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突然问道:“按照汉室的惯例,如果冒顿去世,刘萤得另娶下一位继承人?就是这个?”
“果然如此。”胡亥并不以中原的规矩为借口,只是平静地说道:“到时候,我们会将刘萤迎回去。”
韩信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说道:“攻打匈奴,武器和士兵都是次要的,我们可以从他们身上挤出一些东西来。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中原本来就没有好马,经过十年的战争,寻常的马匹已经不多见,就连咸阳城中的权贵们,也大多是用的马车。”
胡亥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也听说过,前朝的几个富商,都是靠着马术发家的。”
韩信沉吟片刻,说道:“我听闻一个大贾乌氏,就是靠着放牛为生的,难道就是他?”
胡亥笑着说道:“就是那个乌氏倮。他是靠畜牧为生,但你知道他是怎么发财的吗?如果仅仅是放牛放牛,也赚不到这么多钱。他用牛和马换取中原的珍宝,送给戎王,可以获得十倍于牛马赏赐的十倍,然后转手卖给中原,这样,他的财富就会一倍又一倍地增加,变得无比富有。”
韩信也来了兴致,说道:“这生意之术,当真是了得。”
胡亥道:“正是如此。我觉得应该重新聚集那些大商家,让他们像当年的先皇那样入宫参拜,到那时,我会一一接见,和他们详细商谈的……”
所谓的谈判,自然也会涉及到出兵的问题。
直到月影西沉,君臣二人都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胡亥前往大殿议事,韩信刚刚练完拳,就看到一位不认识的高级太监在外面等着自己。
见到韩信,这名宫女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向他施了一礼,说道:“卑职乃是太子妃近侍,受了太子妃之托,前来向王爷腹中胎儿献上一份厚礼。”
韩信微微一怔,随即说道:“见过太子妃贤侄。”
宫女小心翼翼的行了一礼,吩咐随从送上贺礼,说道:“这是太子妃绣制的寿衣。”
鲁元虽然成了正妻,生下了一个嫣儿,但今年还不到二十岁。她在母亲的照顾下,日子过得并不富裕,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所以,在她怀着身孕的时候,与不少的宫女发生关系的时候,鲁元根本就没有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情。
幸好鲁元不知道,吕雉把她派来的姑母是明白的。
也就是因为姑母的叮嘱,鲁元才叫来御医,把所有的宫女都诊了一遍,结果三个都有了身孕。
这三个人,一个是自己不知道,一个是发现了,但还在犹豫要不要上报,还有一个就是二丫了。
三人怀孕的消息一公布,姨妈道:“这件事你去跟王太后说一声,不要声张。”
鲁元为人和善,但也不是傻子。
鲁元道:“既然诊断出来了,那就跟我娘说一声,顺便跟皇上和太子说一声。”再说,就算我们不说,你以为皇帝会不知道?”
所以他们分成了三个区域,把这个消息传了出去。
皇上的回答,让鲁元心中稍安。
吕雉立刻进宫看望了自己的女儿,安慰她说:“她们只是些下人,名字都没人知道,你放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把孩子生下来。”
鲁元见到自己的娘亲,虽然心里有些难过,但还是要安抚自己的娘亲,将皇帝的话转述给了自己的母亲,说道:“你和阿盈一起去吧,咸阳有皇上在,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吕雉迟疑了一下,但前往封地的事情已经刻不容缓,她柔声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和你哥哥一起去的,等一切安定下来,十个月半载后,我会来看你的。
鲁元笑道:“娘,你就当我是个孩子吧,你放心吧。”将吕雉哄去。
但他一入殿就笑道:“听闻今日有一件喜事?”
鲁元一怔,急忙命奶娘将刚刚入睡的燕儿带走,也没询问太子任由夜未归,只是对太子泩道:“这三个内侍,我已命人给了他们。”
“我就知道,有你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鲁元问道:“王爷,您不是要见见他们吗?”
“看她们?”夏天有点好奇地问道。太子正皱着眉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皇帝在想些什么,我今天被他送到郊外的田野里,骑了一天的马,累得我的腰都要折了。还有,怀孕的女子,哪里有那么漂亮?”他故意夸了一句,又补充了一句,“你当年不也是这样做的?”
鲁元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他突然想到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面色一沉,埋怨说道:“而且生出来的孩子,与我何干?这可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情啊!”
现在,他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燕儿,也就是太子妃的女儿。
鲁元一听说是个大人物,顿时面如土色,“王爷此话怎讲?”
太子正看着她,脸上带着几分骄傲,“没错,你不懂。你不是一直替皇帝说好话吗?朕跟你说,前些日子汤泉行宫宴请楚王,皇上只说了一声,便让燕儿前往楚地。”
她的闺女很小,很柔软,在她怀里还能感觉到她的体温。
鲁元强作镇静,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此话怎讲?”
太子正将宴会上皇上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说道:“你看,燕儿是皇家的嫡女,她却要嫁给王爷的庶子。嫣儿都这样了,内侍的女儿又算得了什么?”他埋怨道:“皇上要给儿子,就把自己的给他!他一个人都没有,只盯着我们的。”
鲁元一开始听到这句话,还以为他把燕儿送给了楚王,但听到最后,他反而冷静了许多,低下头,仔细想了想。
“你是没有看到韩信有多嚣张,他根本就没有将我放在心上!只有父亲才能容忍他。”
鲁元心中挂念着自己的女儿,也没时间搭理他,便继续说道:“还有,今天发现怀孕的宫女中,有一个是王爷的亲孙女,也就是张氏身边的宫女。”
“你这是……”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幸好,太子迁也意识到了不对,所以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