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给的资料显示,帝国的势力可以分为三大块,一是皇室,二是贵族,三是平民。
在这三大块势力中,顶尖的就是皇室,他们人数少,但是所占的资源却最为丰富。就拿帝心这个最为顶级的矿物晶来说,超百亿的人中就只有皇室这一类超一品的人能够接触到它。从这个角度来说,皇室的人资质相对而言就更显优良。
这是一种资源上的垄断,对于帝国而言,这种垄断已经引起了贵族势力的觊觎。
贵族的层级按照财产权势划分可以分为十个等级,由高到低,高的一级可统领低的一级。这种等级压制是致命的,就如素欣家族是小星球的十级贵族,来到帝星也同样是十级,但是这种十级之间却有非常明显的地理歧视,进而导致被帝星的贵族看不起,甚至折辱到家破人亡。这是一种不公平,但是却没有敢提出质疑,因为质疑的人已经死了。
贵族的资源比之皇室要稍微少一些,但是贵族没有皇室的“曲高和寡”。所以贵族旗下有很多幕僚人才,这些人给贵族带来的资源已经能够让贵族很滋润的生活下去。但是掠夺是兽人的天性,对于贵族而言,兼并破产死人每天都有存在,没什么好顾虑的,哪一天没有这些东西,才奇怪。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平民的地位就更低了。平民抢不到好的资源,只能拼命赚取功劳然后实现跨阶级,这类跨阶级成功的人物被称为新贵族,是贵族体系中的一类。这类人之后要么称为旧贵族的附庸,要么坚定扶持平民的心思然后被打压。相对而言,这个派系更显鱼龙混杂。
不过出息的人始终是有出息的。
星历2983年,从平民中崛起的士兵周观威临危不乱,智勇双全,几次率领部队击败联盟军,保护了帝国边境的安危。
形势严峻,但周观威却临危不惧,再加上俊美的外表,平民的身份,很快就俘虏了大多数平民的心。如此威望让贵族急了,几次三番的陷害打压,然而周观威却实力更甚,名声更广。迫于民意和平衡势力的需要,周观威被皇室提拔为星将。
这种地位,让更多人想要拉拢他。后来皇室也坐不住了,想要把他绑上皇室的大船。
这艘大船的制造者有好几个继承人,各个继承人都大显身手想要捆绑周观威,使其成为自己的大将的时候,大皇子武安民出现在了周观威的面前。
武安民是革新派,主张对现在的帝国格局进行推陈出新,拔除弊病。面对平民,大殿下也更有仁爱之心。
理念相合,宛若知己,于是两人一拍即合,私下便开始了合作。
也许是双方身边的水桶不严实的原因,他们联手的消息很快便被皇帝知道了。
皇帝刚愎自用,一听联手便坐不住了,直以为这两人想要篡位,九拐十八弯找人栽赃给他们一个似是而非的叛国罪名,利益之下,所有人都选择了袖手旁观,甚至推了一把,最后两人下了牢狱。
武安民是一国皇子,杀不得便被流放。而周观威在平民中威望极高,哪怕被栽赃了臭名声,也有数十亿人因为他的保护而为他请愿。皇帝厌恶,恨不得杀了他,但再次迫于民意,他最后便把人放到了监狱。
结果如何,萧韵当然不知道。但是按照皇帝的睚眦必报,这个周观威的下场不见得有多好。
她接着看下去——
果然,周观威的下场无比的惨烈,死无全尸,还被人冒充败足了名声,最后因为他,平民代表也逐渐败落下去,平民崛起的希望瞬间消失。
后来十多年,贵族和皇室愈发的猖獗,行事无所顾忌,荒唐无理,把帝国搞得乌烟瘴气。也是这个时期,帝国边境来犯,皇室和贵族被养软了骨头,疯狂打压的平民又没有了能力,这一次便没有了周观威的存在来拯救这个逐渐败落的帝国。
好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联盟军来犯,一时之间还奈不何周观威布置的边境防卫,但是看这情况,“破门而入”也只是时间问题。
萧韵摸了摸下巴,看了这个,她就觉得屠留大陆上的战争跟个过家家一样,打不打,打!打了打,不打!一系列下来,打个仗跟个摸鱼似的,一阵儿一阵儿的。
现在帝国处于全民备战的局面,流放大陆的防卫比之前要松得多,也许正好是因为这个情况,才有了舅舅费尽心思的解救。
这样的风险固然大,但是成功率也高了不少。萧韵想。
她又看了看资料,最近皇帝病重,皇室皇子忙着培养自己的势力,排除异己,争当皇帝。贵族正在抢夺资源,准备见势不对趁早跑路。蝇营狗苟之辈皆是不顾自己境内的平民百姓的生死,也是在这种情况下,平民之间扭结出一股力量,准备造反。
现在的帝国,一个字——“乱”,两个字——“很乱”,三个字——“非常乱”。
在这样的情况下,屠留大陆反而是一个可以安养生息,养精蓄锐的好地方。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说服对方,让这些人留下来,转为己用。
萧韵掀唇,露出了白得晃眼的牙,若是有了解她的人就知道她现在又有坏主意了。
有了打算,萧韵也不心急。毕竟现在是个多事之秋,她需要在罪恶城主持大局。
她先去把刑罚室把逮着的那个撒花粉的人提出来,发现是一个长相过分普通的兽人,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十分老实本分。
但是萧韵从来不相信“一面”之词,这张脸再老实也没有写着他不会干坏事是吧。
“姓名种族年龄,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做了什么等通通说一遍。”
苏二郎绑住那人的眼睛,手里拿着一个烧红的木头,上面还冒着火星,一看就是烧旺了的。对准这个“老实人”的腿便糊了上去,没一会儿,空气中传来一股烧焦的味道,隐隐带着一点肉香。
“老实人”紧紧地咬着牙,哆嗦着抖出了尿,待到感觉那热烫上去了才放开嗓子惨叫,尖锐程度比之杀猪还要强烈。
萧韵看着苏二郎施刑,眼神淡定,就跟看一块被烫毛的猪蹄一样。
苏二郎又拿起了一块,在“老实人”脸前面晃悠了一下,“再不说,这次可不是烫你腿,说不定就是你脑袋了。硬气着不说,这又是何必了。”
“对了,我听说这毛这么烫没了就再也不会长了,你也不想成为一个秃子吧。”
见“老实人”闷不吭声,苏二郎说:“何必呢,你守着这件事,你家主人也不会看重你的,何必呢?要真是重视你,这种要命的事儿也不是你来干,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