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二丫正让丫鬟收拾翡翠,一边让人去打听怎么回事。
太子迁再次鼓起掌来,嘿嘿一笑:“哈哈,原来是这个意思!”说完,不顾张氏的质问,扬长而去。
二丫把跟在太子任光身侧的下人喊了过来,弄清楚事情的经过后,她也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又是一顿臭骂,然后才问太子任柔去了哪里。
一名丫鬟低声道:“好像是要到皇上孙奶娘的屋子里去。”
二丫来不及多想,连忙跑到太子府,想要和他一起想办法救人,远远就看到几个嬷嬷和丫鬟被赶走,正守在外面。
“这么多人在这里做什么?”
“君上不让我们进去。”
二丫推开房门,只见借着微弱的烛火,太子正光看着自己的孙子,一只手搭在儿子脖子上。
二丫差点没被震死,刚才太子正说了两个疯疯癫癫的字,她还没回过神来。
“有了外孙,就要抛弃自己的孩子。”
二丫一边跑,一边拉着太子怡,一边大吼:“快把我的儿子放了!”
皇长孙被亲母突如其来的惨叫声惊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轻轻拍了拍二丫的后背,哽咽道:“我比不上他,我做不到。”
二丫赶紧让嬷嬷将皇帝的长孙给抱起来,然后一把抓住他的耳朵,喝道:“抓的是我家,不是关你,你这是自寻死路啊!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就自己怂吧,你有没有卵子?”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二丫银牙紧咬道:“我们得去救人啊!您是皇子,您的命令,属下岂能不听?再说了,我叔父与兄长向来与朝中大臣交好,我那里还有一些金子首饰,可以用来做一些事情。”
太子正愁眉苦脸地说道:“你看今天这副模样,他是铁了心要抓我了。”
“他敢!”二丫道:“没人能对你动手,除非是皇上。”
这一晚,二丫一晚上都没睡,天还没亮,就叫醒了太子任迁,让他帮忙打听一下情况。
太子迁迁虽然没有什么权力,可是却没有人敢小看他,就连李斯这个老牌的宰相,见到他都要尊称一句“殿下”。更不要说其他的大臣了。
他很少过问这件事。不过,他有什么要求,身边的大臣们都会尽力去满足,生怕他不高兴。
但是就在这一天,当他前去打探张家的消息时,原本对他百般讨好的大臣们,却变成了哑巴,谁也不知道张家人现在在哪里,谁来审问他们。
或许,他们并不是不清楚,而是害怕跟他说。
下面的大臣就更不用说了,就是两个丞相,也就是两个丞相,太子亲自出马,却是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风劫的府邸里说,右相一大早就已经去了皇帝那里,而李斯府上的消息,则是说,老宰相在夏季的时候,已经离开了京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半天过去了,太子正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反而是累得够呛。
太子泩向蒙南叹了一口气:“世态炎凉,我今天才知道。”
蒙南沉吟片刻,又问道:“要不要我问问我小叔?”
“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他曾经和皇帝一起漂泊在外,感情非同一般。”
“王爷,您先回去吧,如果我得到了什么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回报的。”
二丫也意识到,自己的钱花不出去了,以前那么热情地送给她礼物的人,现在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对她的礼物格外谨慎。
眼见着太子暖儿空手而归,二丫再次大吵一架。
半天时间,张家人没能被救出来,二丫应该能打听到抓他的那个婴儿将军是谁。
“这可是你的好皇妃!”二丫直接点出了她的名字,“我也不清楚!那个灌婴,就是她父亲一手带起来的!他要对付我,要对付我的孩子!说着推了太子任光道:“你走!快走!让她把我们的家人都给我!”
折腾了半天,二丫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而太子弗里正反而慢慢冷静了下来。
张家人都是二丫最亲近的人,可他们不过是太子任光宇的下属。
二丫因为太过担心,所以有些慌乱。
倒是太子正置身事外,一大早起来,就能来去自如,连宰相府都进不了。他的背后,是蒙南,是太子。
太子正从昨晚的惊慌和害怕中慢慢恢复过来,对于张家的事情,他更多的是一种耻辱。
听到二丫提到了太子妃,他顿时来了兴趣。
在这皇宫之中,唯一能让皇上信服的,也就只有太子妃了。
自从皇上选了鲁元为他的正室之后,他就知道皇上对这位太子妃和汉王的重视程度。
至于太子妃,她虽是个闷葫芦,可为人还是温和善良的。
他想起了自己和鲁元、刘盈一起求学的日子,蒙南和张芽一直陪着他,两个人都很年轻,没有什么辈分之分,所以关系还算不错。
“你确定要帮张芽?”
二丫眼睛一亮,“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我要向皇妃求情!”
“切!一定是她在搞鬼,所以那个婴儿抓到了她!”
太子正也不跟她计较,直接开口:“那好吧。”
“我去!”二丫银牙都被她捏断了,忍辱道。
二丫已经做好了向太子妃鲁元求情的准备,可她刚走到皇后娘娘的寝宫,便被一个丫鬟给拦了下来。
“等一下。皇上有令,最近一段时间,谁都不能进出王妃的寝宫。”
二丫强挤出一丝笑容:“这位姑娘可别想歪了,在下并非外人,只是在下的这位皇兄,乃是皇兄的——姐姐。”
“姐姐?他所知的,也就是太子的妃子,还有一个汉王。我可没听说过你有个姐姐,你先回去吧,不然我就把这事交给皇上了。”
二丫心一狠,刚要冲进去,却被两个丫鬟扶着,抬了出来。
二丫本想大吼一声,可看到两个丫鬟模样的丫鬟,再加上皇上的命令,吓得她往屋子里呸了一声,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