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武公安葬完虢叔,然后郑国军队全面接管了东虢国,东虢国部分官员留任,其他迁入郑国的新邑,制邑和新郑,郑国其实正式灭掉虢国。
随后郑武公带着姬忌父前往成周雒邑,见到周平王先将灭掉虢国情况讲述一遍。
周平王得知郑国大夫祭仲,杀了虢叔,然后道。
郑伯,人无信不立!祭仲饶过你私自杀害东虢君,违反礼法,此人不能留。
郑武公道:“大王放心,我回去后立即处死祭仲,以正郑国之名”。
然后他询问周平王,如何安置姬忌父。
周平王道:“他父亲虢叔已经死了,那就让他继承虢国爵位,虢公,回去继续管理东虢国”。
郑武公道:“大王不可啊!”。
周平王询问为何不可。
郑武公道:“首先东虢国王位置极为重要,现在虢公翰在北边和姬余臣称王,如果换让虢家人回到东虢国继任国君。
倘若虢公翰与东虢国和南方荆楚联手,南北夹击成周雒邑,到时候咱们可就被动了”。
周平王沉思良久,觉得郑武公说的似乎是这个道理,现在是二王并立,东虢国扼守雒邑东南要道,还是掌握在自己人手里才行。
于是便询问郑武公,那该如何是好?
郑武公道:“陛下!我看不如这样,您还册封虢叔之子姬忌父为虢国国君,但是东虢国的封地不再给他,把东虢国交给我管理,这么重要位置一定得咱们自己把守”。
咱们另外给姬忌父划一块封地,建立新虢国。
周平王一听面带愁容道:“郑伯,怎么成周雒邑,自从东迁之后,西戎侵占了宗周千里王几。
这成周雒邑原本就王几土地少,如果在划给别人做食邑,那我改明非得饿死不可”。
郑武公笑道:“陛下勿扰,我有一法,可以不用在雒邑给他划封地,还能乘机防止晋国扩张,遏制晋文侯”。
哦!有如此良计,快快讲给寡人听。周平王询问郑武公是何良策。
郑武公道:“虢公翰现在侵占这雒邑北边,黄河以北的陕州,以及三门峡等要道”。
“我们当初命令晋文侯去讨伐虢公翰,但他却一直拖着不去攻打。
不过时间久了,虢公翰和晋文侯的领地紧挨着,他们之间必然会产生利益冲突,所以晋文侯迟早都会去攻打虢公翰。”郑武公分析道。
“是啊,如果晋文侯真的成功拿下虢公翰,那么整个北虢国的地盘都将归入晋国。
这对于我们王室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所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不如现在就把陕州赏赐给姬忌父,就像当年赏赐秦国镐京以西的领土一样。
这样一来,即使将来晋文侯打下了这块土地,陕州也不会落入他的手中。”。
“而且,我们还可以在未来重用姬忌父,让他成为我们对抗晋国的重要力量。
如此一来,我们就能够守住西北边境,将晋国阻挡在国门之外。
同时,再加上郑国和北虢的联合拱卫,陛下就可以高枕无忧,能摆脱被人控制的局面,实现周王室的复兴。郑武公激动地说道。
周平王大喜,点头表示赞同,认为这是一个可行的策略。
于是,周平王正式任命姬忌父为新的虢国国君“虢公忌父”,周平王决定按照这个计划行事,希望此举能够为周王室带来新的生机。
郑武公成功劝说周平王,将东虢国和郐国正式并入了郑国,而给虢公忌父一个徒有其名的北虢国。
郑武公随后返回郑国都城新京城,随后就商议如何处置祭仲的问题。
郑武公道:“祭仲违反我的指令,私自杀死虢叔,使得郑国在天下诸侯心中,成为了不守信用的国家。
并且这次周平王大怒,指名道姓要孤处罚祭仲,明日午时,将其押赴市曹,斩首示众,以挽回人心”。
颍考叔和高渠弥出来求情,高渠弥道。
“虽然祭仲违反君侯命令 ,私自杀了虢叔,但是这件事却对我们有利,如果不是他捣毁东虢国宗庙,杀了虢叔,周平王绝对不会把东虢国给了咱们郑国。”
颍考叔也道:“祭仲此举非但没有损害郑国利益,反而牺牲自己名声,成全了君侯仁慈美名,不但无过 ,而且有功”。
他虽然自作主张杀了虢叔和虢国公室,君侯却及时赶到救了他们,他们自然感恩戴德,向天下人传送君侯美名。
表面上看祭仲做的虽然不对,但是实际上他对郑国,对君侯忠心一片啊!还请君侯看在祭仲忠心的份上,饶其性命。
郑武公听完后眉头紧锁,思索片刻道。
二位虽然说的有理,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周天子有命令,祭仲非死不可,都下去吧!随后郑武公离去。
到了晚上,郑武公突然召见高渠弥,郑武公告诉高渠弥,看在祭仲忠心耿耿的份上,你陪我去见祭仲最后一面,算是给他送行吧!
郑武公带着酒菜来到京都大牢,祭仲看到郑武公和高渠弥前来,赶紧过来施礼见过郑武公。
郑武公面色阴沉,冷冰冰的说道。
“祭仲,你竟然违抗军令,肆意诛杀诸侯,此乃违反礼法之大罪,你可知罪”。
祭仲赶紧跪地上叩头道:“臣知罪,为了郑国之功业,臣愿意为了此事承担任何责任”。
郑武公道:“祭仲,你好歹也是为了郑国,为了孤,但是律法难容,我不得不杀你 ,以谢天下!”
但是孤念你忠心耿耿,不如这样,这里有一杯鸩酒,如果你今天喝了这杯毒酒……。
一:可保全郑国之声誉,也算给周平王一个交代,给天下诸侯一个交代。
二:你可以落个全尸,要不然明日市曹之上,身首异处岂不可惜。
三:你要是自行了断,我许你子嗣后代,世代为郑国卿士,保他们荣华富贵!
祭仲听闻郑武公说的此番话,不禁心中一惊,连忙看了一眼郑武公身后的高渠弥。
只见高渠弥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祭仲深知高渠弥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立刻明白了郑武公的意图。
高渠弥早就知道郑武公的心思,他眼皮一耷拉,眼睛斜着瞅祭仲,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祭仲心一横,快步上前,端起桌子上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将杯子一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哭道:“君侯啊!我们家自从镐京之难后,颠沛流离,多亏君侯收留,委以重任。
祭仲没有私心,只想为君侯,为郑国称霸做点事情,我才不管那些虚头巴脑的礼法。
只要能让郑国强大,这些恶事恶名由臣来担,能够保全君侯和郑国声誉,臣死而无憾。
臣唯一不舍的是,今后再也不能替君侯分忧解难,鞍前马后伺候君侯。
臣就此别过,君侯保重……”祭仲说完伏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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