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星凰见林庭梧处处为她考虑,不禁十分感动,二话没说便答应了。
谁知对方又微皱着眉,苦恼地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那些都是门中重宝,只作陈设之用岂非大材小用?”
龙星凰哪里忍心他露出这般神色,当即安慰道:“庭梧,你如今已经是真君之尊,我们的婚礼自然也是修真界最盛大之事,什么宝物用不得,那些东西本来也是放在宝库中落灰,倒不如物尽其用。”
林庭梧绽放出一抹春风般的笑意,令龙星凰色令智昏,轻易便答应了对方一同进入宝库挑选的请求。
等林庭梧离开之后,龙星凰才反应过自己答应了什么,虽然宗门库房乃看管极为严密的禁地,但谁让她是备受宠爱的掌门独女呢,龙星凰风风火火地去找掌门爹爹撒娇卖痴,掌门受不了爱女纠缠,答应了其请求。
次日,龙星凰便邀功一般去找林庭梧了,二人相携进入了宗门宝库。
林庭梧表现得对婚礼极为重视,对各色宝物的用途侃侃而谈,龙星凰用掌门令牌解开阵法,将林庭梧所说的东西尽数取了出来。
突然,林庭梧停下了,龙星凰疑惑地看着他,林庭梧在龙星凰娇羞的视线中,缓缓低下了头,温柔的声音轻轻诉说着,“这些年,你我虽为爱侣,师尊却经常提醒我不可有逾越的行为,真君无所不知,我不敢与你多加亲近,而这宗门宝库可隔绝真君窥探,星凰,抱歉,我实在情难自抑......”
林庭梧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完全消失在二人紧贴的唇齿之间,林庭梧动作十分急切,将龙星凰狠狠向后压去,触动了后面的防护阵法,二人便紧靠着透明的灵罩抵死缠绵。
林庭梧无意之间将龙星凰握着令牌的那只手按在旁边宝物的灵罩之上,那灵罩便消失了片刻,二人正沉浸于亲吻,谁都没有在意。
龙星凰被林庭梧放开时,气喘吁吁,面若红霞,心脏更是剧烈跳动,难以平复。
林庭梧为她整理好衣服,便回到安全的距离,变成了那个端方持重冷淡疏离的林庭梧。
龙星凰第一次与男子这般亲近,无限娇羞紧张,林庭梧似乎也神似不属,二人匆匆挑了几样宝物,便离开了宝库。
林庭梧瞬间回到自己的青梧峰,他表情变得极为阴沉,拿出一壶水漱口,最后没忍住反胃之意,剧烈地干呕着,吐出夹杂着几缕鲜血的清水。
他将趁机拿到的极品续命丹喂给凌熙,眼见对方气息变强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而这边龙星凰回到居殿,屏退了侍女,尖叫着躲进了被子里,毫无章法地乱踢着腿。
这些年林庭梧虽然待她与众不同,极为温柔体贴,却没什么亲近之意,她始终对此感到失落疑虑,疑心对方并不喜欢相貌普通的她,只是碍于她的身份地位才与她在一起,但这次林庭梧热情的举止让她完全放了心。
她想起宝库中遍布的留影石,又想起林庭梧所说父亲时时关注着二人,不愿让人看到二人亲密,便又返回了宝库,将二人亲密之处的留影石尽数拿走了。
她本想毁了这些留影石,但又舍不得,又回味着二人首次亲密,没忍住掏出一颗留影石看起了里面的内容。
看了一点,龙星凰便尖叫着兴奋地捞过被子盖住头,但没一会又忍不住继续看,甚至换了一颗留影石继续看,每颗留影石的角度都不同,她没忍住看完了所有的留影石。
看了数个时辰,龙星凰终于克服了害羞,目不转睛地看着留影石,甚至暂停去看二人亲密的姿态,看到某一处她终于感到了一丝违和感,在二人亲近之处旁边的灵罩曾经被无意识地打开过,里面那可以锁住药性的珍贵玉盒也曾短暂地打开了一瞬。
玉盒打开的时间非常的短,如果不是她一幅画面一幅画面地看,是完全不可能发现的,龙星凰的心瞬间跌落谷底,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来。
她失神地看着纱幔顶部,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心里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踏实感和窒息般的疼痛感,木然地躺了很久,最终她眼里爆发出激烈的恨意和坚定的决然。
她叫来一名侍女,命她去打听林庭梧从宝库里出来后去了哪里。
很快侍女便回来复命,“青时真君他一直呆在青梧峰。”
“你继续盯着,他什么时候去了主峰,你立马告诉我,另外这件事不能告诉父亲。”
侍女察觉到龙星凰的反常,惴惴不安,“是。”
等林庭梧不得不前去处理主峰事务之时,已经过了三天,龙星凰带着满腔愤怒进入了青梧峰,她一向在青梧峰来去自如,此刻也没人敢拦。
林庭梧的居殿的防护法阵极为厉害,但却拦不住身上带着无数宝物的龙星凰,以前她怕打扰林庭梧修炼,从不强闯,这次却决然地闯了进去。
因此当凌熙睁开眼看见一名面容普通却衣饰华贵的女修时,他感到了茫然,龙星凰看见一个满脸疤痕白发斑驳的老头躺在林庭梧床上时,表情也滞了一下,二人面面相觑满脸茫然。
很快,二人迅速回神,一个谦和有礼地问:“阁下是谁,此地又是何处?”
另一个则不客气地质问,“你是谁?”
凌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不擅长撒谎,但他又是世人眼中的罪人,如果贸然暴露身份不知道会引来什么后果。
他的犹豫在龙星凰看来就是心里有鬼,当下便掏出了鞭子,准备严刑逼供。
此时察觉到居殿阵法被人擅动的林庭梧及时赶了回来,看着眼前的场景迅速站在了凌熙面前,挡下了那一鞭。
以凌熙的身体挨上这一鞭只怕会当场咽气,林庭梧怒极,忘了平日伪装,极其冷淡地看着龙星凰,“你竟然拿仙器来对付一个身受重伤手无寸铁之人!”
龙星凰被他的视线看的心中一痛,下意识解释道:“我没想用灵力,他又不是没灵根的普通人,顶多受点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