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多少沉默了一下,摇头说道。
“图库里,你还小,有很多事你都不懂。”
“是,我喜欢你姐姐,你姐姐……或许对我也有感觉,但我们代表着是两个不同的国家,不同的信仰。”
“民族的同化就是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陈长安叹息一声:“你想,我每年花费那么多钱,帮你姐姐建设国家,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但姐姐可能未必支持我,所以,我想先征求你的意见。”
图库里沉默了片刻,虽然他也不懂,但每年二十个亿,这是多少钱他还是知道的。
不说别的,就算是打胜了,也每年能问大楚要五个亿罢了!
这还打什么打?
“好,我同意。”
图库里在合约上面签了名字:“你给我一张纸,我给姐姐写封信!”
搞定了。
陈长安点头轻笑,这就完成了一半。
至于给图库里给银珠卓玛写的信……应该就是把这件事告诉她。
写完了信,陈长安吩咐李元昊将信件送给银珠卓玛。
然后,等待明天的到来!
……
第二天,陈长安在颜倾,老马,刘百中,岳山的陪同下,下午的时候来到洽谈的地方。
这里,早就等着两个西夏女人。
其中一个西夏女人向陈长安鞠躬:“陈大人,还记得我吗?我给您洗过澡~”
颜倾腾腾冒火,愤怒的看着陈长安。
陈长安摆手大笑:“这位姐姐,你可以不要乱说,我诚实守信小郎君,并未浪得虚名。你们家大汗呢,出来让我见见?”
“我们家大汗说,她喜欢干干净净的男人。”
西夏女人也无语了:“让我们给大人洗个澡,才能去见她。”
“这……不好吧?”
“我们家大汗说,如果陈大人觉得不好,或者害怕颜军师,那就回去准备一战。”
“怕颜军师?我什么时候怕她了?”
陈长安回头看着颜倾,一脸的无奈。
这我也没有办法,要不然人家就不谈了,你说,国家大事都在我的洗澡身上。
这种事颜倾怎么拒绝?
根本拒绝不了。
营帐之中,烛火摇曳,光影在四周的帷幕上跳跃闪烁。
几个西夏女子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地走进来,她们步伐轻盈,仿若随风飘动的柳枝。
为首的女子,双眸宛如一汪秋水,顾盼间透着灵动与温婉,她微微颔首,示意同伴将热水抬到浴桶旁。
热水蒸腾起袅袅雾气,将整个营帐氤氲得仿若仙境一般。
女子们伸出纤细的手,轻轻解开陈长安的衣扣,指尖微微泛红,许是因为一路抬着热水,有些许劳累,却依旧稳稳地将衣物褪去,折叠整齐放在一旁。
随后,她们搀扶着陈长安缓缓走向浴桶。
桶中热水清澈,水面上漂浮着几瓣娇艳的花瓣,散发着淡淡的芬芳。
女子们拿起一旁的布巾,轻轻蘸湿热水,为陈长安擦拭着脸庞、脖颈,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
“路哭尔汗大人,这是大汗亲自为你定做的衣服。”
西夏女子拿出一件衣服,挑眉说道:“您试试,穿上这个东西,应该是很帅的。”
陈长安头戴一顶狐皮帽,毛茸茸的边缘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坚毅的脸庞轮廓,深邃的眼眸在帽檐下闪烁着锐利光芒,似藏着草原的辽阔。
身上那件袍子色彩斑斓却又和谐统一,精美的刺绣蜿蜒于领口、袖口,每一针都仿佛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腰系一条宽厚的腰带,上面镶嵌的宝石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下身搭配着一条黑色的长裤,脚蹬一双长筒皮靴,每一步都踏出沉稳有力的节奏。
“小妹妹,我很好奇,路哭尔汗……什么意思?”
“意思?”西夏女子脸色微微发红,“这您还是问我们大汗吧,我们大汗不让我告诉你。”
“你们大汗已经说了,我想知道她说的对不对。”
陈长安正色说道。
西夏的人心思都单纯,小姑娘哪里能受得了这种弯弯腰:“是……我的男人。”
我的男人!
我铁蛋儿的男人!
我银珠卓玛的男人!
陈长安重重的一叹,心神当中闪过复杂。
陈长安洗澡的时候,持矢走到了颜倾的跟前,点头说道:“颜小姐,我们家大汗请您过去。”
“请我过去?请我过去干什么?不是只跟陈长安谈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去了恐怕就知道了。”
持矢耸肩:“如果不去,只怕您会后悔。”
颜倾自然不能做后悔的事情,跟着持矢离开,只有片刻,她就回来了。
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
这时候,西夏的阵营中有人出现,搭建着金色的帐篷。
帐篷整体呈八角形,每一个角都微微上扬,恰似展翅欲飞的金鹏,彰显着皇家独有的雄浑气魄。
其周身皆由顶级的绸缎所制,在日光的轻抚下,绸缎闪烁着粼粼的金色光芒,那光芒亮得耀眼,仿佛是将世间所有的尊贵与荣耀都汇聚于此。
帐篷的门帘由无数颗圆润的珍珠串成,金龙张牙舞爪,龙须随风轻摆,仿佛下一秒就要破壁而出,尽显皇家的威严。
看到那金色的帐篷,颜倾有些无语,微微摇头。
“老马,你留在这里等着陈长安吧,我回去……调动兵马。”
老马只能是微微点头,颜倾转身就走。
陈长安洗完了澡,自有西夏少女带他来到了金色帐篷跟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硕大的金丝楠木榻,榻上铺满了柔软的白狐皮,让人光是看着就觉得温暖舒适。
榻的上方,悬着一盏璀璨的水晶吊灯,水晶切割得恰到好处,将光线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晕,为整个帐篷增添了几分梦幻。
帐篷的四周,还摆放着诸多精美的青铜器和瓷器,每一件都造型独特、工艺精湛。
“长安,恨我吗?”
银珠卓玛站在窗口,双肩都在微微颤抖。
能杀了自己的爱人,银珠卓玛心里也不好受,她都没脸面对陈长安。
“为什么要恨你?”
“你不恨我?不可能!”
银珠卓玛手持利刃,眼神中满是决绝,一步步朝着陈长安逼近。
“陈长安,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你。”
她的声音冷冽,话语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可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挣扎。
“铁蛋儿,我不知你为何突然对我下此狠手,但我信你定有苦衷。”
他的声音沉稳,不见丝毫慌乱。
“哼,少废话!”
银珠卓玛咬着牙,猛地挥刀砍向陈长安。
陈长安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
“卓玛,你我相识许久,难道你真忍心杀我?”
陈长安一边躲避,一边开口问道。
银珠卓玛却充耳不闻,手上的攻势愈发猛烈。
“你别想多问,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的声音里竟带上了一丝哭腔。
陈长安心中一痛,他不再躲避,伸手抓住了银珠卓玛的手腕。
“够了,铁蛋儿!”陈长安怒吼道,“你信不信,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
“我就……吻你!”
陈长安的嘴唇轻轻触碰上铁蛋儿的。
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的吻带着无尽的温柔,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像是在品味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铁蛋儿也闭上双眼,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陈长安的衣角。
营帐外,风呼啸着吹过,拍打着窗户,发出“哐哐”的声响,却丝毫无法打破这两人之间的甜蜜。
他们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次轻柔的呼吸,都诉说着深深的爱意。
一直到很久,很久……
老马在营帐外等着,见两条影子交织在一起,尴尬的咧咧嘴。
“还得是做少也好,奥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