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好友闲谈之际,很快抵达张老的大宅。孟小杏在大门外轻叩几声,喊道:“张先生、夫人在家吗?”
张老大步流星地走来开了门,见到熟悉的小杏带着陌生人,不禁调侃道:“哎呀!这不小杏么,莫不是带着未婚夫上门拜见叔叔我了?”
孟小杏脸红了一瞬,辩解道:“哪有的事儿,我心仪的可是吴五子,这是我朋友,白子睿哥哥。”
“听说你们家以前很富裕,所以我特意来看看有没有收藏的古代物件。毕竟你们祖上是当地的大地主呢!”
张老对这个女孩的性格十分了解,并未因此生气,只是叹息一声:“小杏啊,我们都是一条巷子里的邻居。你知道我家那段时间有多不易,还有什么珍贵东西留下来!”
白子睿理解道:“老人家您息怒,别生气。毕竟小杏还年幼无知,并没有故意针对您的意思。她为人直爽,有时无意冒犯,请多多包涵。”
听罢此言,张老的表情放松了些。“我家经历十年的动荡,虽然有些旧物还在使用中,但不可能出手卖掉啊。”
然而白子睿微笑着说:“张老伯,若你不介意,能否给我看看这些遗物?若是真的值得买,我可以支付高额收购,如今社会逐渐开放,不再拘泥于一个人的历史。这样做或许能让您的家庭过得更好些。”
张老心中盘算了一会儿,最终决定放两人进去瞧一瞧:“小伙子,进来吧。你该知道咱们家的情况了吧?”
他边引导大家入内,边热情推销起来:那些用高级原木制作的老式床榻历经无数岁月未曾破损。尽管嘴上说“自卖自夸”,白子睿心中暗自思量——刚还在推辞不肯卖呢,现居然已开始炫耀家财以谋求更高报价。显然这老爷子不是易欺的,要想从他那儿得到什么必然要大费一番周折了。
走进张老的屋子,白子睿被厅堂内一张不起眼的凳子吸引,上面放有一个巴掌大小香鼎。“约五到八厘米高的器皿有着七八厘口径,外形圆润典雅,表面镶嵌着精美的龙凤图案;色彩绚烂夺目,整体流露出浓厚的文化底蕴。”
翻到底款处仔细查看后他发现:‘大明宣德年制’六字款印记。“这,这是真正的宣德炉吗?”一种强烈的兴奋涌上心头。
明代宣宗朱瞻基下令监造之宣德年铸铜熏炉,又简称为宣炉。采用特殊冶炼工艺制成,其材料精选上好黄铜配多种矿石合金。整个制造工艺极其精细,并由专业匠工按照严格工序完成,从而达到品质上乘的目标。
深深呼吸平复下心情后再次仔细端详眼前香炉的每一部分,“这东西采用了独特的金色装饰技法。炉壁非金银处呈现出金黄耀眼之光芒,外表面覆盖着厚重历史沉淀感,散发着一股奇特光泽,使整个香氛器充满深沉内敛的独特气质。”
宣德炉熔化工艺极为苛苛。一般铜器仅需淬火四次即可成型,而它竟需要十二次以上反复煅打才能完成锻造程序,其间还会添加数十种不同贵金属(如金、银),以提升其耐用性和观赏度,从而使得宣德炉独一无二,倍具珍罕价值。
除了明宣德初年的正品香炉,后续任何时代的产品都无法与前者相比,尽管这些后来者依然能称自己宣德出品但终究
### 白子睿仔细观察眼前的金丝楠木床
白子睿眼前的这张古床看起来简朴大方之中透出一种非凡的雅致。整个床框质地温润细腻,呈现出一种独特的光泽,就像是深邃夜空中隐秘绽放的明珠,令人不禁驻足欣赏。这恰如历史文献上对于金丝楠木描述的:“木质温和,如金似丝,在光影之间展现出独有的神韵。”
细观这张古床,其材质显然是珍稀罕见的金丝楠木:表面光滑如绸,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泽;特别是木纹清晰而富有层次,如同流水般的纹理,在光线照射下闪耀着丝丝金光却又不失淡然的气质。而底部和接缝之处更是精致工巧,毫无粗糙感。尤其是木头散发的独特香气,既有清雅药香之感,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但持久芬芳的气息。
白子睿触摸着这张金丝楠木制作的古床框架,其手感滑腻而温暖,即便是在寒冬时节触摸也不觉得冰冷。此外,当轻轻弯曲腰部去嗅时,会感知一股淡淡的清新药香扑鼻而来,据说,这类木材特有的香味有助于提神和避邪防病。《本草纲目》也记载了此类木头具有医疗价值。并且根据现代的研究表明,这种木材能有效地抵御蛀虫和腐朽。
