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清从那天后就再也没见过徐玲玲,两人都在忙期末考,高中生肯定比他们大学生忙。
只是没想到,她会走得那么快,几乎是考试一结束,她就和曾瑜去了港城,当然还有徐廷。
一家三口上了飞机,头等舱里,曾瑜整个人都像软骨虾似的窝在徐廷怀里,脸颊还有着粉色的潮红。
“妈,你不舒服吗?”
“嗯,头有点,晕。”
她见到曾瑜说完后,纤纤玉手又抓紧了一些徐廷的中山装,从她这个角度看,她妈的确是带着怨气看了她爸一大眼!
“爸,哥哥放寒假要过来和我们一块儿过年吗?”
“随便他,玲玲,你自己玩会儿,爸爸要照顾你妈妈。”
“噢。”
然后她就开始点餐,大吃特吃,吃完倒头就睡,一觉醒来,他们就到了港城。
曾瑜全程都被徐廷抱在怀里,她心想,还好是她妈妈身体不舒服,不然这碗狗粮她真不乐意吃。
回到港城的别墅,一整天,她爸妈都没出卧室来,第二天,她妈出来了,她爸倒下了。
“妈,你和爸爸是不是感染什么病毒了?下一个是不是就该轮到我倒下了?”
曾瑜的脸上极其不自然,眼睛四处张望了下:“你整天待在家里也无聊,我找人带你去乐园玩玩,或者去逛街?”
“天气热,我不想去。”
“玲玲,你要多出去走走。”
“妈,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变化。”
曾瑜没逼她,泡了杯茶又回卧室去了。
徐廷有气无力的靠在床上,借着她的手喝了大半杯茶水:“差不多了吧?我都这把岁数了,再这么下去,我这二弟铁定不行了。”
说完他微微挪了挪身体,像是又碰到了什么开关,身体停滞了下,最后又喘着粗气靠回床上。
夫妻俩人本就思想前卫,虽然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但绝对是要把这一年的份额玩得够够的,不然也不会结完婚,三年抱俩了。
今年江延清就没有回家过年,原先他还以为是刘菁是骗他的,但是临近年关的时候,她不仅没有打电话来,还特地发了条信息警告他,不准回来!
他的心这才彻底落回了肚子里。
顾苒苒的新剧《落日》才一上线,就收获了好评,她和沈隽饰演的情侣档更是被粉丝亲密地称为眷顾夫妇。
给陆深气得一直在剧集下面不停刷评论。
“深苒才能是夫妇,眷顾永远不可能!”
……
他一连就是几百条,顾苒苒都看不下去了:“深深,那只是电视剧,观众会根据剧情需要,为里面的主人公取名字而已。”
陆深一万个不赞同:“不行,电视剧,平行世界都不行!我不同意,老婆,我都快要被气死了,你竟然和别人联名,还是情侣名!”
顾苒苒瞧他像只气鼓鼓的大河豚,没忍住捏了下他的脸,满眼纵容:“好好好,你别生气,接着刷屏盖楼!”
他那几百上千的刷屏自然也引起了粉丝们注意,不过他们都当他是狂热粉,所以没在意,沈隽也看见了,不以为意的笑笑,随手发了条信息和顾苒苒。
“姐夫怎么那么幼稚?”
之前两人拍戏,陆深来探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个小板凳,坐在后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生怕他占顾苒苒便宜。
好在这部戏没有什么大尺度的亲热戏,不然他敢相信,陆深会亲自上。
他却忽略了在那成千上百条的深苒夫妇里,有几条反驳在里面挣扎。
“沈隽永远是西西的。”
顾苒苒回了他一句:“这是你姐夫对我的爱,你不懂。”
沈隽神色微顿,随即笑了下,他不懂爱吗?”
视线落在后面帮着大家忙来忙去的凌悦曦身上,那个他曾经最爱的女人,还说要陪他一辈子的女人,高考完就欺骗了他,远走高飞,现在又回来,签了一年合同,成了他的经纪人助理。
凌悦曦感觉到他的视线,回头看过来,他又立马低头看剧本,再抬头时,人又不见了。
“赵宸,这凌悦曦怎么又不见了?”
赵宸看了半天:“刚才不还在道具组的吗?是不是去卫生间了,我让人去瞧瞧。”
凌悦曦忙了一早上,忘了吃药,刚才趁沈隽低头看剧本的功夫,就跑去了卫生间,她身上又开始痛了。
她直接吃了大半瓶止痛药,今晚沈隽有红毯活动,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犯病。
她看向卫生间的镜子,脸色苍白如纸,她赶紧洗了把脸,使劲拍了拍,让脸上出现红霜,才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见到了脸色阴沉的沈隽。
“我说过,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抬头,你必须在我的视线里!”
她努力扬起了一个笑脸:“我刚才一直在啊!”
沈隽转过身往前走:“别给我一天到晚嬉皮笑脸的,不好好干,我就炒了你。”
她赶紧跟上,语气雀跃:“知道啦!”
沈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说好这一年要好好折磨她的,可她只要一不见人影,他就心乱如麻。
晚上,《落日》才参加完红毯,几个玩得好的年轻演员就举行了庆功会,陆深也过来了,沈隽举杯朝他敬酒。
“姐夫,谢谢你的包涵。”
陆深用果汁和他碰了一下,不情愿的说:“我其实是不想包涵的。”
“别听你姐夫胡说,他一直都很支持我的工作。”
大家都是熟人了,彼此心照不宣的笑了出来。
顾苒苒没看见凌悦曦,就问沈隽:“怎么没见西西?她不是一直跟在你身边的吗?”
“她去接白薇了。”
顾苒苒点点头:“还好我老公今天来了,不然见到你未婚妻我可不好解释。”
“星姐你不用解释,我明白的。”一声清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俏丽的白薇穿着一条黑色抹胸裙就站在那里,笑得格外迷人。
沈隽却只注意到后面脸色苍白,帮她拎包的凌悦曦。
他眉心皱了下:“怎么不自己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