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来十串羊肉！四个腰子，两个烤馒头片，给我来一啤酒吧！\"赵大明掏出口袋里的钞票，吩咐道。“得咧，您等等！一会儿就好！”摊主满脸通红，正在专心料理，示意妻子赶紧拿过来冰凉的啤酒。
接过瓶子痛快地喝了两口，赵大明打量着这个简单而又热闹的地方。这个临时摊点早晨出售速食、中午提供盒饭、夜晚变成热闹的烧烤区。虽然经营三段不同种类生意，但在业主巧妙规划下都能互惠互利。“嗨！真是高手！”
拿起啤酒，享受着烤好的食物，不注意却蹭到了路过的顾客。
“抱歉，不好意思碰到了吧？”
一位身材挺拔染成棕色头发的女人转身，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后便不在意地说了一句。“不碍事！这有个位置没？”赵大明看了看，周围都没有空位了，“这里没人，请坐吧！”
说着就将自己的座椅向边上移移。这位美女也没有客气就坐下来，在旁边的同伴似乎也是美女。
赵大明没有抬头，但眼角瞟过一眼发现这两人身高都在一米六七以上，穿的也很漂亮。但他没有表现出更多的关心而是低下头继续喝酒和吃饭。
随后听到了对面传过来她们要了麻辣烫、炒年糕，还买了饮料，边吃边谈话。谈话声越来越近，赵大明渐渐听到一些她们的工作话题。“我那个客人今天真小气。陪他待了两小时，给了些可怜的打赏。真怀疑他会否成为固定金主！”
“老人呗！人老了就是不行，带走你也心疼
“老板！结账！”梁小斌几乎同时喊道。终于分开了，他伸了个懒腰，顺便和那位长腿美女比了比个头。在高跟鞋的映衬下，对方确实比他还高出不少，身材曼妙，简直让人鼻血直冒。梁小斌赶紧低下了头：回家吧！人家看不上咱这种人，没钱、没身高、没颜值，简直是个三无人员。算了，明天再见也没意义，免得心里难受。
这里没啥值得留念的，顶多就是偶尔看看 ** 儿。但梁小斌也不可能天天花钱来这里吃夜宵，他目前的积蓄必须全用来筹备未来的婚礼。
今晚，夏雨没等着梁小斌。当他悄悄摸上楼梯时，习惯性地掏出手机扫了一眼。只看到夏雨快十二点发来的短信，说是困了先休息了。那时，梁小斌正在憧憬自家的搬迁计划。早点睡吧！
之前，梁小斌回家总是欢天喜地的；如今回去，却有点失落。回去后得想些办法赚点钱。怎么和奶奶开口呢？她已经把他拉扯长大，还要为他成婚操碎心。算了算自己的存款，只有区区一万出头，这是过去一年多的工资加上各种补贴剩下的，孝敬了奶奶一部分。然而，娶妻怎么能借钱或找夏雨帮忙呢？
这次回家只是为了看奶奶，并未提及找钱的事。趁着夏雨去洗刷碗碟，梁小斌轻轻凑到奶奶耳边问道：“奶奶，我想在年前拜访夏雨家里，商量婚事怎么样？”
奶奶抬起头，眼中含泪，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好啊，这孩子我一眼就喜欢！梁儿，拉我一把。”
梁小斌立刻走过去，轻轻地帮奶奶起身，感受到她身体轻松多了。奶奶显然有什么事情要说，梁小斌心里也有所猜测，但不知道她有多少存款。奶奶走进里屋，向梁小斌招手，他这才跟了进去。一般不进奶奶房间，害怕弄乱了她的私物。
奶奶躺在床上，从枕头侧面轻轻扯开一条口子。“刺啦”一声。梁小斌想上前阻止，却看到奶奶笑着摇手：“来看看！”里面抽出两张鲜艳的红色存折。“奶奶，这是什么呀？”梁小斌凑过去，也坐在床沿。
“这是你妈在国外几年寄回来的生活费，我都给你攒着。我想你早点安定下来。这几年担心你会惹麻烦。幸好你自己改好了！夏雨这女孩勤快踏实，肯定旺夫，咱们抓紧办了吧！要是钱不够，我再想想办法。”
梁小斌愣了片刻。这两张存折大约各四千五百多美金，加起来将近一万美元。最近美元贬值了不少，但他工作的饭店时常听到一些信息，梁小斌从中获益良多。他盘算：一万美金等于多少人民币呢？大约六到七万吧。自己辛辛苦苦一年最多赚两万，而这几万元显然不够修房子。