白子睿再次立正身板往后撤退两步,远眺这张床整体呈现出来的光影交错之美感。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它的图案都在变化且充满动感,仿佛一幅流动的画面,每一个角度皆展示不同的风貌,给人以视觉上的震撼体验,堪称一件艺术品级别的精品制作。
此时他的心中暗潮汹涌,如果这张床确实是金丝楠木所造,那这将是一件非常难得的宝物。“真是不敢相信眼前这看似不起眼的家具竟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巧妙而不引起对方警觉的情况下入手这张珍贵之物。“看来,我还需得好好想想如何处理才行。”
随后他对满脸笑意的刘地主笑了笑并提出了请求看更多的物品的要求……
### 金丝檀木
金丝檀木质地坚固而不易变形,这把椅子历经数百年仍然没有出现丝毫的扭曲或开裂。整个椅子保持原始木色,并未进行上漆或打蜡,整体散发出古朴典雅的气息。
金丝檀木制作的家具注重原木色彩,避免上漆和打蜡,因为一旦进行上漆或打蜡处理,木色就会变得晦暗,失去原本的独特光泽。因此,这种原生态呈现使得金丝檀木成为稀有的珍品。
白子瑞细细端详这把椅子,他确定这就是百木之首——金丝檀木。通过木质香气与树轮判定这是一件清代的老古董。难怪这把椅子能让韩春明和侯破烂争夺不止。
欣赏完毕,白子瑞微微笑着对着椅子的主人王大叔说道:“王大叔,这把椅子我很中意,您开个价吧!价格合适我就带走它。”
听到此言,王大叔显得颇为犹豫。神情间带着一丝惆怅:“这把椅子是我们家传了好几十年的老物件。不仅我的父亲和祖父曾经使用过,连我的老祖也在这把椅子边度过了余生。没想到如今家里已经破败到如此地步,竟然连这些珍贵的遗物都要变卖掉维持生活,这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啊!”
白子瑞注意到王大叔语气中流露出来的是对家庭没落深深无奈以及对他过去辉煌时代的缅怀之情。
于是他对王大叔微笑着说: \" 王叔叔,听你的言语,你对新时代似乎有些许不悦。‘十年动荡’刚刚结束不久。你不怕我去揭发你?”
王大叔神色一僵,随后他笑了起来并指了指那把椅子,带着一些自嘲地回答:“年轻人,你不会这样的,我因为在那个 ** 时期只是随口表达一点意见就被批斗改造了几年。看来我们经历的是多么相似呀。”
察觉对方可能还有所隐藏,子瑞若有所思地反问道:“王叔叔, 我听村里的人说真正受折磨的不是你, 应该是你父亲对吗?”
被这一问触动的王大叔满是疑惑的问:“年轻人, 怎么你对我家里的事儿这般了解?”
“你爸爸不是叫王福德嘛。” 白子瑞从容不迫的回答。
王大叔愣了一会儿说:\" 是的, 怎样?\"
\" 王大叔, 让我说一个你肯定听过的顺口溜,你看准不准:‘这王福德,工作磨洋工,每天吃点黄米饭就行,想让他吃香用油是不可能的事......’” 白子瑞带着调侃的口吻念了那段打油诗。
未待说完便被打断, 王大叔对着在一旁站着不知所措的小梅质问:\" 小梅啊,王叔何时得罪于你了,为啥要把我家私事告诉人家外人呢!”
以为此事是她告的状,王大叔猜测城里的年轻人口中的消息来源必定来自村中的梅姑娘那里。要不是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家乡的事呢?
小梅则无辜解释:“大叔,我并未跟他们提起过。我之前甚至都不知道这首打油诗!”
听完,梅大叔仍旧不相信,嘲笑着说:“姑娘家撒谎真让人头疼,若非你说的这年轻人怎么可能知道?”
眼见自己受屈含泪欲哭:“王叔我真的没说过任何一句关于您家中之事啊!请您相信。”
见姑娘这般委屈的模样让白子睿忍不住替她发声澄清误会。
子瑞解释:“大叔您想错了,这不是梅姑娘讲与我知。”
梅大叔诧异地问道:“年轻人若不是小梅,难道是其他乡民透露的消息?”
“事实上您家中时常有个收废品的老爷子经过并且偶尔也会到府上来,而这收荒匠恰巧便是我的老师,因此从师那知道了些你们家里的琐事。这与梅 ** 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