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腾扑腾两声,倒在地上的两人嘴里的血咕嘟冒泡,脖子上的口子更是不要钱的喷。
并不强壮的身子无意识的抽搐,宣告着两人临死前最后的挣扎。
黑衣人明显已经被吓坏了,那双唯独露出的眼睛里满是惊恐,软着腿往后退。
宋知婉用袖子随意的抹了把脸脸上的血,血渍依旧残留,她看着黑衣人的眼神不带丝毫情绪。
慢条斯理的把匕首上残留的一丝血迹在袖子上擦了擦。
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浅笑配上那没擦干净的血,让她看起来诡异又恐怖。
特意压低的嗓音带了丝沙哑与冰冷,“该你了,“想怎么死。”
“我给你选择的机会。”
受到惊吓的黑衣人下身的衣服很快湿了大片,惊慌的退着,深怕宋知婉真的给他来一刀。
宋知婉一步一步的朝着黑衣人走,每一步仿佛都踩在了黑衣人的心尖上。
嘴上更是轻飘飘道,“已经杀了几个,也不差一个,你死在这,不出两天,就会被山里的野兽闻着味追过来。”
“有的是那没本事还想开荤的畜牲不嫌弃死肉,用不来多久,连骨头渣都得带那排泄堆里扒拉。”
“你说,有道理吗?”
黑衣人惊慌之下抽出一把刀,哆哆嗦嗦的对着长生的脖子,“你你你,你别过来,你要是过来,我,我就,我就杀了他。”
宋知婉嗤笑,“杀吧,他死了,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杀了你,也是替他报仇,这孩子也不会怪我无情。”
黑衣人身子一僵,“你不是很在意这孩子吗?你怎么?”
宋知婉眨眨眼,“在意?”
“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孩子于我而言,顶多就是个相处几天的熟悉小孩而已,就算真死了,与我何干?”
黑衣人眼里闪过愕然,他做梦也没想到宋知婉居然能说出如此无情的话。
宋知婉转转手腕,“不动手吗?那我就动了。”
话音未落,她的手里的匕首就甩了出去。
黑衣人根本来不及躲避,想用长生当挡箭牌,长生又被绑着。
偏偏这时长生的小包里窜出一条蛇,咬在了他的手腕。
与此同时,匕首精准的插在了他的肩膀。
扑通一声,黑衣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宋知婉有些遗憾,幼时有一段时间跟着萧长风学飞刀,不敢说炉火纯青,最起码也是有点准头,这几年没玩,居然如此生疏了。
遗憾归遗憾,好歹命中目标了,虽然离心口差了点距离,但是,看着也不受影响。
几步过去瞧了眼一溜烟钻进草丛不见了影子的蛇。
她内心庆幸,还好刚才没冲动。
蹲下身子,摘了黑衣人的头套,赫然露出一张苍老的脸,居然是个老嬷嬷。
她眉头微挑,“谢家这是没人了?”
老嬷嬷还没死,嘴唇因为蛇毒的原因已经变得黑紫,老脸范青,瞳孔涣散,明显已经不行了。
见宋知婉看不起谢家,她用力咬着舌尖,眼神凶狠,“宋知婉,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妇人怎么跟我家小姐比,你连给我家小姐提鞋都不配,你凭什么跟她共侍一夫,像你这样肮脏的女人就该去死,你不配。”
“我家小姐冰清玉洁,世子爷迟早会看到她的好,你这种女人,就该安安心心做你的弃妇。”
宋知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老嬷嬷惊恐的眼神下伸手轻轻拔出刀。
只听噗嗤一声,黑红粘稠的血喷了出来。
老嬷嬷惨叫一声,意识已经濒临崩溃。
宋知婉轻叹,“原来真是谢家啊,随口一说,居然就对了,我还真是聪明。”
“可惜,你这话错了,我也不爱听。”
“记住,我宋知婉从来就没抢过。”
说话间,她一刀扎进老嬷嬷的大腿。
“啊啊啊啊啊……”
“宋知婉,你这毒妇不得好死。”
宋知婉拔出匕首,再次一刀插入另一条腿。
老嬷嬷的惨叫已经开始嘶哑破音。
“宋知婉,世子爷知道你这恶妇是这般狠毒吗?”
“要是让世子爷知道了,会不会嫌弃你恶心。”
宋知婉猛的拔出匕首,语气淡漠又飘忽,“总归你是不知道了不是吗?”
“下辈子做人时要是想报仇,就看好了。”
“我的婉婉什么样,我心里清楚,哪里需要你这老东西多嘴。”
萧长风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宋知婉身后。
老嬷嬷眼里闪过一丝希冀,“世子爷,救救老奴,老奴只是跟宋小姐开一点玩笑,老奴真的没想伤她。”
死到临头还想垂死挣扎一番的老嬷嬷哀求的看着萧长风。
萧长风大手握着宋知婉拿着匕首的小手,直接插入老嬷嬷的心口,
“老东西,我的婉婉岂容你编排。”
老嬷嬷眼睛瞪的老大,死不瞑目的瞪着宋知婉跟萧长风。
宋知婉背靠着萧长风的胸口身体紧绷心跳如鼓,她不敢回头,不敢让他看着自己现在这副如罗刹一般的样子。
男人的大手死死的握着自己的,那如雷鼓的心跳清晰入耳。
突然,几滴滚烫的水滴在脸上,烫的她一哆嗦,眨眨眼睛,泪意翻滚。
男人的手臂死死的圈着自己的腰身,伴随着他那颤抖的身体以及尽量压低的呜咽,脖颈很快湿透。
宋知婉张了张嘴,嘶哑的嗓音带着颤抖,“放开,我身上有血,别脏了你的衣服。”
“宋知婉,你依靠我一下会死吗?”
“你是不是要吓死我才甘心。”
“我是男人,是你的男人,我的作用不是只存于你的榻上,我可以保护你,我可以做任何事,只要是你啊,你到底有没有心,万一,万一你有什么,你让我怎么活。”
萧长风抱着宋知婉嘶吼的脖子跟额角都爆着青筋。
他的身体颤抖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停下来。
宋知婉垂眸,努力想从嘴角挤出一丝笑。
看着老嬷嬷凄惨的死相,她又没了心情。
伸手握着男人因为惊吓而冰凉的手,柔声安抚,
“长风,我没事,毫发无损。”
萧长风眼泪掉的更凶,强行把宋知婉拉着跟自己脸对脸,吼的更大声,“什么叫毫发无损,你已经吓到了,你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你不知道吗?”
宋知婉揉了揉被震的发麻的耳朵,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擦着男人的泪,“你啊,还是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