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饶有兴致地敲敲门,那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
诈骗犯正窝着一肚子火呢,听到敲门声,嘴里就开始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起来。
他一边随便找了一个外套往身上套,一边扯着嗓子吼道:“他妈的叫魂呢?”
“来了,遭瘟的蠢货,不长脑子,谁家好人二半夜敲门,我看来的未必是人,说不定是哪个冤鬼来找我索命了。”
他一边骂着,一边哆哆嗦嗦地系着扣子,那双手因为愤怒和恐惧而显得有些笨拙。
说到最后那句“未必是人”的时候,他似乎自己也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眼睛还往四周的黑暗处瞟了瞟,仿佛真有什么恐怖的东西隐藏在阴影之中。
他趿拉着鞋,慢慢挪到门口,透过猫眼向外看。
只看到一个穿得一身黑的男人,那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神秘而又充满压迫感。
诈骗犯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打开了门。
门刚一打开,还没等他看清楚来人的全貌,祁同伟迅速出手。
只见他的手臂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瞬间凭空出现一般,精准地擒住诈骗犯命运的脖颈儿。
祁同伟的手就像铁钳一样紧紧锁住诈骗犯,让他动弹不得。
“你可让我好找。”
祁同伟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他的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冬的湖水,里面蕴含着深深的愤怒和不屑。
诈骗犯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懵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满是惊恐。
他想要挣扎,无论他怎么扭动身体,都无法挣脱。
他的脸涨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想要开口求饶,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的双脚在地上乱蹬,试图找到一个着力点来摆脱祁同伟的控制,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
陈然在后面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佩服祁同伟的身手。
他知道,这个诈骗犯在祁同伟面前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男人瞬间挣扎起来,他的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交织的神色。
他挥起拳头,使出全身的力气砸向祁同伟的手臂,那拳头带着他的不甘与反抗,呼呼生风。
然而,祁同伟的手臂就像坚硬无比的钳子一样,纹丝不动。
每一次男人的拳头砸在上面,就如同砸在了钢铁之上,只传来一阵沉闷的撞击声,却没有对祁同伟造成丝毫影响。
祁同伟的眼神冷峻而坚定,他紧紧地擒住诈骗犯的脖颈,手上的力道恰到好处,既能让诈骗犯无法挣脱,又不至于让他窒息昏过去。
他的身体稳如泰山,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样,任凭诈骗犯如何挣扎扭动,他都没有挪动分毫。
屋内的女人看到这种情况,顿时慌乱起来。
她的眼睛瞬间瞪大,里面充满了恐惧,原本麻木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惊慌失措。
她慌乱地拿起衣服裹在身上,那动作因为过度紧张而显得十分笨拙,衣服在她的手中像是一团乱麻,怎么也裹不好。
她的嘴唇开始颤抖,发出一声尖叫,那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
她的双腿像是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摇摇晃晃地朝着门口冲去,想要逃离这个突然变得危险的地方。
她的眼神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这里,远离这个可怕的场景。
她的头发在奔跑中变得更加凌乱,她的身体不断地撞到周围的杂物,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一心想要冲出门去,仿佛那是她唯一的生路。
陈然眼疾手快的堵住门,他的身体像一堵坚实的墙,挡住了女人的去路。
他凌厉的眼神看向女人,那眼神犹如实质的刀锋,透着一股冷峻的威慑力。
女人顿时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腿一软,直接跪坐在地上。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哭得泣不成声。
那哭声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回荡着。
突然,祁同伟听见屋内似乎还有动静。
那动静很轻微,像是有人在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又像是压抑着的呼吸声。
祁同伟的耳朵微微一动,他那敏锐的感官立刻察觉到了这一丝不寻常。
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冲陈然使了个眼色。
那眼色中包含着明确的指令和对未知危险的警惕。
陈然收到祁同伟的示意后,立即如猎豹般冲进卧室。
卧室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光线昏暗,只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几缕微弱光线。
陈然的眼睛迅速适应了这昏暗的环境,他的目光在卧室里快速扫视着。
