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姐站在开关旁边,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那双深邃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我。她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我的灵魂,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寒意从心底升起。我不禁打了个哆嗦,生怕她真的会按下那个按钮,让我亲自去体验那未知的恐惧。
她的微笑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欣赏我惊慌失措的样子。我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那种对未知的恐惧,却让我无法释怀。
我尽量保持镇定,但内心却早已乱成一团。我偷偷地瞥了一眼那个开关,心中暗自祈祷她不要真的按下去。
然而,舒然姐似乎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她继续微笑着看着我,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我知道,自己必须想个办法摆脱这种尴尬的境地,否则,我恐怕真的会被她吓得魂飞魄散。
“吱——”突然传来了机器运转的声音,关我的笼子正在慢慢下降,降得很慢很慢,慢慢的,由于我没有穿鞋,我感觉到,我的脚有一点黏糊糊的,冰凉刺骨的感觉直击心扉。
我紧紧地握住笼子的上沿,竭尽全力想要将双脚抬起,然而笼子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断地下沉。我感受着笼子底部与污水池的距离越来越近,心中充满了焦虑与无奈。
渐渐地,无论我如何挣扎,如何用力地想要抬起双脚,它们都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污水池中的污浊液体。那冰冷而湿滑的触感让我心中一颤,仿佛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我望着那不断逼近的污水,心中充满了绝望。我知道,我无法改变这个局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逐渐被这污水所淹没。这种无力感让我倍感压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我作对。
我终究还是选择了放弃徒劳的抗争,任由双腿自然伸展,带着满腔的愤怒,狠狠地踏入了那滩浑浊的污水之中。污水溅起,打湿了我的鞋袜,也浸湿了我心中那份曾经的执着。
舒然姐看到我如此模样,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停止的按钮。这时,污水已经攀升至我的腰部,那污浊的水面距离我的鼻尖仅剩下半米左右的距离。那股混合着各种不明物质的脏臭气息,如同恶魔的吐息,无情地侵袭着我的嗅觉,直逼我的天灵盖,令人几乎无法忍受。
我紧闭双眼,试图隔绝那难闻的气味,但那股恶臭似乎无孔不入,渗透进我的每一个毛孔,让我几乎无法呼吸。心中的恐惧与厌恶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让我几乎无法动弹。
舒然姐望着我此刻的模样,嘴角轻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她转过头,对身旁的男人轻声说道:“行了,把他拉出来吧。”
随后,我逐渐觉察到身下的笼子在缓缓地升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轻轻托举。我与那污浊的水面的距离,正一点一滴地拉长,越行越远,直至它变得愈发模糊。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彻底挣脱了那片污水的束缚,宛如一只刚刚挣脱蛛网的蝴蝶,获得了久违的自由。
我鼓足了全身的勇气,小心翼翼地睁开了双眼,目光逐渐聚焦在那下方的景象。我惊愕地发现,我身上的污水仿佛一条黑色的溪流,正沿着我的脚尖,一滴一滴地滑落,在地面砸出一个个微小的水洼。
那画面令人作呕,我的胃里仿佛翻起了惊涛骇浪,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我紧紧地闭上眼睛,试图用深呼吸平复内心的波澜,但那股恶心感却如同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笼子再度轻微颤动,似乎预示着某种变动。我缓缓地,仿佛穿越了时间的隧道,离开了那个满是恶臭的污水池。
随后,我终于从那个狭小的笼子里被释放了出来。我站在原地,身体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不敢有丝毫的动弹。因为只要我稍微移动一下,腿上和脚上的那种黏糊糊、软糯糯的触感就会立刻侵袭我的神经,让我心生厌恶,几欲作呕。
这种感觉,如同被无数只滑腻腻的触手紧紧包裹,让我浑身不自在。我努力地想要摆脱这种感觉,但却发现它如同附骨之疽,难以摆脱。我只能站在那里,任由这种恶心的感觉侵蚀着我的心灵,让我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折磨。
我面露困惑,纠结的神情凝固在脸上,如同被霜打过的叶子,无力地挂在树梢,茫然地站在原地,无所适从。这时,我无意间抬起头,目光恰巧撞上了阿虎哥的身影。他正拿起一把连着水管的高压水枪,那水枪在他手中仿佛变成了一把威力无穷的神器,随时准备喷射出汹涌的水流。
“给他洗洗。”舒然姐轻掩着鼻子,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嫌弃和不容置疑的坚决。
阿虎哥手中的高压水枪猛然间对准了我,一股强劲的水流如同愤怒的巨龙,疾驰而来,无情地“泚”向我。水珠四溅,仿佛无数利箭穿透空气,瞬间将我全身淋湿。那冷冽的水珠打在我身上,我不禁连连后退,脚下踉跄,几乎要失去平衡。
我拼尽全力,努力稳住身形,不让自己继续后退。因为我知道,一旦后退过多,很可能会再次跌入那个令人作呕的污水池。那污浊的池水,如同恶魔的巢穴,一旦陷入其中,再想脱身便是难上加难。
我咬紧牙关,顶着水流的冲击,努力站稳脚步。阿虎哥似乎并没有停手的打算,高压水枪依旧在我身上肆虐。我只能咬紧牙关,默默忍受这突如其来的“水刑”。
此刻的我,心中五味杂陈,已然无法分辨这究竟是舒然姐对我的一种惩罚,还是她真的在用心为我洗净尘垢。
我由衷地感激阿虎哥,帮我冲洗干净。若是没有他的帮助,我恐怕真的无法以那样的状态回到宿舍。
虽然方式有些粗暴,冲的我喘不上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