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是不是您不再打仗啦,要跟我们一同回家呢?”
说话的原来是自己聪慧过人的女儿阎姝华。
这几日频繁往来的信使引起了她的注意,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和细腻的心思,阎姝华暗自揣测着父亲或许正在暗中部署某些事宜。
那么,有没有可能父亲放弃前往秦州,转而与家人一道归家团聚呢?
这可是她内心深处极度渴望能够实现的事啊!
只要父亲回到家中,那么她便再也无需受到任何束缚了,完全可以自由自在地享受美食。
尤其是五香坊那些琳琅满目的点心,她至今都尚未品尝遍呢!
虽说太子哥哥给买的点心不能随意享用,但并不意味着父亲买的就不行呀!
一想到这儿,阎姝华的小嘴便不由自主地开始吞咽起口水来,仿佛那些美味可口的点心已经摆在眼前似的。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轻笑传来:“小馋猫,点心虽好吃,可要是吃得太多,不仅牙齿会坏掉,甚至还有可能患上消渴症哦!那种病可不太好治呢。”
说话之人正是阎苍,对于自家宝贝女儿这点小心思,他其实早已从赵新麦那里了解到不少情况。
特别是当听说女儿对甜食情有独钟时,他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要及时加以阻止。
毕竟,他依稀还记得在前世之时,自己的母亲恰恰就是由于患上了消渴症,并引发了一连串并发症,结果自五十岁过后,身体状况便每况愈下,频繁地入院治疗。
而在如今这个时代,别说是胰岛素这种先进药物了,就连稍微有效的治疗手段都极为匮乏。
倘若真不幸染上了这等病症,恐怕最终也只能无奈地等待死亡降临了。
所以,阎苍必须控制女儿对甜食的依赖,从小就开始养成健康生活的好习惯。
“那……一周吃一次?”
“不可以哦,得两月。”
“啊!才不要嘞~不要嘞!”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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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苍在小院里再度养伤休养了三个月,这段时间里,他安心休养,精心调理着自己受损的身体和元气。
终于,当他感觉到自身实力已经恢复到八成左右时,他决定踏上新的征程——前往中州。
此时的秦国正处于迁都计划的关键阶段,迁都进程已然进行过半。
如果阎苍此刻返回保州,无疑会走上一条与大局相悖的道路,不仅路途遥远、劳心劳力,而且对局势毫无助益。
因此,经过深思熟虑,阎苍毅然决然地选择直接奔赴中州。
抵达中州后,阎苍打算首先着手寻找一处合适的院子。
他明白,随着家族即将北上迁徙,在此处拥有一个安稳的居所至关重要。
找到一个理想的院落,以便为未来的生活和家族事务提前做好充分的准备。
然而,尽管阎苍还活着的消息一直被严密封锁,但长达九个多月过去了,却迟迟未见为其举办葬礼的迹象。
如此异常的情况自然引起了许多关注阎苍之人的警觉和疑惑。
与此同时,远在他乡的征虏将军马缘也密切关注着阎苍的动向。
身为中州昭陵郡重镇邵东城的镇守将领,同时又兼任昭陵郡的功曹总督,负责管理中州地区所有人事安排的他,对于阎苍这位战功赫赫的镇北将军自是格外留意。
“元珣(阎苍)应该快要来到中州了,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能够在那般严重的伤势下顽强存活下来,也不得不说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公仪琦本是一名降将,尽管秦帝白任任命他担任此地郡守一职,然而出于统治的考量,自然而然地需要安排一位秦国的重要臣子来对其加以制衡。
而马缘,则毫无疑问成为了最为恰当的不二人选。
阎苍奔赴中州一事,想要瞒着马缘几乎是不可能的。
实际上,自从他开始怀疑阎苍或许并未身亡那一刻起,便始终密切留意着源自秦州以及永州方向传来的各种消息。
所以,当阎家那辆标志性的马车缓缓驶入中州地界时,马缘瞬间便证实了心中长久以来的猜测。
此刻,这辆马车正朝着耒阳疾驰而来。
不!准确来说,如今这里大概率已被更名为秦阳城了。
无论是从公事还是私事的角度出发,马缘觉得自己都有必要与其会一会面。
“终于来了!”
就在阎家的车队现身于宽阔的大道之际,马缘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激动情绪。
此次规模浩大的北伐行动当中,尽管秦帝白任亲自率领着包括他们这些出自原五军护五军的将领们一同向北进军。
可归根结底,对白任而言,对他们所抱有的信任程度甚至不及那位初来乍到的阎安。
而作为阎安之师的阎苍,其在秦帝心中的信任程度无疑要远远超过其他人。
无论是马缘还是田刀,他们与阎苍年龄相仿,正值渴望继续建立功勋、成就一番事业的黄金时期。
也正因如此,现今贵为征虏将军的马缘才毅然决然地决定亲自前来拜会阎苍。
因为他清楚,只要阎苍身体无恙且能够自如行动,那么必然存在再次统率大军出征沙场的可能。
所以,唯有维系好二人之间的良好关系,马缘才有一线希望在下次阎苍领兵作战时获得跟随出征的机遇。
“停车!”
伴随着一声高呼,阎家的车队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戛然而止。
原来,前方道路上出现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军队身影。
此刻,阎苍正端坐在马车之中,双目紧闭,似在静心休憩调养精神。
然而,那声突如其来的高喊瞬间打破了车内的宁静,阎苍闻声猛地睁开双眼,眼神犀利如电。
这支阎家车队规模不大不小,总共由五辆马车组成。
其中两辆乃是载人之用,剩下三辆则负责运输阎苍放置于永州小院中的各类物品。
“爹爹,外面怎么突然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