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精心准备的所有美酒佳肴,被柳茵茵一发怒,横扫一地。
权君远离开她这儿之后,径直往湖畔的方向而去。
到的时候,湖畔院子已熄灯。
明沁的佣人小秋还没睡,今夜轮到她值班。
见权君远从大门口进来,连忙起身,迎出去。
“家主,怎么这么晚还没休息?”
权君远看向院子里的别墅楼,“她呢?”
小秋,“明夫人早睡了。
家主你?”
权君远,“我进去看看她。”
小秋虽说是权君远的人,但明沁对她不错。
这一听,想到明沁的交代,当即有些为难,“家主,恐怕不妥,你也知道,明夫人不喜欢自己休息的时候被人打扰。”
小秋很清楚,这么多年来明沁确实受宠,权君远看着也经常往这边来。
实际,每次来都是聊一会儿之后各回各的屋。
不是权君远不想,成熟的男男女女之间哪有什么纯洁的感情在。
他日日夜夜都觊觎着明沁这个十足的大美人。
可惜啊,明明就已经有了一个小孩的两人,明沁愣是能在权君远来一次的时候拒绝一次。
整个湖畔的人都能瞧见权君远看着明沁的双眸带着欲望,就明沁自己看着跟眼瞎了一样。
也不知道是真的瞎还是装的瞎。
更不知道这明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他们的权家主给了她无尽的宽容和至高无上的爱意,恩宠,她就是不当回事。
这会儿,权君远听见小秋的话,不似以往一样想要尊重明沁。
而是眼神特别冷冽地看向小秋,“记着,我是这个家的家主。
里边那个是我女儿的母亲,是我权君远的女人。”
声音阴鸷可怕,小秋连忙低下头。
并给权君远让出去路。
权君远再次迈腿,娴熟地朝着明沁的房间而去。
明沁睡了,权天泽的失踪对她的影响看着好像不大。
她认为权君远会处理好这个事。
自己也真不是铁石心肠,对权天泽就是母爱泛滥不起来,到点该睡还是睡。
不过她浅眠,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就容易惊醒。
这不,权君远刚将她的房间门推开,她就缓缓地睁开眼睛。
房间很是黑暗,可明沁却能一眼就看到来人是权君远。
下一秒,她开口,“滚!别吵我睡觉。”
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以往每一次权君远进来,明沁只要一发火,权君远就会慢慢退出。
这一次,明沁认为他应该也是会这样。
然而,这次不一样。
权君远并没有离开,反而一步一步地朝着她的床边走来。
明沁见状,伸手就是要将床边的台灯打开。
可是,手还没够着台灯的时候,权君远的身子就欺压上来,将她整个身子紧紧禁锢在他的身下。
随之,袭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吻和一双不老实的手。
明沁拔高音调,“权君远,你疯了吗?
你不是说过不会强迫我的吗?
我不想,你滚!”
明沁只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相当恶心,权君远凑过来的那一刻内心就压不住的难受。
恶心难受到想对着他呕吐的那种。
她又咆哮一声,“权君远,滚。
不想被我讨厌嫌弃恨的话就马上离开我房间。”
可此时的权君远根本就听不进明沁的话,只顾着自己的感受。
还说,“我们女儿都有了,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
明沁不停挣扎,“你还好意思说。
女儿都失踪了,你还有心情搞这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
还不快起开。”
权君远力气自然比明沁大,“刚才接到那绑匪的电话,对方压根就没有要放了天泽的意思。
万一天泽被撕票了,没了,我和你之间就没了女儿。
我担心你会伤心难过,所以必须得让你再怀上一个,我们之间需要有孩子维系。”
“不!”
明沁开始紧张了起来。
慌乱之中,她的手一抬伸进枕头里边。
再出来时,一把在黑暗中都能看出锋芒的剪刀被她拿在手上。
随之,用尽自己全身的所有力气,随便往权君远身上一扎一拔,一道痛叫声在她身上传来。
紧接,就见权君远连忙从她的身上离开, 精准无误地将房间内的灯打开。
两个人,四目相对。
一个手中拿着一把沾满着血迹的剪刀。
一个额头布满汗水一手捂着自己正在流着血的屁股。
气氛莫名地尴尬、凝重。
捂着屁股的权君远看着明沁,“我有这么难让你接受?”
明沁心脏处起伏不定,身上的睡衣也凌乱不堪。
她拽了拽睡衣,没有直面权君远的问题。
又狠狠地抬起手,将剪刀抵在自己的脖子大动脉处,“还有下一次,我死给你看。
别挑战我的底线。”
她压根就不知道权天泽是怎么来的。
八年前自己迷迷糊糊睁开眼的那一刻,身边就躺着一个哭唧唧只有几个月大的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就是权天泽。
她一脸懵。
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自己的头脑一片空白。
那时权君远出现,说自己产后大出血昏迷了几个月,旁边的权天泽是她的亲生女儿。
她信了。
产后昏迷,那头脑的一片空白就解释得通。
从那以后,她的生活就围绕着权天泽,还有每天出现在她面前的权君远。
但是,还是那句话,她对权天泽的感情很奇怪。
对权君远就更不用说,每一次他的靠近,她都很想逃,甚至是密谋着好多好多个自己想要将他弄死的计谋。
只不过他这个人有手段,有心计,对她的态度也不是特别强硬。
也就愣是拖到今天。
可就在刚刚,他用强的,那她就只能强回去。
明沁拿着剪刀抵住自己脖颈的做法权君远总算是怕了。
急忙道,“好,好,我走。
你别乱来。
我走,我马上走。”
缓兵之计还是得使,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转身就是离开。
明沁态度强硬坚决,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自己藏了一把剪刀在枕头底下,要不然该怎么办?
权君远一走出这个房间门,跨出院子,小秋又迎了上来。
见到权君远捂着屁股的那一刻,就知道事情的不对劲,“家主。”
权君远,“记住今晚的事,不能走漏一点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