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苏逸之没想到,他只想到自己想不想要,却并没有想到红颜们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
“红薯,多亏了你给我提了这个醒,要不然我怕是要犯下大错,我若不知情找到他们,他们定然是会违背内心。”
“我真是糊涂,都是江湖儿女,这为人经历定然是和普通女子不太一样,就算是王初冬也定是个想在文坛上一举成名的女子。”
红薯用下巴抵着苏逸之坚实宽厚的胸膛,
“夫君,姐妹现在或许不想,但并不代表姐妹们对夫君的心不好,只是女子各有各的想法。”
苏逸之这种经历过现代教育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被女子必须要生产这种想法给束缚住?他喜欢小孩,但要是红颜们每人一个个小孩,有的甚至能生个双胞胎的,那自己将来该有多少孩子?
我的个老天爷呀,自己最大的梦想就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生活在这世间,还想着以后带着红颜们坐飞舟遨游世界,这要是孩子多了,这整天被孩子围住,这还怎么去遨游世界?
至于传宗接代这种事能传下去就行了,也不必非要开枝散叶。
苏逸之拍了拍额头。
“多亏爱妻给我提了个醒,险些犯了糊涂。”
红薯像小猫一样在苏逸之的脖颈处挤了挤蹭了蹭,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
春神湖南畔,有一镇名曰古来镇。
这个阵子历史悠久,历经南唐,历经大秦,甚至在大秦之前的朝代都有其存在。
所以这座镇子便有个自古以来的名号,亦可作为美称,便有了一个古来镇之名。
一个老者带着一个稚童,二人看着像是过了年准备走亲戚,又像是一路沿街乞讨的老乞丐和小乞丐。
那老人身上的衣服穿的破破烂烂,那小稚童身上的衣服虽然洗的有些发白,可的确是比那老者要干净许多。
这对老小大约是爷孙,两人有说有笑,在镇子上买了甜饼,又灌了些干净的水,便离开了古来镇。
一个女子缓缓撩起斗笠上的帘子,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龙宫未来的宫主林红猿。
回了龙宫之后,林红猿就开始挑选苏逸之要的珠子宝贝,把龙宫都快翻个顶朝天了,终于是找到了一颗还算拿得出手的蛟珠。
这颗鲛珠出自一条二百多年的大蛟,那大蛟渡劫失败滚入河中,淹了方圆百里的农庄,致使无数百姓家破人亡。
记得还是当年一位姓澹台的观音宗宗主出手,斩了这条恶蛟,后来这条大蛟的血肉化为土地,化作养分滋润了那条他做乱河道的四周附近。
那位澹台宗主虽然强能斩大蛟,可实在是对这玩意儿了解不深,并没有发现藏在大蛟脊椎第六节处的蛟珠。
这个蛟珠内隐隐有雷电,却并不是雷电由内而发,而是由外部附着于球体,但入内了便可生生不息。
这玩意儿龙宫几代人都没能练明白,林红猿回去之后和宫主商量了一下,与其放在龙宫角落里吃灰,还不如送给苏逸之,也算是和武当山结个善缘。
虽然他们龙宫的头上也有主子,但龙宫说到底是江湖门派。
况且苏逸之又是个不好摸脾气的主,鬼知道这位爷哪一天心情不好,御剑百万悬于龙宫头顶,到时候见好似暴雨一般倾斜而下,那龙宫还有明日吗?
再者说了,就算是当报答救命之恩了,到时候就算是头顶上的那位问起来也有的说。
而且明面上龙宫也没有像上一次去快雪山庄参加武林大会那样大张旗鼓,最起码这次可没有八杠舆,只有林红猿还有跟在他身边的两个高手,只有三人。
不过这一路上,林红猿碰见了许多怪人,这些人看着满身泥泞,而且各个骨瘦如柴,皮肤黝黑,一看他们的脸就是饱经风霜,风吹日晒才练就得这么一张犹如老树皮一般的脸。
这些人要么就是在田间地头劳累了一辈子的农民,要么就是常年在外漂泊,堪与地理的老学究。
亦或者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炼气师。
也不是所有炼气师都像南派观音宗那样整个人飘飘欲仙,动不动就身着一身白衣飞来飞去,平日里喝露水,吃果子过日子,真是不是神仙也活成神仙了。
北派炼气师,尤其是出山北莽的,大多风吹日晒,因为北莽地理环境大多比较艰苦,要么是荒烟大漠,要么就是塞外风雪,总之哪一个都养不出观音宗那样白白净净的一张面皮。
林红猿对炼气师了解的不多,但对江湖人很熟悉。
那种同类的感觉绝对不会错的。
林红猿是个耐不住的性子,既然碰见了想刨根问底的事,那就一定得问个清楚明白才行。
她在饭馆的桌子上扔下几块碎银,随后起身。
“我们且跟上看一看,看看这对爷孙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虬髯刀客赵维萍闻言有些担忧。
“姑娘,咱们身上还带着至宝呢,那对爷孙我觉得很不简单,咱们还是小心为好。”
林红猿根本不管赵维萍说了什么,就自顾自的跟过去,赵维萍和另一个龙宫高手对视一眼,无奈,只得小心跟上。
那对爷孙出了古来镇之后没有踏上官道,相反走了一条山道,进了某一处山林之后便健步如飞,林红猿越看越觉得有鬼,看着这爷孙走山路走的这么顺畅,很明显这俩人都是练家子。
那老头是个练家子,好理解,毕竟江湖上人老成精的例子比比皆是。
那个小孩看着不过七八岁的样子,他竟然也是个高手?
林红猿小心翼翼的跟着同样进了林子,这山路难行,他们本身出生于南疆,南疆别的不多,山特别多,所以对于她来说,走山路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三人走着走着,忽然发现那对爷孙竟然消失不见了,就连地上的脚印都没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突然就没的。
就在这时,赵维萍忽然感到不对,连忙喝道。
“姑娘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