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过后,男人轻轻抬起眉毛,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狡黠和满足的神情,刚刚亲吻让两人的气息都开始不稳。
他嘴角微扬,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婉婉,现在不干了吧?”说话间,他还故意撅起嘴巴,让宋知婉给自己确定。
宋知婉微喘着气,感觉嘴唇麻麻的,就连舌头都有点疼,面对男人期待的眼神,她直接道:“你有口气!”
说完,她转身便朝前院走去。
萧长风瞬间愣住了,心情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般低落。
他暗自嘀咕道:“难道真的是因为我有口气吗?可我之前怎么没感觉到呢……”
一边想着,他不禁咂咂嘴,然后伸出手对着空气吹了一口气,又凑近闻了闻,但并没有闻到任何异常的味道。
这下子,萧长风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的疑虑也消除了大半。
觉得宋知婉就是哄自己。
于是,他赶紧迈步跟上宋知婉的脚步。
这段时间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很少,他非常期待能回到之前的状态。
当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时,发现谢君安早已离去。
而他们俩的婚事,则会按照既定的流程进行下去。
赵柏与田青荷离去后不久,宋居安送人归来。
此时,萧长风却赖着不走,然而宋知婉可不吃他这套,伸手拽住他的胳膊就往外拖,并催促他尽快回家。
眼看着夜幕即将降临,他继续逗留确实不妥当。
望着眼前紧闭的大门,萧长风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道:“王根,难道如今我这副模样已经不招人稀罕了吗?”
王根听后嘴角微微抽搐,连忙安慰道:“主子,您和从前毫无二致,只不过此刻天色已晚,宋姑娘也是出于对您的关心,方才将您请出门外罢了。”
接着,王根话锋一转补充说:“而且,您跟宋姑娘之间都这么熟了,如果她真的不在意您,恐怕早就对您不屑一顾了,又怎会拖延至今呢?”
“况且,人家宋姑娘看重的并不仅仅是您的容貌。”
稍作停顿之后,王根又劝解道:“那个……主子,此事无需操之过急,既然您眼下已被驱赶出门,不妨等过上两日再前来拜访便是。”
“小人在此有一桩琐事,想跟主子您商议一二,不知可否行。”
萧长风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但还是冷哼了一声,表示回应:“讲吧!”
王根见状,心中暗喜,连忙说道:“实则并无大碍,只是上次大人被禁足之时,小人已倾尽所有家财,如今即将为人父,方才又应允要给宋姑娘的几个丫头购置点心。”
“毕竟是已经答应过的,要是食言了,下次恐怕不好张嘴。”
“况且主子您也知道,宋姑娘身旁的那几位小丫环皆非善茬儿呀。”
“主子,您看…”
话未说完,只见萧长风信手解开腰间系着的荷包,从中取出两片金灿灿的叶子递予王根,并随口道:“拿去罢,多余的便算,爷赏赐于你的。”
“多大点事。”
王哥笑嘻嘻的接过金叶子,吹了两口气,用袖子擦了擦,才小心翼翼的收到自己的荷包里。
就这两片金叶子,按照他如今的月钱,不吃不喝,干上十年都攒不下。
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主子果然大方。
自己这贴身小厮可不是白当的。
低着头心里想着事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前面的路不对,当他看到萧长风走在一面墙跟前停下之后惊的目瞪口呆。
眼见萧长风撸着袖子准备爬墙,他惊的赶紧跳着一把抱着萧长风的腰死死的拉着。“主子主子,你冷静冷静,这墙不能爬呀,这可是侯府,不是宋姑娘的宋府。”
“您也知道这侯府戒备森严,您要是被抓住了咋办?您丢脸没关系,要是把脸丢到长公主殿下那儿,保不住又得挨揍呀。”
“您说您这是何苦呢?刚才都腻歪了,好一会儿了还不行吗。”
“大不了等以后送姑娘回了自个儿家,您想怎么爬就怎么爬,就是把墙拆了,小的都不管,可今儿这墙您真的不能爬呀。”
王根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抱着萧长风的腰,撅着屁股死死的拖着,生怕这祖宗想不开把自己甩开去爬这墙。
如果真的被抓住,到时候丢了人,他敢拿这条小命保证死的是自己,绝对不是这祖宗。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他必须把人留下。
想到刚才自己还美滋滋的觉着做主子贴身小厮挺好,现在一想好个屁,随时都有生命安全。
这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还不如回去刷马桶来的实在呢。
被死死勒着腰的萧长风黑了脸,他觉得自己一天吃的东西都快被这蠢蛋给勒出来了。
他捏着拳头咬牙切齿,“松手,给爷松手。”
“不,不松,不松,不松,死也不松,主子,求求你行行好,想想我那没出生的孩子,您想想,他要是没了爹咋办?我媳妇没了男人一个人带孩子多苦。”
萧长风已经没了兴致,不过他还是冷哼,“放心,有萧家在,还能缺了他一口吃的。”
“至于你媳妇,那就更不用你愁了。”
一句话打击的王根呆若木鸡。
哭唧唧的松开手,,“主子,你太狠心了。”
萧长风实在不愿再多看一眼这让人糟心玩意。
但若不是自小使用习惯了,他真恨不得立刻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换掉,怎会如此不了解自家主人的想法呢!
满心遗憾地回首遥望了一眼宋家后院高耸的围墙后,他强忍着心痛转身离去。
府邸之内。
宋知婉与沐竹安拖着沉重而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了院中。
望着那堆积如山、琳琅满目的聘礼,宋知婉不禁露出一抹轻笑,并戏谑道:“瞧这架势,谢大人怕是将全部家当都搬过来了吧!他求娶姐姐的诚意可真是十足呢。”
沐竹安被妹妹这般调侃,顿时羞得面红耳赤,赶忙端坐于软榻之上。
她重新翻开手中的婚书,心中仍旧充满惊愕之情。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或许,真的可以。
此时此刻,正坐在对面的宋知婉则单手托腮,好奇地问道:“姐姐,你喜爱谢大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