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清点物资的时候,找出来几个游戏机。
她忘了是从哪里收上来的了。
充上电,顺利的开机之后,打开了新世界。
游戏机里游戏内容很丰富,好几百个余溪风没有玩过的,全新游戏。
章秋对游戏的兴趣一般,pvp的时候勉强算个人头,
余溪风干脆他撇到一边,
她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不再和手机里的切水果较劲。
余溪风开始沉迷单机游戏。
不得不说,游戏真是人类文明的瑰宝。
余溪风在游戏里种田。
空间里的作物余溪风疏于打理,好在猴子是个勤快猴。
猴子全年无休,没有半点怨言。
凭着吃苦耐劳,猴子最终和两人蹲在了同一张餐桌上。
章秋给猴子扎了个小凳子,在凳子的一侧,加了一根很别致的扶杆,
让猴子能够蹲在上面,共用一个餐桌。
它的主食是水果,菜叶,花墙上淘汰下来的花。
平时两人给的零食也是来者不拒。
和两人一样,一天三顿。
章秋还试图教过猴子用筷子。
猴子没学会用两根筷子,学会了用一根。
它抓着筷子,用筷子把香蕉和菜叶一层一层地串起来,偶尔还会包进去一个蛋。
好像在吃夹心饼干。
余溪风不管空间里的地,
在游戏里, 种田种的不亦乐乎。
掐着小时数去收游戏里的菜。
玩上头来,废寝忘食。
做饭的时候,眼睛都没有从游戏机屏上下来。
章秋都没眼看。
余溪风玩得很认真,一度非常遗憾,当年下载资料的时候,没有把游戏攻略下载进去。
好在,余溪风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荒废了站桩和练拳。
习惯养成了,缺了一天,
晚上睡觉都感觉这一天少了点什么。
见缝插针地挤出所有时间,这么连着肝了两个月,终于给那个种田游戏肝到满级,金币溢出。
余溪风放下游戏机,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长呼一口气。
余溪风游戏打痛快了,又恢复了开方舟出海的行程。
不只是在海面上,偶尔也会往深里走。
方舟有自动驾驶的功能,设置好一个速度,
方舟就会自己沿着既定的方向走下去。
余溪风想起了周清莎手里其它的方舟。
这些方舟应该派上了用场,只是不知道,
方舟本身的生态循环,能不能让用它的人,支撑到现在。
余溪风的方舟,能源是空间里的供应。
平日里吃的食物,都是从空间里产出。
方舟在余溪风这里,只是一个交通工具。
它很难视为海上的房车。
余溪风没有测试过,不确认它是否能在海啸里存活。
余溪风靠在驾驶位上,悠悠叹了一口气。
如果全世界都已经变成了一片汪洋大海,
即便还有别的方舟,分布在大海的各个角落。
要想碰到,几率也太小了。
要怎样才能,从海里捞上来两粒相同的米?
章秋说:“这海到底有边界吗?”
余溪风看他一眼:“你是想问,这里,到底还有没有陆地吧?”
章秋说:“是啊,我觉得这天窗太小了,要不我做个船吧,上面弄个敞篷的,也宽敞些。”
和章秋聊着聊着,余溪风的思绪渐渐地收了回来。
不再去想更深的东西。
因为想也没用。
方舟在海上的速度不算慢,但是在这样浩瀚的面积之下。
这条路依旧看不到终点。
两人甚至讨论起了,绕全球一周,需要多长时间。
哪怕是速度拉到最高,方舟也不是一天开24小时,
大部分的时间里, 两人还是在空间里生活。
时间越来越久,
两人不再谈论陆地,似乎生活本来就是这样。
方舟绕全球一周,需要多久?
也许会是漫长的一生。
第一年,两人还很积极地找寻着陆地,
时间久了,也渐渐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两人都默认,这世间已经没有真正的陆地了。
余溪风在空间里,时不时把意识放出去,
也只是习惯,没有指望真的见到什么。
第二年,海上开始有一点动静了。
不知道是因为离开了那片海域,还是海啸已经过去。
这样的年代,很多东西都稀里糊涂的,没办法求证。
总之,海里开始渐渐的有东西了。
余溪风捞上来一条水母,透明的,
和水融在一起,不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在网里挪动着。
余溪风隔着手套,戳了一下。
一阵噼里啪啦的电响,给余溪风吓了好大一跳。
好家伙,这东西看着什么也没长,居然会放电。
余溪风滴了一点空间水。
水母蠕动了一下,也没什么反应。
不是毁灭种。
不错。
余溪风感觉这个电压应该不高,但怕这东西万一打坏方舟,还是给丢出去了。
从这以后,时不时还能捞上来一些奇形怪状的鱼。
章秋烧了一条,
那鱼随着火烤,滋滋地往外冒着臭气。
味道臭的相当恶心。
就和屎壳郎一样,熏臭了半间屋子。
两人当然没吃,把鱼扔了。
苍灰足足三天没有踏进屋子一步。
后面再打上来的鱼,就只是看看,就放回去了。
还碰到过体型巨大,不知道是鲨鱼还是白鲸。
光是那张嘴,就足以把方舟吞下去了。
惹不起躲得起,
余溪风看到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带着方舟折返空间。
这一块海域似乎都是这个大鱼的地盘。
尾巴轻轻一甩,都足以在海底掀起一股暗流。
余溪风一直等到鱼睡觉了,才从空间里出来。
鱼睁着眼睛睡觉,睡觉的状态并不好观测,有的时候,鱼可能只是停在那里。
有一回余溪风判断错了,叫大鱼发现了入侵者。
转瞬间就游了过来。
余溪风花了好几天的时间,
总算险而又险地将方舟开了出来。
岩石上飘摇着水草,长得和刺猬一样的鱼。
还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生物。
从看到活鱼这天开始,
在海上昏昏欲睡的日子,逐渐打起了精神。
每天都会下几发网,看看能捞一点什么上来。
不同的海域,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水质不同,水里的生物也不同。
余溪风摸不清这里面的规律,
隐约的活物的出现,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章秋老话重提:“你说,会不会还有人活着?”
余溪风说:“能遇见再说吧。”
在海里漂了两年,别说人了,岸都没见着一个。
两人都说不清自己在追寻什么,但无论谁在驾驶位上,似乎都会不自觉地,将速度拉到最大,将时间尽可能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