“奶奶，装修屋子大概还得需要多少，我先估算下。”
“行，我去想想其他办法。”奶奶笑着安慰。梁小斌有些惊愕，奶奶竟然有办法筹钱。“奶奶，您可别为我担心了，您的那点养老金就够日常开销的。”
“你别担心，我有安排，回头想好了办法告诉你。”夏雨这时进来说话了。“小斌，奶，你们俩在里面干嘛呢？我洗完了碗。”
“哎，我只是看奶奶需要什么药物而已。”梁小斌随口解释道，内心暗自发誓一定要再拜访那位吴大叔寻求帮助，即便没钱至少可以讨教点方法，总得为未来谋个出路！
一路上，夏雨因累倒而昏昏沉沉，两人沉默地回了饭店。梁小斌脑子快速地思考着出路。或许只能靠姥姥去找那位不负责任的父亲借钱了——无论如何也要度过这一道门槛。
“呃！”李晨心中一阵颤抖，熊哥的眼神仿佛穿透了他所有的伪装。即便有了心理准备，听到这些话仍然让他感到震惊，心里的战鼓隆隆作响，思绪飘回到了前几日在豪华公寓送餐时的情景，那一抽屉的钞票犹如梦魇一般挥之不去。对于急于筹钱的人来说，这些场景就像是深夜里的霓虹灯，让人难以入睡。
在一个寒颤后，李晨咬紧了嘴唇。“熊哥，我不想就这样回去，我师傅也不会让我这样回去。所以这次来，我其实……”
还未等他说完，吴哥便打断了他：“嘿，兄弟你别这么说，这事大家心里都有数！晨子要成家嘛，咱们得帮一把啊！虽说手头拮据，但我们不能看着他陷进去不是！婚礼，多美好的事儿啊！李晨别急啊！这钱一时半会儿是拿不出，但这事儿，咱们得给你想个辙啊！唉，我这脑门都想破了，还在找其他路子呐！”
说着，吴哥一边摸着他光滑的脑门，一边无奈地摇头。熊哥叹了口气，目光转向李晨，“李晨，假设一下……”熊哥看了看他的表情，话说到一半又顿住了。
“说吧！”李晨知道对方还在试图探索自己内心的底线，但他不确定，这次熊哥是要测试他还是要压他一头。
“假如……如果不是婚礼，而是家人等着急救，需要动手术，或是交住院费……你能这么平静吗？”熊哥紧紧盯住李晨的眼睛，毫不掩饰问题背后的紧迫与现实。李晨瞬间陷入了沉默。
这个假设仿佛是一颗重磅 ** ，击穿了李晨的心理防线。母亲与恋人在天平两端究竟哪个更重一些呢？类似的拷问还有不少。如老话所问：当婆媳两人都落水了，先救谁？
又比如在众多挚爱面前，让你不得不舍去其中一个，那将是种多么折磨人的决定；谁是最重要的呢？抚育自己长大的父母还是携手一生的妻子？熊哥的一个提问，使得李晨一下子失神了。是否只能回到旧有的路上？但那真的值得么？
“哎呀，老熊你就难为他喽！晨子别纠结了，会把自己绕进去的！”见状吴哥急忙拍了拍他的背。“想太多，容易钻牛角尖！”“哦，嗯。”李晨缓缓缓过了神。“这个问题实在有点棘手，暂时没主意。”
吴哥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却让问题回归简单。吴哥接着补充道：“人比钱重要，这个前提不改变的话，就别多想了，伤身。”这话语如同及时的清流，瞬间让李晨清醒了过来。
“是啊，晨子！”见状有所缓解的熊哥也跟上附言。“只要你心里认准了想娶她进门这件事，并为此愿意倾注所有，这才是真正在乎！而救一个人则往往超出一己之力范围之外。”
然而这个解释似乎未能让李晨满意地放下。“犯错或许换来的物质能迅速解决问题，但它带来的伤害与代价是无法衡量的！那跟什么 ** 收受他人好处有何差异！”李晨的思绪仍在盘旋着。
“吴哥、熊哥，那条老路我不会再走了。即使这样意味着我得另谋生路！”经过一番自我审视，最终，晨子坚定了选择。
此刻，他端起了茶水，面露微笑。眼前的转变仿佛一夜之间的成人礼般成熟了许多。吴哥和熊哥也对视一眼，感叹不已：这样一个人日后必将大有所作为。若他站在敌方，那将成为可怕的劲敌；若同为盟友，则会成为坚实的后盾。
“吴哥，那个项目年底能否开工吧！”李晨重新回到现实中。
“呵呵，这还不好确定。”对方爽朗的笑声似乎已默认了其潜力股身份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