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和儿子置气,小心血压飙升。”
“这臭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气人!”
曾瑜笑着摇摇头:“谁让你吓他?说我们死了要埋一起。”
徐廷从旁边的工作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她:“我加在第四十二条,如果后面你没嫁人,就和我埋一块儿!”
曾瑜翻了翻:“那你再婚了,我也去?”
“我不会再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了,我心里只有你,要不我们别离婚了成吗?”
她把文件合上:“徐廷,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别挽留我。”
“为什么?”
他相信曾瑜不是会做对不起他事都那种人,就是想不通她怎么突然提离婚,明明他们好好的呀!
曾瑜望着眼前的男人,儒雅随和,一如当年两人在酒会上相识,他是一个好老师,带着学到了很多东西,可他不是一个好的爱人,也许她也不是。
“徐廷,我们两个都太强势,太独立了,你难道没发现我们两个人相处,就像是在照镜子吗?而且我们聚少离多,何必非要用那张证来束缚自己呢?”
“束缚?”
他不敢置信地盯着她:“我从未往那方面想过,你……”
他说不出口,曾瑜却替他说了:“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你身边的艾米很不错,很会照顾人。”
“艾米?”
徐廷的脑子在此刻飞速运转,他在复盘和艾米的所有相处细节,很快,还没五分钟就复盘完成了。
除了基本的秘书工作,艾米帮他系过两次领带,还请他喝过一杯咖啡,就没有了。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就笑了起来:“你吃醋了吗?”
曾瑜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口吻却依旧逞能:“怎么可能?我不是那种人,还有,我一年能见你几面?徐廷,你一点儿也不了解我!”
徐廷越想越觉得不对,按道理来说,他老婆绝对不是无理取闹的那种人。
“离婚这件事我再考虑考虑。”他前两天就是气疯了才会答应得那么快。
“随你,我下周就要回港城。”
“我有一个月的假,我跟你去。”
“你简直就是疯了!”曾瑜起身就回了房间,他们两个在一起二十二年,什么时候相处待过一个星期?
徐玲玲在二楼的楼梯拐角处听完了全程,发了条信息给徐嘉泽:“他们是离不了了,爸爸要去港城陪妈妈一个月,也许再过几个月我们就要准备迎接弟弟或妹妹了。”
徐嘉泽回了个翻白眼表情给她,就在床上玩手机了。
以他对徐廷的了解,应该是他最近做了什么事,惹着他妈了,不然都这把年纪了,折腾了干嘛?换个女人,还能他妈对他真心?百分之九十都是图他钱!
今晚睡不着的只有江延清,他本来想问问徐嘉泽,可是觉得他家里出了这些事,肯定很难过,老早早就躺床上去了。
最后他犹豫了半天,发了条信息给徐玲玲:“明天你几点下课,我来接你。”
徐玲玲没想到能收到江延清的信息,反复看了好几遍,就差尖叫出声了!她喜欢的男神要来接她下课,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她回到房间,一下子就扑到床上滚过来滚过去,好半天才平复下这激动的心情,回了他信息。
“六点半出校门。”
“好,你早点休息,晚安。”
她发了一个卡通晚安的图片过去,握着手机兴奋了一晚上。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她都一直心不在焉,原来度日如年是这种感觉啊!早知道她昨晚就早点睡觉了,今天早上起床看到信息再回复他,这样她还能睡一个好觉。
六点半的晚自习铃声一响,她第一个就冲出教室,她同桌赵静都惊呆了:“她今天这是怎么了?这速度赶上火箭了吧!”
高朗紧跟其后:“玲玲等等我!”
徐玲玲根本听不到,她现在就只想见江延清。
才出校门,她一眼就见到了穿着卫衣黑裤的江延清,再一次感叹他长得真帅,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那种。
江延清也看到了她,短发被晚风吹得有些凌乱,脸颊因为跑动有些泛红,一见到他,眉眼就弯成了新月,酒窝浅浅,他的心狠跳了一下。
他走过去,主动帮她拿过书包:“不要跑,我会等你的。”
徐玲玲微愣了一下,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等我?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和妈妈去了港城,你也会等我吗?”
高朗追出来就听见了这一句,直接忽略了她拉江延清的手,跑到她身边:“玲玲你要去港城?什么时候?”
“高朗,我说的是如果,而且我去不去关你什么事?赶紧回家写作业去。”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去港城,我也要去!”
徐玲玲懒得理他,拉着江延清转身就走,高朗追上来,指着江延清:“他是谁?”
“我哥。”
高朗气红了眼:“你骗人,你哥不长这样,也没这么好看!”
江延清原本因为这突然冒出来的小男生,心里有些泛酸,但听了他这句话,他实在有些想笑。
“你哥才没那么好看!”
她平时说说也就算了,但是外人说绝对不行,而且徐嘉泽不好看的话,不是变相说明她也一般?
徐嘉泽长得不错,浓眉大眼高鼻梁,性格阳光开朗,单独一个人走在路上,都能被要联系方式,奈何大学遇见了陆深和江延清,两人实在耀眼得过分。
“他是不是你男朋友?”
江延清见他快哭了,赶紧说:“同学你冷静一下,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家。”
高朗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徐玲玲,嘴唇颤抖了起来:“所以,我真的没机会了吗?”
“高朗,你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好好学习,你上次模拟考试又是年级倒数,今早作业都没交齐,谈恋爱可比学习复杂多了,你连学习都搞不定,谈什么恋爱?”
高朗被堵得哑口无言,他从高一起就喜欢徐玲玲,可看见江延清,他突然明白了,他追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