做了什么见不人的事,才会记着远离他们。
萧韵觉得自己猜中了真相。
花瑜手劲儿可比萧韵手劲儿大,而且他没有萧韵的妇人之仁,所以现在可以看见那只雪鸮的翅膀上渗出了血,染红了羽毛。
雪鸮经受不住哀鸣了起来。
“疼疼疼,我说——”
自动传到萧韵的耳朵里便是这句话,带着疼痛的嘶鸣让萧韵对花瑜的评价更高了一分。
还真是个心狠手辣的——
看来她真的还需要适应一下这个杀人杀兽成性的世界。
太过仁慈心软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详细说说,你是什么人,那个族落的,怎么进来的,来这里干嘛……”
“只有你说的令我们满意,我就放你走,若是你说的让我不满意,那就不要怪我没有手下留情了。”
萧韵板着张俏脸,神色微寒,看上去比外面呼啸的西风还要冷冽。
这种冷冷的风情却让花瑜神色一闪目光全然投放在了她的身上。
也就是萧韵现在忙着去深究禁地的事,要不然绝对会让这个痴汉的花瑜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雪鸮嘶了一声,说道:“我是极北寒地的雪鸮族的人,是来给尘渊阁的领主大人送消息。只不过前两天的一场暴风雪让我负了伤,不小心坠落在了这个林子了,这几天养伤,所以就没有走。
真的是抱歉,若是我冒犯了你族,择日我一定会再次前来致歉。
只不过今日实在是最后一日的期限,我需要赶紧走。还望两位通融通融,必有重谢可报。”
萧韵直言:“你说谎!”
先不说拥有族落的异兽能不能出门,就是这雪鸮族要送消息给尘渊阁这一点,她就不相信。
现在还剩下西北极寒和西南深渊两个地方没有被尘渊阁攻下,这就已经说明了这两个地方的族落的态度。
他们是亲近罪恶城的,而不是尘渊阁。
况且就算是这个雪鸮族亲近尘渊阁,相互之间通消息也是悄悄摸摸的,哪里会像这样大张旗鼓被人一问就说出来。
讲真,她怀疑这异兽可能跟雪鸮族有仇。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说。
花瑜手继续捏紧,空气中的血腥味越发的重了,没一会儿就传来一声脆响——
这家伙的翅膀关节脱臼了。
萧韵恐吓道:“若是你不说实话,你的翅膀这辈子都好不了了。不不仅你当不了异兽中的大佬,你还不能再化形了。这辈子你就完了。
但是如果你说实话,说不定我会跟你说你们化形的关键所在。这绝对是物有所值的。”
雪鸮耷拉着脑袋,它不相信那什么所谓的化形。
它还是觉得自己的方法可靠一些。
凭借这个方法,它一定会成功化形,返回族落,然后啪啪打脸那些看不清他人。
但是现在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它的眼睛里不由地流出了绝望的泪。
萧韵觉得自己真的欺负到它了,毕竟它还没有侵犯到她的利益,结果就被打得这么惨。
摸了摸它的头,从衣服兜里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子塞进了它的嘴里。
雪鸮破罐子破摔,反正这辈子无望了,还不如让她喂几颗毒药毒死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