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胡大发依旧沉浸在沉思之中,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了,大发,想什么呢?”老刘端起茶杯,微微一笑地看着胡大发。
“师父,你说吴叔那是真在骗人啊!那些老人本意是要帮助国家建设,却被他用来 ** 了……”胡大发眉头紧锁,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啊,还是年轻。”老刘笑了笑,放下杯子,开始解答胡大发的疑惑:“你知道吗,你吴叔其实本质上是个骗子,他那脑子没什么正经本事,不骗点,他是真不舒服。”
不过,老刘眨眨眼,语气稍显温和,“但话说回来,也不能全怪他。就像菜市场那些商贩,缺斤短两算不算骗?商场里那些假货,算不算骗?为了某种目的,撒个谎、编个故事,这些都是日常生活中的常态。”
“街上,路上,这类事情随处可见,谁能解释清楚呢?不想看到,你也没法躲。这就是生存法则,谁都有难言之隐。”
胡大发沉默了一会儿,思绪有些复杂。在这个都市丛林中,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奋斗,有些人或许只是走得更快一点,手段更巧妙一些。老刘的话让他不禁陷入了更深的思考:
“比如现在的房价飙升,水电燃气、生活用品,哪一个不涨呢?你看去医院看病,看个头疼脑热,花个大几百都是常事。他们现在的退休工资,真的足够支撑十年甚至二十年后的晚年生活吗?即便身体硬朗,也希望能多存点钱不是?”
“而你如果能洞察他们内心的焦虑,抓住他们的需求,他们自然而然就会成为你的客户。”
胡大发心里暗自思索,按照师父这个逻辑,吴总的手段似乎是合理的,毕竟在这个充满不确定的时代,每个人都想为自己多一份保障。
第二天一早,胡大发还是无法释怀昨晚的事。在都市的大潮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但在他看来,有些底线还是不应该触及。于是,胡大发找到了师父的老朋友,老赵。
“老刘师父让我来找你,聊聊昨天的事。”胡大发开门见山地说。
老赵坐在沙发上,抽了一口烟,沉思片刻说道:“吴总那个项目,表面上听起来很诱人,但他实际上是利用了人们对未来的不安和恐惧。”
“这些老人辛辛苦苦一辈子,最后只想有个安稳的未来。”胡大发点头表示认同。
“但是吴总有他自己的一套道理。”老赵继续道:“他说这叫做原始积累,要实现大目标,必须先解决资金问题。”
“那也不能用这种方式 ** 别人吧!”胡大发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唉!”老赵叹息一声,“你师父说得对,现实就是这样。我们每天生活的世界,本身就充斥着许多不公和不平等。你能改变多少呢?也许他这样做不对,但在这个复杂的社会环境中,很多时候你很难区分哪些行为是对是错。”
胡大发沉默了,眼前这座都市犹如一片 ** 大海,每个人都在寻找立足之地。也许正是这些矛盾与无奈铸就了这里的独特魅力吧。
走在繁忙的街道上,胡大发的心情仍然无法平静。这个社会有着太多的不公,但似乎没有人能真正改变这一切。
回到公寓后,他静静地坐下,重新审视起眼前的现实。无论外界如何变化,他还是要面对自己的选择。究竟何为正义?在这个充斥着利益与权谋的世界,究竟应该如何行事?
或许正如老赵所说,在这条道路上,每一步都要仔细权衡。或许自己应该学会更多的技巧,以便在这条艰难的道路上找到平衡点。
深夜,灯火阑珊,这座城市继续忙碌着,每个人都在为了不同的理想奔波。胡大发知道,在这里生存下去,需要的不仅仅是一腔热血和单纯的理想,还需要智慧和勇气。
明天,新的一天又将开始。无论前路如何艰辛,他都会继续前行。
“明哥,你在哪?快救我!”电话那一端传来焦急而颤抖的女声,紧张得似乎整个人都要穿过电话传递过来。
“啊?”赵明亮心头一紧,还没来得及分辨这声音。过了几秒,他才想起是林姐,“咋了?慢慢说。”
“明哥,我遇到了抢劫,你快来吧!我在这附近的小饭馆里等你,我... 我好害怕啊!”林姐带着哽咽的声线让人难以平静。
“你报警了吗?”赵明亮听到后一时懵了,心想这也算是好久没和警察打交道了。“你怎么不报警呢?”
或许她真的把自己当作朋友了吧,有事情先想到了我。
“我就在我俩之前碰头的地方呢。你能来吗?”林姐明显还没有从惊慌中缓过来。“我在那等你!”
