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绯在贾凌云家住了也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们见到自己就喊主母。
她的心态悄然发生变化,从一开始的害羞拒绝到现在的坦然接受,主母就主母吧,反正自己也是贾凌云的人了。
烟绯学习了薛青峰的医书后,又加入了现代的理念,此时黑色的长裙外面还套着一件她自己研究的无菌手术服以及手套。
从屋内出来后,连忙脱下手套与手术服递给一旁的丫鬟。
“拿去热水浸泡!”
“是!”
见陈到有些担忧,烟绯也不再卖关子,拿起托盘递给陈到。
“诺!!”
“身上十八根钢钉已经全部取出来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只是他的奇经八脉堵的时间太久,所以需要安心调养几天,不过呢...在这儿二十年的时间里,显然龙沽不想让他死掉,所以每日用补品药物滋补,以至于他虽说坐了二十年的死牢,所以脉象平稳有力,活个三四十年没有问题!”
听到烟绯这么说,陈到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谢谢主母!主母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提到休息,烟绯双眸望向贾凌云,这一眼柔情似水,贾凌云自然明白烟绯是什么意思。
可距离沐莹离开魏国还没几天,他真的没有心情呀!!
“这个...我这边还有点事,先不跟你过去了,你不是喜欢看书么,还是先去看看书吧。”
“哼!!”
烟绯冷哼一声,小嘴嘟囔着说了些什么。
这话陈到没有听清,可贾凌云听清了,烟绯说的是“又菜又爱玩,被那骚狐狸勾了魂....”
呃.....
不用说,自己和沐莹那点破事,肯定是被烟绯知道了。
“站住!!!”
贾凌云就是看不惯烟绯对自己这个态度,什么叫又菜又爱玩,老子可是王者,再说了,男人怎能说不行?
“走!!我找你有点事!!”
烟绯就喜欢贾凌云这个样子,表情瞬间变化。
若非碍于陈到在场,非要好好吻一下贾凌云表示奖励不可。
“哎~这才像话嘛~~”
“夫君~~~你好棒哦!!”
面对这声娇柔的呼喊,贾凌云顿时心猿意马,心里酥酥麻麻的。
“让你看看老子究竟哪里棒!!”
上次舍命陪君子折在沐莹身上,看来今天要牡丹花下死,折在烟绯身上了。
“咳咳咳....还有外人在场呢,别闹!!”
“呃.....”
陈到只觉得自己要石化当场了,两人现在干那点破事都不愿背人了吗?
“这个...属下要去照顾伊叔了....”
“主人,主母,你们先忙着。”
陈到刚要离开,没想到阿朵哆从外面进来了。
“主人,赖运文来了。”
贾凌云对烟绯使了个眼色。
“这个...赖运文来了...”
烟绯眼神略显幽怨。
“来了就来了呗~”
“人家先去睡个回笼觉,养足精神,毕竟打算今天晚上可要熬夜看书,不打算休息了。”
烟绯故意将熬夜两字说的格外重,贾凌云只觉得后脖颈一凉,感觉小命要死在今日了。
“这个...其实总睡觉人还是会变傻的,不如多看点书。”
“要你管!!忙你的去吧!!”
烟绯没好气地回应着,同时给了贾凌云一个【晚上有你好看】的眼神,随后慵懒地离开了。
“主人,主母要睡回笼觉就让她睡呗...怎么还劝她看书咧。”
“尼玛....”
贾凌云暗骂一声,只觉得阿朵哆这二傻子啥也不懂,她是睡回笼觉了,可晚上睡不着的话,那得不消停啊!!
“赖运文呢?马上把他带进来!!”
“遵命!!”
不多时赖运文便被阿朵哆带进了王府,相比在死牢见他时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现在的他双眸泛着光亮。
“汉王,下官调查的结果已经有眉目了!!”
“噢???”
贾凌云、陈到、阿朵哆三人相互对视一眼,这一眼虽是匆匆一瞥,但里面包含的意思却非常复杂。
贾凌云定了定心神,这才询问道。
“赖大人真是厉害呀,才过几个时辰而已便有眉目了?”
“对!!”
赖运文激动地跟贾凌云说道。
“凶手终究留下了一些破绽,据下官来看,杀人的应该是朝廷中人,说不定还是朝中武将!!”
“咳咳咳....”
赖运文刚说完,阿朵哆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赖运文疑惑的望着阿朵哆。
“阿朵哆将军,你怎么了?”
“咳咳咳...被口水呛着了...咳咳咳....”
贾凌云沉声询问道。
“赖大人,你所说的这些都只是推论,可有实在证据啊?”
“当然有!!”
赖运文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道。
“那些狱卒的死相非常奇怪!!”
“若是有歹人强闯死牢,那狱卒的死相应该是狰狞和仇恨的,可靠近史公牢房附近的狱卒死相非常安宁,表情轻松,被人一刀封喉,毫无防备!”
“而远离史公牢房的狱卒尸体则是抵抗挣扎,有的身上甚至有两至三处致命伤!!”
“这说明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凶手不是从死牢外杀入的,而是打着看望史公的幌子,从史公牢房往外杀出,因此靠近史公的狱卒们不明就里,死了个稀里糊涂,离得远的狱卒见情况不妙,持刀杀来时,被凶手杀了个干净,然后做出一副歹人强闯死牢,杀害史公的假象!!”
“所以根据以上种种,下官推测,凶手应该是魏国官员,所以才能独身一人大摇大摆进入死牢,并且从尸体刀口来看,所有刀口都是一人造成的,而能凭一己之力杀害这么多狱卒,凶手肯定是一名武将不可。”
“嗯......”
贾凌云耐人寻味地点了点头。
赖运文推理的非常好,早知道就不该让他查这件案子。
“那依你之见,凶手会是谁呢?”
赖运文捋了捋胡须,表情凝重。
“当年史公执掌监察部,得罪了魏国不少官员,可够胆干这事儿的人只有龙沽!”
阿朵哆心头一惊,就差把卧槽说出口了。
赖运文话锋一转。
“只是...龙沽年事已高,想独自一人完成杀害狱卒的事情,难如登天....”
贾凌云心里咯噔一下,随即转移话题。
“既然不是龙沽,那...会不会是某些贪官污吏的门客死士呢?”
“绝不可能!!”
赖运文摇了摇头。
“那些人只是门客和死士,纵然有高官指示,可狱卒势力眼,面对这些人根本不会用这么轻松的状态迎接。”
“丞相,您是不是有事瞒着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