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边境突然传来八百里加急军报,凶奴竟大举进攻,兵分东、中、西三路,分别猛扑辽东、大同、榆林。
一时间,边境烽火连天,战鼓雷鸣。凶奴铁骑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所到之处,硝烟弥漫,百姓流离失所。
辽东守军奋勇抵抗,城墙上的士兵们面容坚毅,紧握兵刃,与来犯之敌展开殊死搏斗。然而,凶奴兵力众多,攻势凶猛,辽东的局势愈发危急。
大同这边,战况同样惨烈。守城将领身先士卒,带领士兵们一次次击退凶奴的冲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城中粮草和军备逐渐匮乏,援兵却迟迟未到。
榆林的战况更是惊心动魄,凶奴的铁骑如洪水猛兽般冲击着城门,城楼上的箭雨如飞蝗般落下,却仍难以阻挡凶奴疯狂的进攻。
朝廷收到军报后,朝堂之上一片哗然。大臣们议论纷纷,有人主张求和,有人坚决要求出兵抗击。
永正皇帝恼怒凶奴不识时务,竟敢在自己筹备上道号的关键时刻大举进攻,这无疑像是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
他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龙颜震怒,双眼圆睁,怒吼道:“这群蛮夷,竟敢在此时扰我安宁,坏我大事!”那声音震得朝堂上的大臣们个个噤若寒蝉,不敢抬头直视皇帝的怒火。
永正皇帝来回踱步,身上的龙袍随着他的动作摆动,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烦躁与不安。“朕本欲顺应天命,成就无上道号,却被这凶奴扰了兴致。”他紧握着拳头,关节发白,“朕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林之焕赶忙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此时出兵,切不可鲁莽行事啊。凶奴此番来势汹汹,我们尚需时间筹备战略、调配粮草,贸然出兵恐难取胜。”
马东真也紧接着说道:“陛下息怒,如今国内局势初定,若仓促出兵,后方军需供应恐难保障,还望陛下三思。”
永正皇帝怒目而视,大声呵斥道:“你们二人,莫非是惧怕凶奴,才如此阻拦朕?朕的威严岂容匈奴践踏!”
林之焕急忙跪地,言辞恳切:“陛下,臣绝非此意。只是战争之事,关乎国之根本,万不可意气用事。”
马东真也跟着跪下,说道:“陛下,当下应以大局为重,先稳住国内局势,再从长计议出兵之事,方为上策啊。”
永正皇帝冷哼一声:“朕意已决,不必多言!若再有人阻拦,休怪朕无情!”
林之焕和马东真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但仍不肯放弃,继续苦苦劝谏。
林之焕说道:“陛下,就算要出兵,也需先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选派得力将领,否则仓促应战,只会让将士们白白送死。”
马东真也补充道:“陛下,还请您考虑清楚,战争一旦开启,百姓又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国家也会承受巨大的压力。”
然而,永正皇帝此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他们的劝告,执意要立刻出兵征讨凶奴。
兵部尚书王子腾:“臣如今敌人大举进攻,不是和战的问题,应该防御敌人这波进攻,再考虑下一步。”
永正皇帝眉头紧皱,怒视着王子腾说道:“朕已决心出兵,你却主张防御,莫不是也心存胆怯?”
王子腾连忙跪地,神色惶恐却坚定地回道:“陛下息怒,臣绝非胆怯。只是以目前局势来看,仓促出兵风险极大。先做好防御,稳固防线,摸清敌军虚实,再图进攻之策,方为稳妥之举。”
林之焕也再次进言:“陛下,王子腾大人所言有理。防御得当,亦可挫敌锐气,为后续反击创造有利条件。”
马东真跟着说道:“还望陛下能采纳王子腾大人的建议,以保万全。”
永正皇帝沉默片刻,脸色依旧阴沉,冷冷说道:“那依你们之见,这防御之事该当如何部署?”
王子腾见皇帝态度稍有缓和,忙道:“陛下,可速调周边驻军增援边境,加固城防,多备箭矢滚石。同时,派出探子密切监视敌军动向,随时回报。”
林之焕补充道:“还需安排好粮草补给,确保防御期间物资充足,方能坚守。”
马东真也说道:“可令当地百姓暂时转移至安全之地,以免遭受战乱之苦。”
永正皇帝微微点头,说道:“既如此,那便依你们所言,先做好防御。若防御不利,朕定不轻饶!”
众人齐声应道:“陛下圣明,臣等定当竭尽全力,保边境无虞。”
于是,朝廷上下迅速行动起来,全力投入边境的防御部署之中。
散朝后,永正皇帝留下贾瑀。
御书房内,永正皇帝坐在桌案后,脸色依旧阴沉。贾瑀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躬身行礼:“陛下。”
永正皇帝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贾瑀,今日朝堂之上,你为何沉默不语?”
