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虎子他们听到了外面很大的动静。虎子让他们两个藏好了,自己出去看看外面。他看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人躺在地上,马上跑过去道:“郭爷爷,郭爷爷,你没事吧?”躲在隔间里的二狗三人,除了昏睡的冬儿,听到虎子喊声,都赶紧跑了出去。
二狗和木头看到是郭爷爷回来了,也纷纷上前。木头怯怯道:“郭爷爷,他怎么了?”
虎子和二狗一靠近就闻到了老人身上的酒味。二狗气道:“没有事,他又喝多了!”
虎子笑着道:“我们先把爷爷抬进去!”他们三个熟门熟路地抬着老人进了城隍庙。老人很轻,很瘦,要不然三个孩子是抬不动的。
虎子他们把老人放到稻草上,还拿来一件破衣服给他盖上。
老人一直睡着,直到了日落西山,闻到了米粥的香味才悠得睁开了眼睛。他坐起来,打了个酒嗝。虎子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停下了喂冬儿饭的勺子。冬儿乖乖地望着粥,不吵不闹的。虎子道:“爷爷你醒了,就过来吃饭吧!”
二狗也麻利地盛出了一碗粥。老人的酒还没有醒,醉醺醺地,摇摇晃晃的来到了火堆旁,径直接过碗,就要喝下去。二狗阻拦道:“还烫着呢!我给你吹吹!”二狗子拿过碗给他吹起来。
老人看到锅里的米粥,眼里精光一闪,随即还是浑浑浊浊的样子,嘴里嘟嘟囔囔:“你们几个小崽子,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从哪儿偷得米呀?”
“才不是偷的呢?我们答应你了,就不会再做那种事!”二狗子不服气道,爷爷也太小瞧他们了,他们早就改过自新了,不会再干偷鸡摸狗的事了。
虎子一边给冬儿喂饭,一边道:“爷爷,这些米不是我们偷来的,是一位好心的姐姐送给我们的。冬儿生病了,她还请郎中给冬儿瞧病拿药呢!”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醉醺醺道,然后接过二狗手中的碗,将里面的粥一饮而尽。喝完了,他就把碗放下,重新躺回稻草堆上。不一会儿,虎子他们就听到了老人的呼噜声。虎子他们不仅不觉得厌烦,还感到了安心,做事也小心翼翼,不打扰到郭爷爷的睡觉。
夜深人静,一直呼噜声不断的老人睁开了冒着精光的眼睛。他先是去隔间看看四个孩子的情况,还伸手摸了摸冬儿的头,给他们把被子掖好,才来到了外面。他打开了藏起来了药包,查看了一下里面的药材,确定没有问题,又重新包好。
他轻轻地打开了门,又小心翼翼地把门关好,然后运用轻功,几个跳跃就消失在远处。他很快来到了一处酒馆,隐匿起身形,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有两个人正在商量着事情,其中一个老人很熟悉是酒馆的赵掌柜,另一个是一个年轻的声音。
酒馆里赵掌柜恭敬地站在一旁,给蒙面的黑人禀告道:“主子,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
蒙面人道:“要小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尤其是要提防那伙人,他们阴魂不散地死咬着我们,千万不能露出马脚。要不然后果会怎样,你是知道的!”
赵掌柜小心翼翼道:“小的明白,只是那伙人咬的太紧了,用不用——”他做了一个杀人灭口的手势。
蒙面人讥笑道:“你以为凭你能做得到,那伙人要是那么好对付,我们哪会躲躲藏藏这么久。不过,计划要是成功了,他们那些人不足为惧!以前,他们也不能把我们怎样,现在嘛也不能。算了,先不说这些了!你们行事小心,千万不能泄露了行踪!”
赵掌柜忙不迭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蒙面人出了酒馆,环顾四周,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才轻轻跃上屋顶,飞檐走壁。
蒙面人没有注意到暗处有人尾随着他。蒙面人翻身进了一处宅子。远远尾随他的老者看到黑衣人进了宅子,仍旧隐匿着身形。
蒙面人再次出现在宅子的屋顶上环视四周,暗道奇怪,刚刚明明觉得总有人跟着,难道是自己多疑了,暗自思量,才重新越下屋顶。
一刻钟后,老人才在原地消失。
一大清早,虎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他先是悄悄地起来,然后到外面看到躺在稻草上的老人,心才安下来。虎子拿起水桶就去打水。老人听到虎子离开了,才睁开眼睛,心事重重地愣神。
县衙里,李捕头他们昨天忙了一下午,一个人都没有找到。五个下人从离开罗家后行踪不明。
李捕头昨天已经告诉了县令大人。罗家的两个丫鬟卖给了郑牙人。郑牙人见到李捕头他们后,得知他们来的目的,立刻拿出了账目,查到了一个月前。
郑牙人告诉李捕头:“李捕头,您想要找的那两个丫鬟,已经被人买走了。你看!”
他把账簿打开给李捕头瞧。那两个丫鬟被罗家用五两银子卖给牙人。没过五天,就有一个过路的商人看上了那两个丫鬟。那个商人不是本地人,急着要走,付银子也很大方。郑牙人花五两银子买的,最后卖了二十两。
倒不是他不想卖高点儿,怎么说呢,一般这种被大户人家发卖出的丫鬟都是有些问题的,要不然怎么会被发卖出来。做买卖就不能太贪心,要不然做不长久。郑牙人也是留了一个心眼,就是会把买卖记录清楚,就怕出了意外,牵扯其中。
李捕头问他:“你还记得卖丫鬟的人长得什么样吗?”
郑牙人道:“记得,就是时间太长了,记得不太清楚了!”
李捕头让郑牙人跟着一个捕快回县衙,协助画师把买丫鬟的那个人画下来。郑牙人也知道不去不行,于是迫不得已只能跟着捕快去县衙一趟。
李捕头又带着其他捕快往罗家的庄子上赶,但愿那三个下人还在庄子上。可惜事与愿违,李捕头他们还是白走了一趟,那三个人也不在庄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