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跟马夫人的脸色难看,她们本来想着说出这话之后宋知婉多少会解释几句,会说这些草都能吃,没有毒,到时候自己在勉为其难的说几句话,蹭着吃点垫肚子。
谁知道宋知婉居然装聋作哑。
从来都没有被人这么下过脸面的两人对视一眼,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眼睁睁的看着野菜被吃完,她们只能捂着饿的抽疼的胃部忍着。
难熬的饥饿感折磨的她们头晕眼花,再加上受了寒,身子一会儿热一会儿冷,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越来越难受,脑子也更加不听使唤。
互相依靠着倒在湿冷的地上,她们后悔之前太过莽撞。
刘夫人吃过草药没一会就觉得肚子已经不怎么疼,她惊喜的又哭又笑,对着宋知婉重重磕了一下,“宋小姐,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太感谢你了。”
“如果,如果咱们能活着回家,我定当在万国寺给您点长明灯,日日夜夜为你祈福。”
宋知婉疲累的摆摆手。
沐竹安温柔道,“夫人不必客气,婉婉自来热心肠,能帮到您,婉婉也很开心。”
见此,梁夫人跟马夫人更加后悔,鼻子堵的不通气,喉咙一直发痒,要是再不用药,肯定会拖成大病。
两人又拉不下脸求人,看着宋知婉靠在沐竹安身上,她们心里不舒服,都是一起落难的,怎么就不懂的互相帮扶,想到宋知婉那稀碎的名声,她们觉得传言果然真实。
看着宋知婉的眼神更是带上了刺。
沐竹安挡着这些不友好的视线,让宋知婉好好休息。
中午时分,屋子里的呼噜声终于慢慢停下。
很快,里面又传来了女人绝望的尖叫声,以及男人放肆的叫声。
几人听着这瘆人的惨叫,一个个缩在一起,捂着耳朵把这污言秽语隔绝在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简陋的木屋里终于消停。
匪徒陆陆续续出来,大胡子男人伸着懒腰,眯着眼睛看着日头正好,扯着嗓子大吼一声,“都起来给老子干活。”
没一会,屋子里走出二十来个衣不蔽体头发蓬乱的女人,她们连鞋子都没有,脚黑黢黢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女人们熟门熟路的拿着农具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这时,一个模样还算标致穿着水粉色薄纱衣裙,脸上还抹了脂粉的女人扭着如水蛇腰的身子走过来,“哟,这是来新姐妹了。”
看到宋知婉跟沐竹安后眼里闪过一丝晦涩,随即用红色的帕子捂着嘴做出一股嫌气的样子,这怎么还有两个患病的,这脸都成这样了,怎么还带回来作甚。
大胡子男人也走了过来,在她那饱满圆润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同样嫌弃的,看了也宋知婉跟沐竹安,随口道,“现在咱们的寨子被朝堂那群狗东西给毁了,爷顺道抓回几只肥羊,他们的家人若是愿意拿万两金来赎,那自然是再好不过,若是不愿,哼,等着风声过去了,老子就把她们推出去接客,这些个官家的娘们一个个那身皮子可嫩着呢。”
女人娇喘一声,顺势倒在男人怀里。
余光扫了眼宋知婉跟沐竹安,嗓音娇的跟狐狸精磕了药似的,
“爷,这两个丑八怪谁会要,这身上味儿这么大,长得比那修罗还可怕,还不如咱们寨子里那些糙娘们呢。”
男人冷哼,“没人要就留着种地,老子这儿可不养闲人,要是干不动,那就杀了做肥,来年还能长点粮食。”
女人送上红唇,娇声恭维,“爷还是这么聪明……”
一嗓子爷喊的娇吟婉转,仿佛能把人骨头都能酥软。大胡子男人也不客气,一口含着女人的红唇啧啧啧亲,亲了几口,又在女人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小妖精,今个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老子不比大哥差,哈哈哈哈……”
女人攀上男人的脖颈任由男人作为,小手摸进男人的衣襟,熟练的挑逗,“爷,何必提一个死人呢以后奴家只伺候您,您在奴家眼里是最勇猛的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好好,这话老子爱听,小嘴这么甜,难怪大哥当初就好你这口。”
女人娇嗔着小手顺着男人的衣服下去,如此不要脸的行径仿佛习以为常,
好像宋知婉她们不存在一样。
又或者她根本不在意别人看。
宋知婉捂着沐竹安的眼睛,盯着女人的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
梁夫人跟马夫人强忍着恶心别过脸,这种污秽的事情,她们多一眼都不想看
男人被挑起了火,抱着女人就往最近的屋子走,那脚步急切的好像几辈子没见过似的。
女人窝在男人怀里娇嗔,“爷,听说昨个晚上您得了新欢,还要了一晚上,现在还有劲吗?奴家可喜欢勇猛男人。”
大胡子男人被质疑男人尊严,淫笑着捏着女人的腰肢,“放心,爷准能喂饱你这臊馋猫。”
女人娇喝,“男人都喜欢雏,左右奴家的身子早就不新鲜了,爷要不找新妹妹一道算了。”
男人笑的猥琐,呼吸粗重,还没进门就迫不及待的扒了女人的衣服。
宋知婉看到女人白皙的肌肤印着无数鞭痕,以及灼烧的痕迹,新旧交叠,渗着血,哪怕已经伤痕累累,依旧能看到女人肩膀上一朵娇艳的红梅。
她微愣已经久远的足以忘怀的记忆突然袭上心头。
这个女人好像一个人,想到那人早已身死,她垂眸,下意识觉得这是巧合,已经死了多年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土匪窝。
何况那人不是这样的。
男人看着女人身上的痕迹更加兴奋,伸手顺着女人的伤痕抠进去,顿时鲜血直流。
女人身子软成一摊水,挂在男人身上娇喘,好像感觉不到疼。
她喘息着抽空询问,“爷,这次带兵打咱们的是谁?他知道您的威名吗?”
男人眯着眼睛,眼里闪过狠辣与阴毒,咬着牙道,“萧长风,那黄口小儿是个狠的,抢了咱们多年积蓄,比老子这个土匪还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