果然,他发现床上有一个情况有些诡异的女人。
那女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像是在极力隐藏自己。
她的头发乱如杂草,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里透着一种极度的惊恐和迷茫,直勾勾地盯着陈然,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
她的身上盖着一床破旧的被子,但被子却像是被她紧紧揪住,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
她的身体时不时地微微抽搐一下,像是在忍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或者恐惧。
整个场景看起来十分怪异,让人不禁心生疑窦。
陈然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遭遇了什么,但他能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肯定隐藏着与这个诈骗团伙有关的秘密。
陈然靠近女人,他的动作很轻很慢,眼睛紧紧盯着床上这个情况诡异的女人。
当他靠近到一定距离时,他微微低下头,轻轻嗅了嗅。
一股淡淡的、却又有些刺鼻的气味钻进他的鼻腔,那是一种混合着化学药品和人体汗液的奇怪味道。
他的眉头瞬间蹙起,就像两道拧紧的麻花。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担忧,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他直起身子,转身快步走到祁同伟身边,压低声音说:“队长,她......被注射了致幻剂。”
陈然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却充满了严肃。他知道致幻剂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那是违禁药品的一种。
这种药品的上瘾程度以及依赖性虽然不如其他违禁药品那么强烈,但它对人体的损伤却不容小视。
祁同伟听了陈然的话,眼神也变得冷峻起来。
他再次看向床上的女人,心中涌起一股愤怒。
他知道,这些诈骗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对无辜的人使用这种违禁药品,简直是丧心病狂。
陈然继续说道:“致幻剂这种东西很狡猾,它会扰乱人的神经系统,让人产生各种幻觉。”
“这个女人现在的状态肯定很糟糕,她可能看到了很多不存在的东西,内心充满了恐惧。”
“而且长期使用的话,会对大脑造成不可逆的损伤,甚至会影响到身体的其它器官。”
他一边说着,一边握紧了拳头。
他想起曾经在训练中了解到的关于致幻剂的知识,那些被致幻剂折磨的人的惨状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看着床上的女人,心中充满了同情,同时也对这些诈骗犯的恶行更加痛恨。
祁同伟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着,像是在寻找什么线索。
他说:“我们得尽快找到梦瑶,不知道她有没有也遭遇这种情况。”
“这些诈骗犯肯定还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要把这个地方彻底搜查一遍。”
陈然应了一声,他再次走向床边的女人,想要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知道,这个女人现在是一个关键的突破口,也许她能提供一些关于诈骗团伙和梦瑶下落的线索。
祁同伟看着手下被他擒住脖子的男人,那男人的眼睛已经开始上翻,脸色和脖子都呈现出窒息的青紫色。
祁同伟见此情形,这才松开手。
男人像一摊烂泥一样迫切地跪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汲取着空气,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全世界的空气都吸进肺里。
此时,屋里的三个人各有各的狼狈。
祁同伟皱着眉头,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后,走进屋内。
当他的视线落在床上的女人身上时,心中一紧,他发现床上的女人正是梦瑶。
陈然听到祁同伟的发言后,也赶忙凑了过来。他仔细地盯了一会儿床上的女人,眼睛越睁越大,满脸都是震惊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才难以置信地说:“这竟然是梦瑶?”
“我的天,怎么变化这么大,几乎都快认不出是一个人了。”
陈然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梦瑶之前的模样。
以前,梦瑶的照片里总是画着夸张的浓妆,那妆容像是一层厚厚的面具,色彩浓烈得有些刺眼。
她的脸蛋总是看起来很饱满,像是一颗熟透的水蜜桃,泛着健康的光泽。
那时候的她,眼睛明亮有神,脸颊圆润,充满了活力与朝气。
然而,面前这个骨瘦如柴的女人,和之前的梦瑶简直判若两人。
她的身体消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原本饱满的脸颊已经深深塌陷下去。
眼眶也凹陷着,眼睛在那深陷的眼窝里显得格外大,却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空洞和迷茫。
她的皮肤变得粗糙且毫无血色,上面还布满了细细的纹路。
她的头发干枯毛糙,毫无生机地散落在枕头上,像是一堆杂乱的干草。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人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个憔悴不堪的女人和之前那个充满活力的梦瑶联想到一起。
陈然心中满是心疼和愤怒,他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伤害梦瑶的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