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止戈给菱荇点了吃的,菱荇今天准备在外面多待会。穆止戈也同意了。
不过到晚上回去的时候,又喊了大夫给她把脉,又开了滋补的汤药,菱荇不个都不行,喝完菱荇都不想理穆止戈了。穆止戈也没急着哄,找了个丫鬟看着菱荇,他刚才回来的时候,管家找人来跟他说了,有事找他。
穆止戈知道,估计审出什么东西了,他准备去看看,菱荇自己待着,他又不放心,就找了丫鬟过来帮忙看着,嘱咐丫鬟不准让小姐脱外套。不能让菱荇出去,还有今天买的那些零食,菱荇已经吃了很多了,再吃就不消化了,让丫鬟看好了,不让菱荇偷吃。
菱荇在旁边看着都惊呆了,自己家止戈突然变成老妈子了。
穆止戈都嘱咐完了,才去找的管家,管家那边是审出来了,但是他拿不定主意,怎么跟自己家老爷说,就找人去找了穆止戈,准备跟他商量一下。
“怎么找人来喊我,问出来了!”
“问是问出来了!但是……”
穆止戈一听这话,就知道估计这事背后的人,不太好处理!管家才会那么纠结!
“是谁指示的!”
管家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穆止戈一问,他就直接开口了“是二小姐!那些下人说,都是二小姐身边的人,跟他们说,反正大小姐估计活不了多久了,以后这个家,还是二小姐说了算,你们自己心里有数!之类的话……。”
“为什么?”穆止戈没想到,他那天看苏老爷跟夫人都是关心菱荇的,没想到她妹妹居然这样!
“这我做奴才的怎么知道!你说现在怎么办!”
“直接告诉老爷吧!这算是老爷的家事,让他来处理吧!你瞒着也不行,不是吗?”穆止戈虽然这样说,但是他也准备自己查查。要是真的是苏婉菱做的,老爷舍不得,他就带小姐走,小姐要是舍不得走,他就自己想办法解决!
穆止戈心里这么想的,他其实都没发现,他心已经偏的没边了,其实按理来说,苏婉菱也算他的主子,毕竟他现在是苏府的护卫。但是在他心里,就只想管菱荇,连苏老爷都要排在后面,更别说,没见过的苏婉菱了。
管家心想也是,他也不可能把二小姐身边的人直接处理了,还是让老爷来吧!
穆止戈现在也不急着回去了,他准备看看苏老爷怎么处理的!
两个人就直接一起去见了苏父“老爷!”
“管家来了啊!止戈你也来了,怎么荇儿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管家说,他已经审出结果了,不能让小姐知道,所以我想过来看看!”
“这样啊!荇儿没事就行!这也没外人,管家你直接说吧!”
“是!老爷!”
“我找人审了一下院子里的下人,开始他们就说他们自己干的,没人指使,但是他们几个丫鬟怎么可能敢,我就又审了两天,后来他们坚持不下去了,才开口跟我说,是二小姐身边的人,让他们这样做的,还说以后大小姐死了,家里都是二小姐的,处置他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好好好!来人,去把二小姐叫过来!”苏父也没想到,居然还有苏婉菱的事,他可不信。没有苏婉菱发话,她的丫鬟就敢跑出去这么说!他倒是想看看,她姐姐怎么她了,让她来这样一出。
下人赶紧去请苏婉菱,等着的时候也没人出声,毕竟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对。苏婉菱那边倒是好请,没等很久就过来了。
苏婉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是平常一样,直接笑着问苏父“爹,你找我什么事!”手还准备伸过来,挽苏父的胳膊。
“你还问我什么事!给我跪下!”
“我不跪,我最近又没做什么错事!哼!娘你看看爹!”
苏婉菱说着,就准备去跟苏母撒娇,但是看到苏母脸色不对,手也没敢挽上去。
苏父气的脸色铁青。“还敢叫你娘!”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好好好,你想知道你哪里错了是吗?那我问你,你姐姐的那些丫鬟小厮,是不是你授意欺负她的!”
“我怎么可能让人欺负她!我这几年都没见过她!”
“你还好意思说,你姐姐病了这么久,你都不来看看,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她每天病恹恹的,说不准那天就不在了,每次我去,都是在教训我,要我听话懂事,孝顺父母,我哪里不孝顺了,需要她教……”
苏母听到这话,忍不住眼泪就下来了,荇儿跟婉菱这么说,其实都是在交代后事的意思,她那个身体,说不准哪天就没了,所以才嘱咐婉菱,可惜婉菱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姐姐是在教训她!明明是舍不得他们而已。
苏父当然也能听出来这句话里的讽刺意味,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额头上的青筋也因为愤怒而凸起。他瞪大了眼睛,直接怒斥道:“住口!你这个畜生!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的姐姐哪里对不起你了?”
然而,面对父亲的斥责,苏婉菱并没有丝毫退缩或者认错的意思。相反,他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惧地迎上了父亲的目光,并大声回应道:“她算什么姐姐?从小到大,你们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给她,而我却只能捡剩下的。凭什么?难道就因为她比我早出生几年吗?她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姐姐!”
说完这些话后,苏婉菱的情绪似乎更加激动了,眼眶中甚至泛起了一层泪光。但是他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依然倔强地站在那里,与父亲对视着。整个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异常紧张和凝重起来……
穆止戈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了,因为苏婉菱嘴里一直都在咒骂菱荇早点去死!于是他毫不客气地打断对方,直截了当地发问:“所以你就是故意指使那些下人这么对待她的,对不对?”
“我指使什么了!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家伙,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苏婉菱有些心虚,但还是嘴硬地反驳道。
穆止戈懒得和她争论,接着追问道:“你指使那些下人,告诉他们这个家早晚都是你的,而她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就可以随意欺负她!我说得没错吧?”
“是我说的又怎样!”苏婉菱被戳穿后,不仅没有丝毫悔改之意,反而态度更加嚣张起来。
“好,我明白了!”穆止戈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便也不再多费口舌。反正明天就能知道苏老爷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如果处理得不好,他不介意亲自出手!
“我先告退了。小姐那边不能没人照顾!”穆止戈丢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根本不在乎苏婉菱和其他人的反应,径直回到了菱荇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