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存在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起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浩程心里不断的念叨着。
紧接着浩程神识里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的声音不在那么杂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语气里那让人难以忍受的悸动也少了不少。
至少浩程没有在随意的陷入迷失之中,看来对方已经能够勉强控制自己的力量了。
这对浩程来说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时间紧迫,你只要能够顺着台阶走到我的面前,成帝之法与绝世仙器你皆可得。若是来不了我的面前,本座也会根据你的表现赐你一番机缘,至于缘由你以后自会知晓。”随着苍老的声音消散。
浩程面前的血色深渊底下出现了一阶又一阶的古板石路,向下看去根本看不到路的尽头。
浩程很想现在扭头就走,根本不去管这什么成帝的机缘。
这东西一听就很危险啊!
那怕自己本体在这里恐怕也讨不了什么好处,可是浩程知道自己已经走不了了。
若是他没有猜错,离开秘境之法也会在这血色深渊之中,只要自己想要离开秘境,就绝对绕不开这里。
其他修士用不了多久也会找到这里,浩程可不会认为这个未知的前辈只选择了自己一人。
浩程深吸了一口气,随着台阶而下。
刚刚踏上台阶浩程的脸色一变,迅速后退。
没有任何的阻碍,浩程回到了原地。
刚刚自己踏上台阶的一瞬间,体内的灵气居然消散了!
这是何等恐怖的手段!
浩程稍微思索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这个未知前辈的意思。
难不成是想让他以普通人的身份去接受这个试炼?
浩程再次低头看了眼脚下那似乎要吃人的血色深渊,若有修为在身无论这下面有什么在等待自己,自己都不会怕。
可若是真的以普通人的身份去接受试炼,下面要是随便蹦出来一个练气期的妖兽,自己都要完蛋的。
更别说这下面都还不确定是否还有其他的危险,就在浩程权衡利弊之时,周围有几道身影快速朝这里靠近,后面还跟着大量的妖兽、人类。
感知到这一幕浩程眼眸微动,消失在了原地很快后方妖兽群中就多出了一人。
周围的妖兽与人类也没有在意这一幕,只以为这人是用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法术赶了上来罢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妖兽群们终于抵达了血色深渊,所有人和兽都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妖兽群都有些躁动不安,这是吓得。
人类中的大部分人也好不到那里去,大部分人都脸色煞白,小部分人勉强能让自己保持平静,但是也好不到那里去。
接着在同一时间,所有人的识海中都收到了一则消息,接着沉重的喘息声接踵而至。
有人毫不犹豫就朝着血色深渊下方一跃而下,紧接着似乎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整个人的脸庞瞬间扭曲了。
连法力都释放不出来,就怎么朝着血色深渊深处坠落而去,下场可想而知。
看着这一幕很多人刚升起的心思瞬间消散了不少,但还是有一些不怕死的妖兽和人再一次冲了上去。
有前车之鉴在前面摆着,他们也不敢随意朝着下方跳去,纷纷走在台阶上快速朝着下方跑去。
在他们踏上台阶的那一刻所有人的面色都变了,但是他们都很默契的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闷头朝着下方快速移动。
见他们越走越远,身后更多的人忍不住了,大家也纷纷朝着阶梯走去。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什么大声说到:“这台阶有禁锢修为的作用,所有法术、肉身都失去了作用,也就是说那怕你是一个练气修士,你都有机会!”
见有人捅破了这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隐秘,所有还为登上台阶的人和兽都沸腾了起来。
还在观望的众人也纷纷下场,原本就不大的台阶顿时就承受不住了,周围到处都是被挤下台阶之人,他们就像下饺子一样纷纷朝着血色深渊底部落去。
浩程没有急着上去,他又不想跟他们争夺什么机缘,而且这东西有毒。
将所有人都拉在同一水平线上,那怕自己能以一敌百又如何?
这里聚集的妖兽何止百万啊?!
甚至周围还有更多的妖兽正在冲四面八方不断的涌来,浩程怀疑这秘境中所有还活着的生灵都在朝着这里赶。
毕竟这里恐怕就是最后的希望了。
浩程在这里等了一个星期,身后的妖兽群还是不见少,他知道是时候了。
浩程挤过杂乱的妖兽群,再一次站在了台阶上,体内的法力快速消散。
从现在起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了,浩程都来不及感叹,周围的妖兽就裹挟着他不断向前。
浩程还算是幸运的,至少没有被挤下去,被挤下去的无论是人,还是妖兽都是十死无声。
那怕明知如此,后面的妖兽们还是不断的挤着前方,直到它们被挤下去的那一刻也没有一丝的后悔,它们也只是想要活下去。
活下去有错吗?
没错,错的是不够强大的它们,以及弱小的自己。
要是自己足够强大,自己根本不需要来参加这个莫名其妙的测试,直接一拳打碎秘境,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
可惜,自己远没有那么强大。
浩程一直被裹挟着前进了半天左右,周围才不至于那么拥挤了,原因也很简单,前面的路终于宽阔了一些,足够让这些动不动就十几米甚至几十米的妖兽挤在一起。
浩程很清楚,从现在开始才是最残酷的时候。
都不需要那个未知的前辈做些什么,这些人和妖兽就会帮他淘汰一大半的人手。
最后能够活着的人屈指可数,浩程摇了摇头,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只能默默的跟在这些妖兽的身后。
失去了法力与修为之后,大家都相差无几,那怕那些妖兽庞大无比,在人数的压制下谁也不敢无端生事,生怕惹来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