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安怀都没有想到,一个名不经传的平壮,会有这样的实力。以一敌三,竟然还不落下风,甚至还占据上风。
要知道,他的这三个护卫可都有宗师巅峰的实力。安怀可是亲眼见过他们的强大,本来就以为万无一失,信心十足。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任平生的身边只有一个齐三指而已。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出现一个平壮。
而平壮的强大,也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安怀顿感不妙,可不管是眼前还是身后,都是任平生的兵马。
他前进无路,后退无门,根本没有半点希望。就在他在思虑如何脱身的时候,任平生已经扬起了右手。
“呼!”“呼!”一道道身影从任平生身后呼啸而出,弓箭手准备,至少上千弓箭手把他们包围了起来。
“这家伙?”安怀脸色大变,他慢慢后退,任平生这家伙竟然是打算射杀他们?难道他真没打算抓活口?
“弓箭手准备!”任平生冷然开口,身后的弓箭手立刻就把手中的弓箭对准了安怀等人,拉弓搭箭,杀气凛然。
“平壮!”不等安怀开口,任平生就轻声低喝。正在跟那三个护卫纠缠的平壮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抽身暴退。
“杀了他们!”就在平壮后退的瞬间,任平生就直接下达了命令。无数利箭,直接就朝安怀他们射杀了过去。
安怀脸色大变,那三大护卫也连忙窜了出来,把安怀护在身后。保护安怀的性命,可是他们的任务。
安怀身后,在平林的一挥手之下,又是上千利箭射杀了过来。一时之间,箭如雨下,不断有身影在箭雨之中倒下。
面对这样的阵仗,哪怕是宗师巅峰的强者,也根本无力改变什么。随着安怀周身的士兵不断倒下,安怀的脸色也慢慢变了。
他的眼中,多了几分惊恐,神情恐惧。第一次,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原来离自己如此之近。
他如今虽然贵为兵部尚书,却是连一次战场都没有上过。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的生死危机,恐惧的不断靠后。
“嗤!”当他看到那持剑护卫被一箭穿胸的时候,这一刻的他,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是绝望。
“我?”他话还没说出口,就低头朝自己肚子看了过去。一支利箭,狠狠地射进了他的肚子之中。
“嗤!”“嗤!”他刚刚抬头,就有更多的利箭落了下来。他根本就无法抵挡,直接就变成了一个刺猬。
“可惜了,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看着安怀在箭雨之中倒下,任平生摇了摇头,神色平静。
当最后一个宗师巅峰护卫倒下的时候,安怀所带领的所有人,都已经葬身于此,没有一个活口。
血流成河,尸骨扎堆,让人不寒而栗。任平生慢慢策马走了过来,看着一地的尸体和鲜血,淡淡道:“全烧了吧。”
他转身朝平林吩咐道:“你去南城门传令,让他们不需要过多阻拦。打开南城门,不用阻止他们逃命。”
平林恭敬应是,转身就去安排了起来。平壮这时候走了过来,低声恭敬道:“公子,为何要放他们一条生路?”
任平生淡淡道:“不过只是一群任人鱼肉的小喽啰罢了,杀不杀他们,对我们根本没一点影响。”
“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把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任平生淡淡道:“碧珠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一切正如公子所料,太后执政之后,大刀阔斧更换朝堂官员。如今朝中官员,除了安相旧臣之外,几乎都是太后心腹。”
“公子当年所埋下的棋子和人手,都被太后暗中调走。要么明升暗降,要么就调到偏远地区任职。”
“整个京都内外,不管是朝臣还事实上兵力,都已经尽归太后。”平壮轻声道:“公子,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任平生看着前方的安怀尸体:“自然是返回京都,给我们的太后,送一份厚礼。”
安素锦如今的手段和布局,无疑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安道年跟她,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嫌隙。
安道年在大昊的布局和多年的安排,不是随便谁都能够染指的。但这些人既然会听安素锦的命令,那就足以说明问题。
安道年此刻又突然前往宁国为相,看似帮宁国改革农政,实际上是在给安素锦放权,给她足够的权利和空间。
这两年以来,安素锦的种种措施,都离不开安道年的支持。还有自己安排的那些棋子,都悄无声息的被拔除。
自己是意不在京都,但也不是任人揉捏。两年没回京都了,相信京都的很多老朋友,都已经忘记自己这个忠勇公了。
“又是马上要到新的一年了!”大昊京都,国宫之中,看着眼前飘落的点点雪花,安素锦眼中露出一抹感慨。
“真算起来,他离开应该已经有两年多了吧?”凌太玄的声音响了起来,是从屋檐的位置传来的。
“是啊,两年多了!”安素锦轻声叹道:“只是关于他的消息,我们从来都没听到过。最近的消息,就是水月君的那次袭杀。”
“本宫倒是还得到了一个消息,百里碧柳林的柳氏一族,在半年前似乎发生了某些大变,动静倒是不小。”
“而东疆方面,阳顶天据说已经杀入东疆之地,也不知如今情况。忠勇公似乎已经出关,还跟隆安公主游了花船。”
“至于其他详细的消息,倒是不曾听到过。”安素锦笑道:“他是真的把自己,放在最安全的位置。”
凌太玄喝了一口酒,平静道:“无非就是听雨楼给你什么样的消息而已,你知道的,肯定更多。”
她慵懒的半眯着眼睛:“我也知道,你肯定做了某些安排。但你应该了解他,我就怕你适得其反。”
“毕竟你这两年的动作,对他可没什么善意。他既然已经出关,就必然已经知晓。”
“那他,就一定会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