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临风是在谢晋北进入办公室之后才反应过来。
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然而,觉得无论自己怎么搓都清醒不了。
这时,陈最和舒乔两人开完跨国会议从会议室出来,路过上官临风的时候跟他打招呼。
上官临风反手将是将他们两个拽住,拖到角落。
“来来来,开个会!”
陈最和舒乔两人对看一眼,只觉得上官临风比往常还要更加的神神叨叨。
“啥事啊上官二少?”陈最问。
舒乔站在一旁听。
上官临风瞄了一眼那紧闭的办公室门,压低声音,“你们有没有觉得你们的谢总最近有点不一样?”
陈最一听,疯狂点头,“有有有!
我总觉得谢总最近变得好骚。”
明明都要开跨国会议了,居然还要去喝什么咖啡。
这不是骚操作是什么!
这个骚字,让上官临风点头的频率比陈最还要夸张,“最,你真是小天才。
简直了,骚这个字用得可太对了!”
谢晋北一会儿问他“谈恋爱需不需要对方答应”,一会儿又对他说那是“卖身钱”。
这不是骚操作是什么!
两人一下子,跟找到什么知音一样,敞开聊了起来。
舒乔比较理智,不像他们两个那么疯癫,摇了摇头笑着离开。
...
云千许和谢晋北离开之后,被顾清佳带走。
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换了一个新发型。
从清纯无比的黑长直变成了魅惑感十足的明艳大波浪长卷发。
发型师在帮她收尾,对着发尾修修剪剪。
顾清佳则坐在她的旁边,“不是,怎么想着要烫头发了?
那黑长直多纯欲啊,我一个女的看着都忍不住要对你下手!”
做头发之前顾清佳可是问了云千许好几遍“确定吗”。
要知道打顾清佳认识云千许开始,她就是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直发。
顾清佳都羡慕死了,跟瀑布似的,好珍贵好珍贵的。
谁知她每问一遍,云千许都是非常肯定地点头。
最后,药水一上,就真做了。
云千许笑着看镜子里的自己,“卷发不好看吗?”
顾清佳点头如捣蒜,“好看,好看得要死。
我只是在舍不得你过去的发型。
毕竟我看了这么多年。”
别看顾清佳火辣辣的,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恋旧。
云千许倒是很满意自己的这个新发型,微微勾唇,“新地方,新气象。
有舍才有得!”
云千许都这么说了,顾清佳自然不会再纠结下去。
且这个云千许的这个新发型她越看喜欢,很快又恢复风风火火的开朗性格。
两人分开是在傍晚吃了饭之后。
分开之前,顾清佳将一串车钥匙塞到云千许的手中,“按照你的爱好要求,我哥已经将车子开到壹号院车库了。
他说要不是急着去米兰出差一定要好好约你吃顿饭。”
云千许看着手中的钥匙,“谢了!
等你哥回来,我请你们一家人吃饭。”
她的身份目前还不能曝光,很多事情得暂时靠着顾家一家子帮忙完成。
顾清佳,“那敢情好,我们上一次在一起吃饭还是在五年前吧。”
“嗯。”
......
夜幕渐渐笼了下来。
华灯初上,整个京城被繁华簇拥了一样。
黑色库里南从环北集团的地下车库驶出,一路疾驰,往城南老牌富人区而去。
开车的人是谢晋北。
除此,车内没有其他人。
他从不占据两个助理的下班私人时间,除非有很重要的工作需要处理。
这会儿,也是他的私人时间。
准备回一趟谢家老宅,和他的奶奶吃一顿晚饭。
谢家老宅此时灯火通明,花香鸟语,处处彰显着顶级世家的底蕴和实力。
谢老夫人在知道谢晋北要回来陪她吃晚饭后,别提多开心,让人张罗了一大桌好菜。
只是,谢晋北还没来,倒是先来了一个她的大媳妇。
也就是前些日子在京大校医室趾高气扬想要灭了贺知知的谢大夫人。
谢老夫人顶着一头刚做好的菜花头卷发,抱着一只雪白的波斯猫坐在主位上。
看着旁侧对着她吐苦水的大媳妇,偷偷撇了撇嘴。
心想着真的是晦气!
这玩意儿早不来晚不来的,偏偏要在人家准备吃晚饭的时候来。
她好不容易才约上谢晋北这个她最喜欢的牛掰孙子。
真是烦死了!
见她这个大媳妇开始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候,忍不住,“好啦!老大媳妇,你在我这哭没用啊。
你有本事上环北去!
这家里头我不做主的。”
谢大夫人见谢老夫人这个态度,哭得更凶了,“妈,你就偏袒晋北。
你都不知道,他帮外人不帮亲,知星被京大休学的事你知道我有多丢脸吗?”
谢老夫人脸色骤变,将手中的波斯猫一撒手气场全开,“你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行啊!
这笔账我可就要好好跟你算一算。”
说完,只听谢老夫人一声怒吼,“朱妈!家规第四三八条给大夫人背出来。”
谢大夫人一听脸色凝结,心想坏了,她一直以为谢家家规只是摆设。
朱妈听到命令,声音洪亮像唢呐,“谢家子孙不得仗势欺人,为非作歹,违者罚!
严重者断绝关系!赶出家门!”
谢老夫人站起身,右手抬起摸了摸自己新做的菜花头卷发,“这次我念知星初犯又受了惩罚原谅他。
再有下次,哼!”
谢大夫人知道她这个婆婆向来说到做到,不敢造次,满脸不甘地离开。
她走后没多久,黑色库里南缓缓而至,开进谢家老宅的大院子里。
管家见车子到,两眼放光,“老夫人,来啦来啦!晋北少爷回来啦!”
整个谢家老宅,洋溢着一种比过年还要开心的氛围。
谢晋北从车上下来,肆意洒脱。
“奶奶呢?”他问。
管家,“老夫人在内厅。
不过晋北少爷,大夫人刚走没多久。”
谢晋北闻言,一声讥笑,“哭诉来了?”
管家,“差不多吧,反正哭得挺委屈的。”
谢晋北了然,迈腿往里头走。
一走进内厅,刚见着沙发上坐着的老太太,就听见她对着自己怀中的波斯猫说,“哟,你哥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