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满月当空。
坐在书房沉思的野菊一郎,忽然耳朵动了动,他笑着来到窗前,推开窗户后,淡淡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高处不胜寒,朋友,何不下来一聚。”
野菊一郎这番话,让房顶上,一身夜行衣的岑子酒,那是大吃一惊。自己才来一分钟,就被瀛岛公子哥发现了,这还真是士别三日应刮目相看。
白天的时候,岑子酒在贝勒府得到那枚“腾蛇铜印章”,让其好奇心直线上升,因他想知道,这东西到底有何用途。
自己虽然不知道,但定有人清楚。想到这里,野菊一郎的身影,立马出现在岑子酒脑中。
因为这位瀛岛大少爷,也在找这东西。
于是乎,岑子酒夜入东洋街,想一探究竟。
结果,刚来,便被人发现。
既然暗探不行,那哥们就明访。
就在岑子酒要起身,一个尖锐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不愧是野菊一家的大少爷,杂家这刚进院,就被大少爷发现,杂家真是佩服佩服。”
话音一落,一个黑影闪动,书房中便多出一人。
岑子酒有点懵,居然还有人,自己都没发现,还真是大意了。
杂家?公公吗?
岑子酒飘到后窗,慢慢探头,向屋内查看。
第一眼,好丑的人。
第二眼,这人有点眼熟。
第三眼,岑子酒想起来,在哪里见过此人。
这个面相丑陋的公公,就是那日在皇宫,阻拦秒空门盗宝的那位公公。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见。
不过,这位公公来这里干嘛呢?
带着疑问,岑子酒竖起耳朵,瞪大眼睛,关注屋内的一切。
屋内两人,先是客套一番,便相互试探对方,都想知道对方所想。
结果吗,除了唾沫星子乱飞,其余的东西,一点也没有飞出来。
当然,岑子酒也得知,这位公公叫彭公公。
最后,还是野菊一郎年轻,不想在如此下去,便回身从抽屉中,取出一个木盒。
在彭公公注视下,野菊一郎从木盒中拿出一个“铜印章”,上面雕刻着蛇龟形象。
岑子酒瞳孔微缩,自己没猜错,野菊一郎手中居然有“玄武铜印章”,那他还有没有另外两个印章呢?
就在此时,彭公公也从怀中拿出一个木盒,打开后也取出一个印章。
岑子酒眼神好使,清晰看见印章上那威风凛凛的老虎。
白虎吗?
岑子酒脸色略有苍白,心中再度隐隐作痛。
呼!
岑子酒做个深呼吸,将注意力再度集中到屋中,因他在等待最后一枚的出现。
结果,直到两人商讨完,彭公公将东西收起来,岑子酒也没看见,最后一个印章出现。
见彭公公要离开,岑子酒将面罩拽了上去,眼中精光一闪,虽然没有等到最后一枚印章,但他却知道,这印章居然是开启一个宝藏的钥匙。
而且,连藏宝图都出现了。
看着野菊一郎将兽皮图卷起,岑子酒怀着复杂的心情,跳窗而入。
“谁!”
彭公公是面向窗户,所以,他第一时间发现了岑子酒。
野菊一郎反应堪比神速,从将地图与印章揣入怀中,再到转身,用时仅为一秒钟。
看见身穿夜行人,又蒙着面的岑子酒后,野菊一郎往后退一步,手就要伸进抽屉中,“你是…”
砰!
呕!
野菊一郎捂着腹部,双眼吐出,张着大嘴蹲在地上。此刻的他,觉得肠子似乎被蒙面人一拳打断,疼的他似乎丧失行动力。
岑子酒一击得手,便乘胜追击,一记重拳打在野菊一郎颈部。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让野菊一郎彻底失去知觉,摔倒在地。
岑子酒弯腰,伸手,将藏宝图与印章取过来,在彭公公诧异眼神中,将两样东西揣入自己怀中。
转过身,岑子酒伸手,“老太监,将东西交出来,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呸!你个小杂毛,敢威胁杂家,你…”
不等其骂完,岑子酒的拳头就出现在彭公公眼前。
彭公公一直提防着,见岑子酒不讲武德似的打来,他后撤步,躲开岑子酒的突然袭击,同时抬腿,踢岑子酒裆部。
岑子酒眉毛挑了挑,这老家伙够阴损的,想让哥们断子绝孙啊。
既然你出手无情,那就休怪本公子不尊老爱幼喽。
唰!
彭公公一脚走空,眼前也失去岑子酒的身影。
身经百战的彭公公暗道不好,想转身回击,已来不及。
砰!
岑子酒以牙怀牙,一记撩阴脚,精准命中彭公公双腿间。
嗷呜!
彭公公一蹦多高,双手捂着裆,脸色呈现紫阳干色,他双眼布满血丝,瞪着岑子酒,“你…”
岑子酒也不言语,直接一拳打在彭公公面门。彭公公眼前一黑,便直挺挺摔倒在地。
岑子酒重复之前动作,将那枚印章取走。
看着晕厥的两个人,岑子酒微笑着拍了拍手上灰尘,刚想说点什么,就听门外有声响。
岑子酒微叹一声,既然来人,自己此行目的又已达到,那么,还是离开是好。
于是乎,岑子酒转身跳窗离去。
岑子酒前脚刚离开,书房的门便被推开,野菊杏子探出头,“哥哥,你还…啊!”
一声尖叫,响彻整栋别墅。
岑子酒回到家中,将所有“印章”都拿出来,放在桌上。
青龙、朱雀、白虎、玄武、腾蛇。
岑子酒在其一一点过,按野菊一郎所言,这些“印章”属于开启宝藏的钥匙,而且啊,这个宝藏可是非常具有诱惑力。
因为,这是徐福留下的宝藏。
打开兽皮地图后,岑子酒仔细端详一番,越看,岑子酒越紧锁双眉。
方丈山!宝藏所在地。
可是,世间真有这个地方吗?
不过,按照地图所示,居然要出海。
短暂沉思后,岑子酒会心一笑,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嘛!
还有,这“印章”,自己还少一个呢。
也不知道,这最后的“勾陈印章”躲在何处。
抬头望了望夜空,岑子酒释怀似的耸了耸肩,起身将“印章”与兽皮地图收起。
知足常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