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很乖巧,又聪明。除了,现在这个……
“娟子,这事情我不是跟你商量,是这事情就得这么办了。”傅立声音里多了一丝的失望、无奈。
凌春娟脸上划过一丝不舍,又听得傅立这样说,问道:“那要不要跟莹莹说一下?”
“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也是为了她好。”傅立忿忿不平。
凌春娟又问道:“那……那这事情,除了小陆,没其他人知道吧?”
这万一……万一的。那莹莹这辈子可就给烙上了一个印记。
“小陆也只是说了这事情,但这个有没有得其他人看见过,那就不得而知了。”傅立眉头紧锁,沉思着。
便是事情被人所披露,这样的事情,这样的风气。以傅立的职位,那分分钟被记上一大笔的。
“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谁叫咱们是没理的这一方。”傅立又道。
凌春娟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想来也是,这事情又不知道莹莹是不是做得密不透风,避人行事。
思索了片刻,傅立缓缓道:“你也别问莹莹这呀,那的。你就当作不知道,省得孩子多疑。”
别到时候,生了事端,不可收。莹莹再怎么不好,也是自己养了多年的孩子。
“好。”凌春娟点了点头。
傅立想了想又道:“娟子啊,若是真的有什么了……大不了就从头开始吧,睡觉吧!”
他转身就把光亮给吹灭了,如同吹灭了自己这明亮的时刻。
“嗯。”听得凌春娟一阵心酸,这好不容易熬到现在这等好日子,怎么就突然间濒临倒塌了呢?
也怪自己,怪自己没管好孩子,这下子真的是不知如何是好了。说是大不了从头开始,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落差感可想而知。
还有莹莹她……
凌春娟就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睡去,这觉睡得她一点都不踏实。睡得她头晕脑胀,跟没睡似的。
接下来的时日,部队里的考核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士兵热情洋溢,激情澎湃,摩拳擦掌的。
一切都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这片绿色的移动的人儿啊,他们有欢呼雀跃的,也有捶足顿胸的。有人开心,也有人不开心。
一切都在顺利进行着,再到一声声呐喊声中到尾声。
很快就到了,成绩揭晓答案的日子。
散会后。
绿色人行,快速移动。他们恭贺着今日的胜利者,言语中有诚心,有羡慕,也有佩服。
短暂地赞美后,他们又各归各职。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陆谦回办公室,又是几波热烈祝贺,几番轮回,人群散去。
陆谦双手环抱胸前,身子斜靠在窗边,远眺窗外远方山峦,心中似有所想。
杨晓斌进来就是看到这样一幅美男沉思的画面,让他忍不住打破。
杨晓斌拍了拍陆谦的肩膀,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嘿,这次又被你领先一步,取得完美胜利。厉害!厉害!”
“你确定就领先一步吗?”被人打破思绪的陆谦笑道,眉头一挑,春风得意。
哪里还有刚刚沉寂模样,言语间尽是笑意。
杨晓斌也笑了,“得了,领先好几步。这总行了吧!”
唔,有媳妇,又当爸,又拿冠军的。可不得,领先好几步。
说着,杨晓斌从怀里掏出一只木雕的小兔子递给陆谦,“呐,这是给你尚未出生的孩儿的一件小礼物。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还望兄弟你不要嫌弃。”
陆谦赶紧接过木雕的小兔子,笑道:“什么值钱不值钱的,心意比金钱重要。这兔子雕得不错,想不到你还有这等手艺。”
也别怪陆谦共处多年的兄弟,他竟不知杨晓斌还有这手艺。
实在是杨晓斌进了部队,天天像个陀螺式的旋转。不是学这,就是学那的,哪里还有往日的闲心。
兔子正是今年陆谦尚未出生孩子的生肖,那原色站立式的小兔子雕得栩栩如生,开怀大笑,手抱金元宝的。
约莫小孩手掌大小,在陆谦手里小小一个,握着棱角清晰却又不硌手,光滑细腻。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陆谦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是想念。
瞅着陆谦那模样,杨晓斌笑了,“嘿嘿,兄弟怎么样?想学不?我免费教。”
杨晓斌说话的那模样,别提有多神气。仿佛仿佛在说,嘿!你也有不擅长的领域。
“唔,再说吧。”陆谦摇了摇头,转而又道:“怎么是一个,不应该是一对吗?不是说好事成双吗?”
他语气并无任何其他意思,一个确实是孤零零地。
不过,倒把杨晓斌给气笑了,“嘿,你这人。时间紧凑,这个都还是我硬凑时间雕出来。不要的话,还给我。也不知道是谁,藏着掖着不提前说的。”
说着,杨晓斌把手一伸。
真当自己有分身术啊!又忙着考核,哪里有那个美蒂时间。
陆谦笑意盎然,忙把兔子往自己内里口袋一放,“啧,哪里有送出去的礼物还往回要的。”放在自己兜里,比较放心。
“嘿,今天我就让你见识到了。”杨晓斌厚着脸皮说道。
这下可把陆谦给噎住了。
短暂地沉默后,杨晓斌看了看陆谦办公桌上的信函件,羡慕道:“什么时候出发?”
“过几天走,交接好了就出发。”陆谦眼底涌起了喜光,终于可以再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儿了。
杨晓斌问道:“那车票买好了吗?”
“还没,不急。”陆谦说道,这刚得调令,哪里那么快。
杨晓斌道:“哦,那也是没事,反正这不年不节的,票也好买。”
“嗯。”陆谦点头应道。
两人就这样几番闲聊之后,就各忙各的工作了。
当晚,陆谦夺得头筹,赢得去京市学习的好机会就被大家众所周知。
当晚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欢喜的自然是傅立家、陈柏家,觉得后生可畏,前途无限。
不欢喜的当然是那谁谁谁家了。
半欢喜的自然是王家这样的,媳妇嘴贱,心不坏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