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车子开进车库,一进电梯,江然突然从背后抱住了舒心,吓得她转头打磕绊地问:“怎、怎么了?”
“饿了。”他把头埋进她秀发间。
“我身上是不是都是烤肉的味道?”
舒心往前避了避,刚才出烤肉店的时候她都闻过了,自己身上这个味道根本没法闻。
不管是头发上还是衣服上,都让她闻起来像一块在铁板上滋滋作响的烤牛肉。
江然嗅了嗅,没有半分嫌弃,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嗯,想吃。”
“你晚上没吃饭?”
舒心担心地扭头问他,被他从后面用手箍住下巴重新调转着看向前方。
电梯的镜面墙,将眼前的景象毫无保留地映照了出来。
也让舒心为他们此刻不自然的姿势察觉到一丝危险,接着便看见他凑近了她耳边说:“不是我想。”
“那……”开口才说一个字,舒心便马上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她顿时涨红了脸,打算去按电梯的开关,又被他的另一只手止住了动作。
她羞臊地试图摆脱他的控制,可是两人力量太过悬殊,她的那一点挣扎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
“你别乱来!”舒心抬头面向镜面气冲冲地看他,结果被他眼里汹涌而起的情动惊住。
江然捏着她的手腕将她扯入怀中,继而把她堵在了电梯的拐角处。
他的动作太快,舒心后退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出于身体自我保护机制的牵动,她直接向前扑进了他怀中。
看起来就像是投怀送抱。
江然闷笑了一声,似是很满意她的举动。
他低头,额头抵下来,舒心对上他那双微挑的眼睛,那双能叫人沉醉的眼里此时柔光攒动,她看得有些痴了,一时间挪不开眼。
江然没忍住,深吻压了下来。
他今天的动作总觉得带了几分粗鲁,可是吻却十足温柔,就像在对待一件珍宝,以吻替手,细细碾磨而过。
舒心被他吻得有些站不住脚,后背直接贴在了电梯的镜面墙上,冰凉的触感激起脑中片刻清明。
她醒神推了推他,依然没能推开。
江然咬着她的唇瓣,哑声说:“宝宝,好多天了,你怎么忍心?”
感受到那只在裙摆处游移的大掌,舒心羞到口吃:“也……也没有很多天吧。”
“怎么没有。”江然嘴里说着话,手也片刻没闲着。
平日爱穿裙子的舒心第一次觉得穿裙子不好,实在太方便他做坏事,如同没有阻碍一般,轻易就被他攻城掠地。
江然继续拖着他慵懒的语调说:“从住进老宅开始,到现在,都有……”
“停,不用数时间。”舒心打断他的碎碎念,他现在任何一句多余的对白都是对她的折磨。
江然低笑着扣住她的腰,她无力的身体被迫只能搂住他的肩膀,整个人都几乎挂在他身上。
电梯间里四面镜面墙,整个过程她都不敢睁眼看,生怕看到什么令她羞愤欲死的画面。
这一回,只有一次,却格外久。
或许是她感觉太过羞涩,总之,时间漫长到每一次触感都在她脑海中被加深放大。
结束时,舒心就像一条搁浅在浅滩上的鱼,正在濒死之际被人推入了深海,骤然涌入得以复生的水,让她得到重生。
舒心把头靠在江然胸膛上,任由他将她抱起,踏进浴室。
只是清洗完出来后的舒心,立即翻脸不认人,卷着被子便睡了。
头都没回一下,更别提是抱着他入睡了。
江然看着她决绝的背影,讪笑地摸了摸鼻子,看来,这回是又把他家小姑娘惹火了。
第二天,他送她去工作室这一路她都没理他。
好说歹说才哄得她假模假式地笑了下。
随着工作室的名气渐增,每日接入的翻译项目也越来越多,不止是曾经就很火爆的笔译类项目,现在连口译类项目都直线攀升。
工作室扩招了大批量员工,以新老员工一带一的方式快速让他们进入工作状态。
舒心还将翻译组扩增为Abc三个小组,提拔了几名过去表现较为出色的老组员为新组的主副组长。
原来任职翻译组的组长与副组长升任统管整个翻译部门的事宜,三个小组也由他们直接进行对接管理。
可即便这样,依然没能分担掉舒心多少压力,她手上的活还是只多不少。
这个时候她就不得不佩服起江然来,管理着这么大一家公司,依然能游刃有余。
不像她,她感觉自己最近在工作方面的效率极低,每天的工作量大到她有些喘不上气。
再也没有了曾经工作日也可以在家偷懒的景象,现在每日早出晚归,就是为了争取当日工作当日毕。
舒心感叹,原来的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样的好日子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
对于她天天忙得见不着人影这件事,反应最大的还不是她自己,而是江然。
江然已经隐隐有了埋怨之意,说她的眼里只有工作,没有他。
这天她一回家,刚走到中岛台前倒水,就被他堵在台前,热吻随之落下。
都把舒心给亲懵了。
“你干嘛?”舒心嘟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唇,愣愣看他。
江然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将她圈在自己所设的包围圈里,张口就问:“我是谁?”
他是谁?
这是什么意思啊?
舒心下意识地以为他是在跟她玩脑筋急转弯呢。
她木木地看着他说:“江然。”
江然接着又问:“江然是谁?”
这两个问题把舒心搞得更懵了,这是在唱哪一出啊?
他从前就爱逗她,她总怀疑问题背后是不是设了什么陷阱,回答问题都回答得谨慎起来,她试探地说:“我老公。”
江然低眸盯着她,问出了第三个问题:“那是你老公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哈?
舒心瞪大眼睛看他,满头都是问号。
搞了半天这就是他想问的问题?
这根本就是两个不应该放在一起做比较的事物好吗。
这和女人问男人,她和婆婆一起掉进水里该救谁这种问题有什么区别?
舒心自省,她最近是不是真的太忽视他了?所以才逼得他问出这么匪夷所思的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