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闷压力大的日子,话虽然不太好听,云千许倒是被逗笑了。
心情还算不错。
谢晋北跟着云千许回到壹号院,行李放下换上家居服的时候,莫高的信息也同时间发了过来。
他坐在和他身材并不符合的小床上,将信息打开。
这一看,一声冷笑不禁从他的口中而出。
【季雅汇,籍贯泰城,父亲权君远,母亲季如梦。】
“权家人?”谢晋北呢喃了一声。
姓季的权家人。
难怪云千许会有这样的感觉。
将手机放下,开门,走到云千许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敲了两下,云千许却从里边回他一句,“我不需要发泄。”
谢晋北无奈一笑,“不管这档子的事。
是要跟你说一下特务队那个女的。
她是权君远的女儿。”
声音落下,没过多久,门总算是被打开了。
云千许和他一样,一袭家居服。
“权君远的女儿?”她问。
谢晋北点头,指了指她的房间里头,“进去说说。”
云千许现在对一切有关于权家的事特别的敏感,答应了。
谁知,谢晋北是会趁机的。
这一进去,就很是娴熟地坐在云千许的床上,一副我不打算走的模样。
下一秒,更是见他特别随意地往她的枕头上一躺,被子一盖,舒坦地享受了起来。
还说,“果然还是你的床舒服。
你是不知道,这几天我在国外吃不饱睡不好,闭上眼睛想的都是你。
睡眠严重不足,今晚必须得给我好好补一补觉。
不然这年头猝死的年轻人里边怕是该有我的名字。”
云千许,“......”
引狼入室?
“你耍赖?”她看着床上的人问,“权家人是借口?”
谢晋北将手机从被窝里递出来,“真不是,给你手机,密码跟你家大门的开门密码一样。”
云千许听到这话的时候怔了一下。
用她家大门密码做手机密码?
这操作,套用顾亦航一句话,是越来越骚了。
不敢多想,接过手机,输入密码开锁。
微信界面弹入眼帘。
是他和一个叫做莫高的联系人的聊天记录。
紧接,扑面而来的就是那聊天记录。
季雅汇的个人信息,云千许一眼看尽。
“原来真是权家人啊。”
她和谢晋北几乎一样,在看到信息的时候呢喃了一声。
看来跟权家人的恩怨是注定的。
季雅汇,新一任特务队的队长。
真如云千许所想的,就是个厉害的角色。
寻思着,自己的手机也弹入信息。
是贺知知的外公高齐修。
他一如既往在送镖的路上。
只是他和云千许一直有联系,知道她最近在干什么。
这回找云千许,是用自己宽广的人脉给她带来一个消息,“权家老爷子权立江在京城。
具体在哪里你自己去查一下。
听说他准备要参加谢家老夫人的寿宴。”
都是一个年代的老人家,生日也差不多挨得近。
这个消息,云千许在昨天才问的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结果。
对方还是要参加谢老夫人的寿宴。
云千许回,“收到,谢谢老爹。
若有经过京城,找我一聚。”
她很想向高齐修这位救命恩人介绍一下谢晋北。
高齐修,“好,一定。”
手机收起,开始着手查找权立江目前的具体住址。
离自己不远,明日就可以开始展开自己的计划。
她调查过,权家老爷子权立江明事理,德高望重,是权家少有的公正长辈。
要接近他估计不难。
很好。
寻思着,转过身。
这才记得床上还躺着一个他。
想将手机还给他让他回自己的房间去,可徐徐传来的呼吸音让她忍住了。
睡了?
看来是真的累了。
她站在原地,盯着他的睡颜。
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之下,她迈步上前,走到床沿边上坐下。
而后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坐着,放空自己。
大概坐了有十分钟吧。
筹划着自己接下来的计划,想着接下来的每一步。
想着想着,忽而,腰间多了一只手。
紧接,又多了一只。
再者,自己的整个背部被拥进一个带着暖意的宽广怀抱之中。
最后,右肩的肩膀上还搭下来一个脑袋。
呼吸的传来,温温热热地喷洒在她的脖颈处,酥酥痒痒。
云千许“额”的一声,“这么快醒了?”
谢晋北声音低沉,“你不在我睡不踏实。
躺下。”
这样的状态,其实跟给他一个名分什么的没什么区别了。
他的手不老实。
云千许怕出事,听话地躺下。
......
一夜好眠。
很快就到了天亮。
又是降温的一天。
没有下雪,但是天气出奇的干燥。
云千许怕冷,在午后裹着白色的羽绒服出门。
白色上身,秒变乖乖女,纯洁得可以。
这次,带上晓三了。
两人驱车,目的地是京城一处围棋公园。
到的时候,那场面,相当的壮观。
几步路就有好几个老奶奶老爷爷围着在一块下围棋。
云千许让晓三在车里等他,自己漫步在这围棋公园里边。
走着走着,在一处凉亭附近停下。
凉亭下,不像其他路过的下棋者,熙熙攘攘,你争我斗。
这里只有两位老者,安静专注,你来我往。
专注到云千许都站上两级台阶,观摩着他们下棋都没有被察觉到。
这两位老者,其中那位满头白发却精神抖擞的,就是云千许今日要找的权立江。
她不着急,不打扰,站在边上继续等着。
这一等,就是等到棋盘上突然出现的死局。
死局一出现,安静的现场总算被打破,权立江抬头看向他的棋友,“老黄,走到这咋又死局?”
他们俩从早上六点坐到现在,下了好多好多盘棋,每次走到这都给走死了。
老黄,“推掉,重来,我就不信了。”
权立江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不推了,给我拍一下,我问问我那死鬼好友,他围棋协会会长。”
老黄,“行,问问问问,烦死了,解不开我今天就不回家了。”
权立江老花镜一架,对着棋。
这时,一只纤细的小手出现,将棋盘上的一颗白子拿起,又落下,“可以下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