贾瑀心中一紧,赶忙回道:“陛下,臣深知此事重大,不敢轻易妄言。”
永正皇帝冷哼一声:“哼,不敢妄言?朕看你是心中没个主意。”
贾瑀连忙跪地:“陛下息怒,臣对凶奴进犯一事,也认为首先是做好防御。然后加强情报,争取吃下来犯的敌军,还不是每次打跑而已。”
永正皇帝微微眯起眼睛:“哦?那你说说,如何才能做好这防御?”
贾瑀定了定神,说道:“陛下,可从临近州县抽调兵力,增强边境防御力量。同时,加紧赶制兵器,保障军需供应。再者,可派能言善辩之士前往草原,试图分化凶奴各部联盟。”
永正皇帝听着,脸色稍有缓和:“嗯,你所言也有些道理。那你觉得,这防御能抵挡得住凶奴的进攻吗?”
贾瑀犹豫了一下,说道:“陛下,只要部署得当,将士们齐心协力,定能抵御。但长久来看,还需制定反击之策。”
永正皇帝站起身来,来回踱步:“反击?”
贾瑀再次躬身说道:“陛下,臣以为反击凶奴需从长计议。首先,当整顿军备,打造精良兵器,训练精锐之师,提高我军战斗力。再者,可派遣细作深入凶奴内部,了解其兵力部署、粮草储备等情况,以便我们知彼知己。”
永正皇帝微微点头,示意贾瑀继续说下去。
贾瑀接着道:“此外,我们当联络周边与凶奴有隙的部落,许以好处,结成同盟,共同对抗凶奴。还可在边境设立多个诱敌据点,佯装败退,引凶奴深入,再设伏兵围歼。”
永正皇帝目光炯炯,问道:“那粮草补给如何保障?”
贾瑀回道:“陛下,可从各地征集粮草,同时在边境开辟屯田,实现自给自足。另外,开通粮道,确保运输畅通。”
永正皇帝说道:“若要反击,何人可以为帅。”
贾瑀赶忙回道:“陛下,臣以为马东真、王子腾,或者林之焕大人皆可担此重任。马东真大人在江南治理有方,心思缜密,统筹调度之能出众;王子腾大人久历战事,深谙兵法,作战经验丰富;林之焕大人足智多谋,能洞察局势,可把控全局。”
永正皇帝手抚下巴,沉思片刻道:“这三人各有所长,然究竟谁最为合适?”
贾瑀接着说道:“陛下,若论军事指挥,王子腾大人当为首选;若要兼顾后勤保障与战略规划,马东真大人或能胜任;而林之焕大人则善于谋划奇策,于关键时刻扭转战局。”
永正皇帝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思索,忽然说道:“人都是毛遂自荐,爱卿太谦虚,最适合为帅的是你。爱卿弱冠之年就投笔从戎,初战便击败凶奴,战功赫赫。后来豫南平叛,你身先士卒,指挥若定,迅速平息叛乱。江南剿匪之时,你策略精妙,将匪患连根拔起。东海抗倭,你更是勇谋双全,令倭寇闻风丧胆。西南平播,你奇计频出,一举获胜。平定南疆,安定直隶,哪一样不是你的丰功伟绩?朕一一细数你的过往胜绩,这帅位非你莫属。”
贾瑀大惊,连忙跪地,惶恐道:“陛下,臣万万不敢当。臣虽略懂兵法,但与诸位大人相比,实在相差甚远。此等重任,臣恐难以胜任,还望陛下三思。”
永正皇帝看着贾瑀,说道:“爱卿不必过谦,朕观你平日之谋略,相信你有此能力。”
贾瑀推辞道:“陛下,臣往昔之功绩,皆仰仗陛下洪福与将士们用命,实非臣一人之功。且如今面对凶奴这等强敌,局势复杂多变,非臣之能可以驾驭。恳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另择良将为帅,臣愿在旁辅佐,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永正皇帝凝视着贾瑀,脸色微沉,说道:“贾瑀,朕如此看重你,你却一再推辞,莫非是对朕的旨意有所不满?”
贾瑀慌忙再次跪地,叩头道:“陛下息怒,臣绝无此意。只是深知帅位责任重大,臣唯恐有负陛下重托,给国家带来灾祸。”
永正皇帝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你且先回去,容朕再思量思量。”
贾瑀如蒙大赦,谢恩后缓缓退出殿外,心中依旧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