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接着问道:“爱卿这一年来在外,经过多个地方,可有遇到道法高深的真人?”
贾瑀心中一紧,忙道:“回陛下,臣在归京途中并未遇到道法高深的真人。陛下您洪福齐天,道法高深,乃是天下无双,乡野之间又怎会有能与陛下您相媲美的真人呢。”
皇帝脸色稍缓,说道:“嗯,爱卿所言甚是。那沿途可有其他特别之事?”
贾瑀回道:“回陛下,沿途风景秀丽,但臣一心想着早日回京向陛下复命,未曾过多留意。”
皇帝接着问道:“听闻你在归京途中,与傅家有所交集?”
贾瑀心中一紧,如实回禀道:“回陛下,大军回程路过福建海域,傅家船队前来示好,臣与游击将军傅安平探讨了海上贸易之事。”
皇帝脸色微沉:“傅家曾亦商亦盗,虽已被招抚,仍需多加留意。你与他们的接触,可曾有不妥之处?”
贾瑀再次跪地:“陛下放心,臣一切以朝廷律法为重,绝无半点徇私。”
皇帝说道:“如此甚好,你切不可被其迷惑,做出有损朝廷之事。贾爱卿,朕信你忠心耿耿,望你始终如此。”
贾瑀叩头道:“臣谨遵陛下教诲。”
永正皇帝心情大好,竟开起了玩笑:“贾爱卿啊,你家中妻妾众多,本就子嗣兴旺。这一年多你在外征战,若是没派你出去,说不定家中孩子会更多呢。”
原来,在贾瑀离开的这一年多时间里,他的诸位妻妾皆有喜讯。宝钗、凌楚乔、铃儿、晴雯、琥珀、香菱、莺儿、白雪都顺利诞下孩子。其中,宝钗、铃儿、琥珀、白雪各自为贾瑀生下一子,晴雯、香菱、莺儿则各自生下一女。而凌楚乔更是厉害,一举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贾瑀听闻皇帝此言,忙恭敬说道:“陛下,微臣如今子嗣已颇为繁多。此后,微臣定当摒弃杂念,一心为皇帝、为朝廷效命,绝不再为家事所累。”
皇帝听了贾瑀的话,哈哈大笑起来:“爱卿忠心,朕自然知晓。只是这子嗣繁茂,也是家族兴旺之兆。不过,如今边疆初定,百废待兴,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还望爱卿能将更多精力放在为朕分忧上。尤其是这次张申书在直隶山东剿匪不力,接下来还得靠你。”
贾瑀连忙跪地谢恩:“陛下隆恩,微臣定当肝脑涂地,不负陛下厚望。”
皇帝微微抬手:“爱卿平身。朕念你战功赫赫,又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当重重赏赐。至于你的家事,朕也会有所关照。”
贾瑀感激涕零:“多谢陛下圣恩,微臣万死难报。”
皇帝接着说道:“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爱卿在前线征战,对朝中之事或许有所不知。那几位皇子为争夺储位,明争暗斗,朕甚是忧心。”
贾瑀神色凝重:“陛下,臣虽在外,但也略有耳闻。此事关系到国之根本,还望陛下早做定夺。”
皇帝叹了口气:“朕也在权衡,只是皇子们各有优劣,难以抉择。爱卿觉得,齐王、楚王、赵王,谁更适合继承大统?”
贾瑀心中一紧,深知这是个极为敏感的问题,稍有不慎便会惹来杀身之祸。他沉思片刻,谨慎回道:“陛下,微臣不敢妄言。储君之选,当以德行、才能、仁厚为重,还需陛下圣裁。”
皇帝点了点头:“爱卿谨慎,甚好。罢了,此事日后再议。爱卿先回去好好陪陪家人,休整一番,待朕有新的旨意,再行听宣。”
永正皇帝同亲信太监高进忠、周锡安和道士玄清、王道玄、楚王、赵王一同在御书房内商量考虑对贾瑀功劳的奖赏。
永正皇帝坐在书桌前,面色凝重地说道:“诸位,贾瑀此次平乱战功赫赫,朕欲对其重重赏赐,以彰其功。但这赏赐的分寸,还需从长计议。”
楚王拱手说道:“父皇,贾瑀确实功勋卓着,儿臣以为可赐其良田千顷,金银珠宝若干,以显皇恩浩荡。但儿臣觉得,赏赐也需适度,以免其他将领心生攀比。况且,如今朝廷开支颇大,也需为日后打算。儿臣以为,给他五千顷良田,黄金五千两,珠宝十箱,便足以彰显皇恩。不过,这加官晋爵之事,还需慎重,不可让他权势过大。”
赵王微微摇头:“皇兄此言差矣。贾瑀之功,非止于此。儿臣觉得应加官晋爵,许以更高的权位,方能体现其功绩。贾瑀在战场上的谋略和英勇,当得起更高的职位。他若能为我朝继续效力,必能立下更多功勋。依儿臣之见,应赐其为一等侯,加官至六部尚书,再赏黄金万两,珠宝二十箱。甚至可赐予他一些兵权,以保我朝边境安稳。”
高进忠在一旁尖着嗓子说道:“皇上,老奴觉得这赏赐过重,恐其日后居功自傲。不如赏赐些虚名,安抚即可。毕竟人心难测,若他因赏赐而膨胀,对朝廷未必是好事。老奴也是为了朝廷的安稳着想啊。而且,各地平叛进展都不佳,只有贾瑀快速平定两处。功劳巨大。但赏赐太多,恐怕会让其他将领心生不满,觉得朝廷厚此薄彼。老奴觉得,给他两千顷良田,黄金两千两,珠宝五箱,再赐个荣誉称号,也就够了。至于加官晋爵和兵权之事,万万不可啊,皇上!”
