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婉冷哼,“没心情。”
“三更半夜的,你跑我这来做什么。”
看来上次还是打的轻了。
萧长风撇嘴,“就许那混蛋半夜来,我来就不行了。”
“我为什么来你心里没数,还不是怕你没定力,巴巴的吃那馊了的回头草”
宋知婉窝在被子里没说话,她很累,不想再对这个问题讨论。
萧长风了解她,自然知道她现在心情不佳。
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踢了鞋子,钻到被窝,极为顺手地搂着宋知婉的腰身,凑近她的耳边小声道,“你没有想着吃回头草,我很开心。”
宋知婉无语,窝在男人宽厚的怀里,眼皮沉重,很快就进入梦乡。
萧长风稀罕的亲了一口宋知婉的额头。
门外突然响起了王根哭唧唧的声音,“主子,您快出来吧,咱们该回家了,你不是答应过小人看看就走吗?这都看了几眼了,再磨叽一会儿天都该亮了,到时候您是没事儿,小人的命就得没了。”
“主子啊,小人还没娶媳妇儿生孩子呢,不想死的这么早。”
萧长风知道宋知婉没睡着,凑到她的耳边吹了口气轻声道,“我先回了。”
宋知婉没动,他起身穿鞋轻手轻脚的离开。
出了宋府,王根哭唧唧的喋喋不休,“主子,咱以后能不能别深更半夜的来了,长公主殿下的人可不是吃素的啊,咱这是平安出来了,可咋回去呀。”
“万一要是被逮到咋办,您倒是没什么,可小人真的已经经不住揍了。”
“小人真是不明白,您怎么就非看上宋姑娘了,但凡换个人,只要不是太差劲儿,长公主殿下肯定会欢欢喜喜给您娶回来啊,您这又是何必呢。”
萧长风猛的站住,“你要是觉得跟着爷辛苦,等会儿回去爷就给你寻个好去处,保证以后不会再挨揍。”
王根被自家主子这阴森森的眼神吓得菊花一紧,听到他说这话之后,脸色煞白,顾不得屁股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地磕着头表忠心,“爷,爷,别别,千万别,小的错了,小的不该多嘴,小的这辈子只跟着您,绝没有二心。”
王根在这方面心眼非常实诚,几下就把脑门给磕出了血。
他打小就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下来,府里的下人谁见了自己不是恭恭敬敬。
主子是萧家未来的家主,自己就是脑抽了也不可能换主子,哪个主子能有自家爷好。
萧长风本来也是随口一说,毕竟是打小一块长大的,虽然没有夸张到处出什么兄弟情,那也是实打实的用惯了,他是个念旧的,更加不喜在这些琐事上麻烦,只要王根不是犯了原则上的大错,也不会真的打发了。
那见他磕头磕的头破血流,故作矜持的嫌弃转身,“行了,瞧你这蠢样子,除了爷要你之外,谁还稀罕你。”
王根感动的眼泪汪汪,果然自家主子就是最好的。
不敢再多嘴的他跟个鹌鹑似的跟在萧长风后面。
没有了王根的喋喋不休,极在寂静的街道上只有两人的脚步声。
一个沉稳有力,一个畏畏缩缩。
主仆俩回了家。
灯火通明的将军府,所有府兵冷着脸。
长公主依旧穿着得体妆容精致的坐在主位淡定的喝茶。
萧将军就跟背景板似的站在长公主旁边。
见儿子回来了,她只是淡淡道,“没被人家打断腿啊,看来赵丞相确实仁善。”
“换做本宫,夺妻之仇,怎么也得抽筋扒皮。”
萧长风无语的抽着嘴角,,“母亲,我可是你亲生儿子,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吗?”
“再说了,我可从来都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与婉婉之间那也是男未婚女未嫁。”
“一切都合情合理,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长公主冷哼,“本宫怎么不知,当初生你时竟给你多生了一张脸皮,能将乘虚而入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萧长风一本正经道,“母亲,此言差矣,儿子从来都不觉得趁虚而入是什么可耻之事。”
“再说了,儿子只是在追求自己的毕生幸福而已,哪怕是手段稍微卑劣了那么一点儿,也无伤大雅,只要婉婉没事,我也不怕那些个闲言碎语。”
长公主淡淡道,“你别忘了,今时不同往日,赵柏如今是丞相,你这空虚的世子名头怕是多少底气争。”
“说不定,人家用不了多久就会破镜重圆。”
“赵丞相宠妻可不是虚言。”
萧长风目光如炬,“不会,我的婉婉什么样,我心里清楚。”
长公主疲累的站起身跟,“明日自己去跟你父亲领个差事,多做点正经事,别一天只把眼珠子粘在女人身上。”
“身为男人,自己手里有东西才能有底气,你成日只知吹嘘,往后就算是准备靠口气过吗?”
“你也老大不小了,本宫若是说的多了,管的多了,你还嫌弃,既如此,以后本宫不管。”
“宋知婉那,本宫劝你收敛点,就算是你真的要跟她在一块儿,也要等到她跟赵柏彻底了断之后。”
“要不然,就你现在这副德性,他日被人给谋杀了,暴尸荒野,本宫没脸去认你。”
长公主说完便由着嬷嬷扶自己回了房间。
萧将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一言不发的跟上了妻子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