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是有人生没人养的野孩子，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人说话。”向楠散漫地往沙发一躺，那坐姿要有多放肆就有多放肆。
向琴看了就来气。
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孽子，想骂几句，又见有外人在，憋了回去。
“行了，我来这里也不是想看你们母慈子孝的。”斯蒂芬从沙发站起来，对向楠道：“后续，我会为你和白映苒制造更多的相遇、甚至独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跟她搞好关系，要是能把她追到手，让她对你死心塌地最好。”
“噢~？好在哪里？”
在这么一个环境中长大，向楠可不觉得上天会掉下什么馅饼，斯蒂芬不会无缘无故地为他安排这些。
“想必你也知道，白映苒的爷爷是白屹，而她的奶奶姓聂，是那个底蕴醇厚的古老世家，她手上的宝贝太多了，无论科研方面的、还是古董字画方面的，都是顶级的、国宝级的存在，如果你能把白映苒追到手，或者是娶了她，那那些东西、那滔天的富贵就统统都是你的了。”
斯蒂芬给向楠画了个很大的饼。
向楠不以为然：“所以，那些都会成为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们可以交易，我要那些科研技术，还有两幅珍藏级字画，及苏市那套聂家庄园。”
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
向楠一声嗤笑，脑海中浮现出白映苒的音容面貌，好像多一些相遇和独处的机会也不错，嘴角露出一个痞痞的邪笑：“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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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啊~~~”
清晨，蒋云云的喊叫声惊天地、泣鬼神，荡气回肠般在整个房间里绕梁三尺，还不停止。
“你够了，蒋云云，我耳膜都快被你吵裂了。”
程子航揉着头疼欲裂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随着身上被子滑落，映入眼帘的是他光洁的膀子，平平无奇的胸膛，和完整的、一整块、毫无美感的腹部。
一看就是特别不爱锻炼，蒋飞飞身材的反义词。
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和她，两个人都是——
光着的！
光着的！
光着的！
一丝不挂，小内内都扒干净那种，就……很一言难尽！
还是在同一张床上醒来。
蒋云云抱着被子，捂住身体，她都快疯了，绞尽脑汁，苦思冥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天，程子航半夜三更给她打电话，吵醒她，让她一起去喝酒，她去了，然后程子航又一次激怒她，两人开始拼酒，拼到两败俱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种玩法。
程子航出门前知道要喝酒，出门时带了司机，他记得是准备先送蒋云云回家的，可不知为何，两人一起又一次回到程子航家。
然后，一夜醒来，两人就成了这个样子。
蒋云云使劲儿挠头，只差把头发薅光了，也想不起来，昨晚，她跟程子航到底有没有……那啥那啥。
如果有，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连那事是个什么滋味都没尝到，就这么把第一次给献祭了？
可如果什么都没发生，她和程子航一男一女，光成这样，只是躺同一张床、盖同一个被子纯睡觉？
这要是传出去，让她颜面何存？搞得她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似的，她不要面子的吗？
再次拉了拉被子，将自己包裹得紧紧的，蒋云云扯出一个艰难又尴尬的笑脸：“那个，昨晚，我们……”
“我们做了什么？”
蒋云云还没开始问呢，程子航激动回问。
“所以说，你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蒋云云苦瓜脸。
“我~不记得了。”程子航一脸懵逼，昨晚他都醉得不省人事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表情都跟便秘似的。
这特么，是该期待做了，还是期待没做呢？
做了的话——除了头疼，浑身酸疼，就没有其他任何感觉了，这难道是事后感受？怎么那么不真实呢。
小说里可不是这么说的，总该、该有点、那啥、啥爽感吧。
可要是没做的话——这就太太太特么丢人了，第一个次跟异性睡觉，两人都被扒光了，最终却睡了个素的，这说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的吧，甚至还会被怀疑……
“程子航，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蒋云云决定先发制人，如果他俩当中一定要有个不行的话，那必须是对方。
“怎么可能！我年纪轻轻，身体强壮，各项体检都合格。”男人怎么能被说成不行呢，程子航立即反驳：“是你有问题才对，蒋云云你是不是对男人没感觉，才导致昨晚那么失败？”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的问题，不行就直说嘛，我替你保密就是。”蒋云云从来不示弱，这方面，更不能输了场子。
“谁说我不行啦，我没有，你别胡说。”跟女孩子一大早上的在床上争吵这个，程子航多少有些尴尬。
“就是你，就是你，你就不行！”
“蒋云云，你够了，不许说了。”程子航脸都憋红了。
蒋云云生性好强，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继续道：“你就不行，你瞧瞧你，身上一块肌肉都没有，羸弱成这样，行才有鬼呢。”
“蒋云云！”
程子航都快气炸了，一拳打在软绵绵的床上，怒视着她。
“怎么，瞪什么瞪，我说的就是事实。”与之对视，看到程子航眼里的猩红，蒋云云忽地有些心虚，她也就嘴嗨逞强而已，这事，她真不懂，从没实战过。
也不对，或许昨晚实战过，就是她不知道战况而已，特么睡了跟没睡一样，睡了个毫无知觉。
姐妹们，这种感觉谁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