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兄弟还真是暴脾气。”
虎威把身边的女人推开,站了起来,连忙扶着花瑜往座位上坐。
但是虎威扶,没有扶动。
他怀疑地看了花瑜一眼,然后一个使劲儿,发现还是没有动弹,他脸色一变,讪笑道:“花小兄弟能力可真不错,是个英杰。”
刚才还是花瑜小子,现在就变成了小兄弟了,还真是趋炎附势。小吴撇嘴。也不想想我家主子也是你可以怠慢的吗?
花瑜:“虎威大人谬赞,但小子还是恳请事情马上就可以得到解决。”
虎威觉得自己颜面都快要被这小子摩擦掉了,神色颇为抑郁。
“那我们现在出发吧,我也去看看黄冠那个小子是怎么糊弄我们三方人的,他奶奶的个王八蛋,胆子长肥了吧。”
黄冠小子是吧,弄不死他也要让他脱层皮,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我这面子。虎威凶狠地想。
……
萧韵坐在一旁,看着不作声的黄冠说,“为什么你会看不惯我们罪恶城了?是我们杀了你的爹妈,还是砸了你的家?”
“这一路你给我们设了好几个陷阱,又是食人蜂,又是劫道者,还有挖的大坑,里面可能还有陷阱吧,是不是还安排了一个救人的场景,结果那个被我们救的人是你的人……我也是很服气,这么多陷阱就用来捕捉我们这几十个人还真是看得起我们。
要是你的这些陷阱我们一点也不知道那很有可能就上当了,谁叫我天资聪慧,把你的阴谋诡计看得明明白白。”
“但是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敌意了?”
萧韵抚了抚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个黄冠是只黄鼠狼,这种动物主要集中在西南多地,对北方的高寒地区更是保有敬而远之的心思。两方之间没有接触,所以黄冠就应该跟罪恶城没有什么敌对关系。
那么就只有一个推测了,那就是利益问题造成了他对罪恶城的憎恶。
因为他与四大战将不敌,且在某一方面憎恨四大战将,对他们的决议更是不配合,所以对罪恶城和异兽联盟之间的关系就搞破坏。现在正好尘渊阁那边关系缓下来了,又恰好高宇昂不在,所以他夹在中间正好做一些他能做的事,把一切搅黄了更好。
比如与尘渊阁签订条约,单方面撕毁与罪恶城的盟约,同时布下刺杀计划,若是能够弄死罪恶城的继承者,那么双方之间的关系就正好没有了回转的余地,那么不是正和他意。
所以想到这里,萧韵舒缓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该感谢自己的敏锐,没有着了对方的道。
“算了,你既然什么都不想说,那么你还是睡着吧。等其他人来了,你再醒也不迟。”
没等他反对,萧韵就把他弄昏迷了。
杵着下巴,有些百无聊赖地在屋子里面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热闹了起来。
来人啦——
但是后来萧韵才发现,不仅仅是罪恶城的人来了,异兽联盟的人也来了,同时,尘渊阁的人也来了。这还真是凑到一堆了。
三方聚首,紧张的气氛中饱含的战意一触即发。
萧韵见大家都手握着刀杵着没动,她道:“今日前来,若是为了打架,那么移道外郊,若是为了谈事,屋内走。”
萧芜穿着劲装不动声色地看着巫永书,他带着人没有直接硬闯,听见萧韵的话也是眉眼弯弯,笑得一脸阳光,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人需要防备。
只见巫永书一脸和善地问道,“我这次前来可不是为了打架,你们呢?”
虎威砸了砸拳,咂咂嘴,“老子也没这个心思。”
萧芜笑得和煦:“我这次前来就是为了我的子侄讨个公道,至于其他的私人恩怨,我们稍后再来解决可行?”
“自然是听萧夫人的。”巫永书善解人意地说道。
“那大家里边请。”
萧韵和跟着她的人摆开阵仗迎接他们,搞得整个地方是他们打下的地盘一样,看得虎威这个原主人眼角直抽抽。
花瑜走到最后面,来到萧韵身边的时候一把握住她的手,小声地问道,“没有出什么事吧。”
萧韵轻笑,“我能什么事情。”
该出事的绝不是她,而是针对她的人。
想到她哪一手诡秘莫测的医者手段,花瑜放下了心。
摸了摸她的头,牵着她进了屋里。
三方大佬直接坐在三方,静默看着被绑成了丸子的两个人。
被堵上嘴的两人脸色难看,尤其是林耗晚,哭丧着脸,心若死灰。
他并不认为自己还有存活的可能,尤其是还由巫永年出马的份上。他没那么大牌,也没有那个底气能让巫永书出马。
所以巫永书能来到这边,一是为了搅局,二是为了查明情况。
他懂,所以他才绝望。
而虎威是个暴脾气,没有丝毫同门倒霉应该拯救的心思。
他想若不是现在有外人在场,这只黄鼠狼可能会被他揍成屎壳郎,这搞事嘛又没把事情搞好,搞完了还被正主逮个正着,完了还被押到了他的面前。
这要是他的属下,他还真想让他就这么死了。
但是他是大哥的属下,他可不能胡乱处理,而且这黄冠还在联盟内有一些地位,他真一个人就把他弄死了,那他虎威说不定还要受惩罚。他又不傻,当然不会这么干。
但是处理不到位,可不好糊弄萧芜这个女人。
想了想,他决定事急从权,见机行事。反正这个搅屎棍,他也不想留着,死了当然更好。到时候直接把事情推给萧芜这女人就行。
也许是他的眼神里面没有一丝对同门的怜爱,黄冠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也和林耗晚一样绝望。
“夫人此行的目的,我们自然都知道。但是这也只是你子侄的片面之词,何不让当事人也讲诉一番,我们也好因此做个判断。”
巫永书是巫尘周的第二个养子,因为巫永年被捕,他反而在尘渊阁里面声名鹊起。
但是他却不是以实力出名的,而是那诡秘莫测的脾性和手段。就好比他此时笑得正欢,但也有可能他心里恼怒杀意正浓,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手底下的人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现在大家也自然看不透他的心思,但是来搅局是肯定的。
看他一脸笑意盎然,兴味正浓,萧芜怎么能不顺着他的意。反正罪证确凿,翻案是不可能翻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