周锡安连忙反驳道:“高公公此言差矣,贾瑀忠心耿耿,若赏赐不当,岂不寒了功臣之心?再说,贾瑀一直对皇上忠心不二,怎会因赏赐而变心?若因此让功臣心生不满,日后谁还愿为朝廷拼命?依奴才看,至少得八千顷良田,黄金八千两,珠宝十五箱,再加个实权官职,才能体现皇上的恩宠。至于兵权,倒可从长计议。”
玄清道士轻抚胡须道:“皇上,依贫道之见,可赐其一道免死金牌,保其家族世代平安。如此一来,既能彰显皇恩,又能让贾瑀感恩戴德,为朝廷继续效力。只是这免死金牌的使用也需有严格的限制,以防滥用。此外,再赐一座道观供其家族祈福,也是不错的。但贫道觉得,这加官晋爵之事,还需看其德行是否配位。”
王道玄也说道:“皇上,不如再赐一座豪宅,以显尊贵。但同时也应给予一些约束,以防其行为失当。比如规定其在某些事务上需向朝廷报备。还可以赐一些稀有的古籍字画,以显文化底蕴。不过,这兵权万万不可轻易赐予,以防生变。”
楚王皱了皱眉:“玄清道长和王道长所言虽有道理,但免死金牌和豪宅是否过于优厚?这或许会引起其他大臣的不满。再者,豪宅的修建与维护也需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古籍字画更是难得之物,轻易赏赐,怕会引起文臣们的非议。还有那道观,也需斟酌,不可助长其宗教势力。”
赵王说道:“皇兄,贾瑀此次平乱,为朝廷解决了大患。若赏赐不够丰厚,如何激励其他将士为朝廷卖命?倘若因赏赐之事让将士们心寒,日后再有战事,谁还愿冲锋陷阵?那免死金牌和豪宅,以及古籍字画,都是应当赏赐的。至于兵权,可先观察其表现,再做定夺。”
永正皇帝听着众人的议论,陷入沉思,说道:“高进忠,你觉得呢?”
高进忠弯腰说道:“皇上,老奴认为此事还需权衡。赏赐过重,怕日后难以驾驭;赏赐过轻,又怕功臣心寒。或许可以先观察贾瑀的态度再做决定。但老奴以为,无论如何,都应以朝廷的稳定和皇上的权威为重。老奴觉得,这加官晋爵之事需谨慎,不可操之过急。”
周锡安着急地说道:“皇上,不可啊!此时若犹豫不决,会让贾瑀心生疑虑,以为皇上对他不信任。一旦功臣心有不满,后果不堪设想啊!”
楚王接着说:“父皇,儿臣觉得还应考虑朝廷的财政状况,赏赐不可过于铺张。而且,也要考虑其他大臣的感受,若贾瑀的赏赐过于丰厚,恐会引起大臣之间的嫉妒和纷争。如今朝中局势微妙,不可因一人之赏而乱了大局。”
赵王反驳道:“皇兄,朝廷的稳定和功臣的忠心更为重要。若因一时的财政考量而亏待了功臣,日后谁还愿意为朝廷拼死效力?再者,若能让贾瑀对朝廷更加忠心,为朝廷带来的利益远远超过这些赏赐。至于大臣们的嫉妒和纷争,只要皇上圣裁公正,自可平息。”
永正皇帝摆摆手:“好了,都别争了。朕意已决,贾瑀本已贵为国公,爵位已至顶点,无法再行晋爵。那就加官为少傅,加勋柱国,晋为特进光禄大夫,同时任吏部尚书,进为武英殿大学士。赐黄金万两,良田千顷,豪宅一座。”
众人齐声说道:“皇上圣明。”
然而,在这看似和谐的商议背后,各方势力却各怀心思。楚王担心贾瑀因功得势,会影响自己争夺储位;赵王则盘算着如何拉拢贾瑀为己所用;高进忠和周锡安暗自揣摩着皇帝的真实意图,以便在宫中更好地立足;而玄清和王道玄则希望通过参与此事,提高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