“好的,我马上过去。”挂断电话后,赵明亮撇了撇嘴,本打算趁晚上清静时练习一下驾车技术。索性收费员今天提前离开了,这样费用也可以免掉了,于是赵明亮又变成了她的护卫者。
夜已很深,店铺早早关了门,寒风凛冽中无人愿意再待到深夜。赵明亮把车停靠在路边,车灯照亮前方一片地带,他目光搜寻着周围的角落,希望能找到她。
最终,在一处电线杆后发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仔细一看正是惊恐万状的林姐。他轻按喇叭,并下车向其挥手示意。
很快她小跑了过来,迅速拉开副驾驶的门,快速地钻了进来。“明哥!吓坏我了。”
“咋回事?”林姐此刻显得有些神经紧张,即便气温已经降了很多但她仍然只是套了个披肩。“说详细点吧。”
“我从工作场所出来时,有人盯上了我。”她紧紧抱着胳膊以抵御外来的寒意,“跟了大概一站路然后突然袭击试图抢包。我本能反应躲避了一下,结果这披肩也毁了。”林姐指给他看了一道明显的撕裂痕迹,似乎是抢夺激烈时留下的创伤印记。
“哎,这年头这种事情太多了!你报案了吗?”尽管不想评价过多但联想到自己以前的经历让他心生感慨。
“没有啊,真的把我吓坏了!”她说近期诸事不如愿。
赵明亮继续问她,“包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他冷静地追问着,内心没有特别波动:毕竟这与他并没有多大的直接利益冲突。
“钱倒是不多也就三五百的样子。主要是所有证件都在里面呢!”林姐无奈地道,“银行卡还有身份证等等。如果再去重新办会特别麻烦!”
“那些银行卡里有足够的余额么?”听到林姐提及证件遗失后赵明亮调侃道,“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问题呀。去办一张身份证就好了嘛,银行卡重新开就好,不用那么纠结啦。”
其实林姐欠款之事他已经有所耳闻;但她打电话求助是不是暗示自己要宽限还债期限呢?
“嗯,有点存款但是不多。”林姐有些难为情。
“没关系的,平安是最重要的!”赵明亮轻轻摇了摇头启动了车子,提议道:“先回去吧,去超市停下车你顺便买点饮料怎么样?”
“明哥,你饿了没?”听到这话林姐随即询问了一句。
“买点吃的也不错嘛!啤酒、小吃随便选,全部都买光吧,算是化解霉运吧!”赵明亮自言自语,心中却是苦笑连连。为了不让钱白白浪费自己得好好享受一番啊!
片刻之间,林姐提着购物袋回来了——啤酒几瓶、红白各一再加上各种零嘴。这阵仗看起来真像准备大喝特喝了?
“你这是准备跟我一起喝吗?”赵明亮有些好奇地看着面前的购物篮。
“给你买的呀,你多尝些吧!”她微笑地回应。这比任何欢场笑语更具 ** 力的神情让赵明亮心头一阵悸动:这笑意如夏日花朵绽放般的甜美。
面对这笑容,他不禁愣住,脑海中涌现出熟悉的感觉:过往的客人中无数笑容在他眼前掠过,唯有这份不经意的笑容使他感到一种特殊的触动。
“我?我能喝多少啊?”摇头晃脑中,他心里琢磨着:这是要灌醉自己呢,还是自己要喝酒壮胆?
“之前和我那个室友一起住,靠近工作地点,两人相互照应,多少能感觉踏实些。我前阵子回家了一段时间,她不想单独负担那么高的房租。这里的租金年年涨,搬个家简直是常态。”花姐略带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次回来找到了份新工作,只能暂时跟她合住,至少省点儿钱。”
“不过咱们不在同一个地方工作,回家路程差别还挺大的。下班根本不可能同步。算了,只能各走各的吧。唉!今天本想提前回家,结果遇到抢劫。真是太霉了!”想起刚刚发生的事,花姐不禁抱怨,“这些小偷偷我的钱也就算了,但进来咱们店里的客人随便一个都比我富得多,怎么不抢他们的呢!”
“确实霉到不行啊,今天喝水都觉得牙痛。偏偏看上我这一点儿钱!”想到不快,花姐猛地踢了一下座椅。“你看看你,这是多高的鞋跟啊。要是把我的车子踢坏了,你看怎么赔给我?”虽然心中嘀咕,胡大发依然好脾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