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上一世果郡王府里面,可没有娴福晋和即将入府的嫡福晋。
凌云峰和郡王的清凉台十分接近,若是果郡王真的日日都去寻甄嬛,难免会惹得新进府的钮祜禄氏和孟静娴生疑。
宜修思绪回笼,觉得自己日日跟雨薇待在一起,也有些被雨薇影响住了,怎么如今自己还想看着甄嬛和允礼发生些什么了呢?
不愿意在养心殿多待,找了个由头,便回到了自己的承乾宫。刚回到承乾宫,宜修就将雨薇叫到了承乾宫。
雨薇走了进来,大摇大摆的坐在了宜修身旁的小榻上。
开口道:“唉,真的是好累啊!!这秀女怎么如此多,挑的我眼睛都快花了!”
“怎么,你今日叫我来,有何事?”
只见雨薇在无精打采的瘫在了小榻旁边。
宜修:“今日舒太妃那边的消息传过来了,说是也十分中意钮祜禄氏,就连咱们那位情种果郡王也同意了钮祜禄氏入府。”
“什么!!”
只见雨薇鲤鱼打挺般的从小榻上坐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瞧着宜修
“他真的同意了钮祜禄氏入府?”
宜修:“对呀,方才果郡王已经亲自入宫谢恩了。”
雨薇:“哎呀呀,那可当真是有好戏看了!你说这一次甄嬛要是再和果郡王在凌云峰定情,而果郡王已经成婚,有了一妻一妾,那甄嬛可就算得上是非妻非妾,而是一个养在外面的外室了!”
“你是不知道,她虽说名义上称浣碧为妹妹,可是她心里面打心眼的瞧不起浣碧是外室罪臣之女生的,如今峰回路转,她倒也成了别人的外室了。”
“唉,也不对,要甄嬛那般硬气的性子,怎会愿意给果郡王无名无份的做个外室?”
宜修:“如今她在甘露寺受人白眼欺凌,虽说现如今还能熬过去,可是天长日久的,她自小养尊处优,你以为她当真就能熬得过去?”
“受罪之后就会发现,昔日里再硬气的性子也不如一碗薄粥,一顿饱饭来的畅快。”
雨薇:“那今日果郡王进宫可说为了何事,想必按照时间来说,他们二人如今也已经相遇了。”
宜修:“一是进宫谢恩,二是为了给他那位甘露寺的心上人画一幅胧月的画像,以寄思女之情。”
雨薇:“这位王爷还真是有心。前脚刚确定了自己嫡福晋的人选,后脚又去撩拨别人。”
“对了,温实初最近在跑甘露寺跑的也挺勤的。”
“左右咱们在宫中也是闲来无事,那不如,咱们派人盯一盯?”
宜修和雨薇眼神对视,四目相对,二人随之一笑。
而雨薇预料的也并不错,自从甄嬛出宫去了甘露寺,温实初隔三差五的便去甘露寺帮着挑水砍柴。
在温实初的心中,甄府如今一行人已经去了宁古塔,嬛妹妹又在这甘露寺里面受人冷眼,日日都要干这些粗活,自己能为他做的也就是多来帮帮她做一些这些活计。
更何况,如今嬛妹妹已经是自由之身,温实初坚信,若是自己多跟嬛妹妹相处,嬛妹妹必定会回心转意,喜欢上自己。
每日从宫中回府之后,都会在自己家里头潜心研制假死药,期待着嬛妹妹服下假死药,假死之后跟自己一起归隐山林。
而甘露寺的槿汐和浣碧二人此刻也是苦不堪言,甄嬛出宫,甘露寺的姑子们都对她们没有什么好脸色,日日洗衣做饭都要她们自己亲自负责。
甄嬛的自小是被别人服侍惯了的,虽说如今有心要帮槿汐和浣碧做些活计,只是甄嬛洗衣也洗不净,砍柴也砍不动,槿汐和浣碧将便将这大部分的脏活累活都包揽了来,只让甄嬛出去捡些可以烧火的柴火便是。
前些日子还有温大人,喔不,你倒是不能称呼他为温大人了,毕竟他只是太医院的一个小小药童。
温实初这些日子也送来了一些布料和银钱,只是温实初如今只是个小小药童,温氏一族也只有他一人在皇宫当值,温实初还有母亲要赡养,自然是拿不出太多银钱来匀给她们三个用。
当日在宫中甄嬛火烧碎玉轩,大部分的银钱都用来了修缮碎玉轩。离宫当日就唯有惠贵人交给甄嬛的一些体己银子,只是如今已经离宫四个多月,这些体己早已经用光。
浣碧倒还好,到底是自小服侍甄嬛的,又是甄嬛同父异母的妹妹,虽说也没做过什么太粗笨的活计,可到底也是心里面没有怨言的。
崔槿汐却不同,她这一世原本就没和甄嬛有过什么特别重的交情。她原本调到碎玉轩就是指望着小主得宠,她也能够当一个得脸的掌事姑姑。
可是甄嬛虽说得宠,但是还累的她丢了掌事姑姑的名头,只能做一等宫女。
如今她执意要离宫修行,崔槿汐在宫中无人肯用,便只能跟她一起出来。在崔槿汐的心中,怨气是甚重的!
崔槿汐自从进宫,便凭借着跟苏培盛平同乡的情分,被分配在了佟佳皇贵太妃的宫中服侍。
后来虽说苏培盛不太愿搭理她,可到底也是掌事姑姑,也是没受过什么苦的,更别说每日要做这种砍柴烧水的活计了。
只是崔槿汐虽说心中怨气甚重,却不能表现出来,若是此刻连甄庶人都不愿要自己了,崔槿汐那才是真正的走投无路了。
崔槿汐向来通透,温实初经常来甘露寺帮着莫愁娘子,又想起了莫愁娘子刚入宫之时,温太医帮她开药避宠,槿汐倒也开始怀疑起二人的关系来。
还没等多想,甄嬛便背着的柴火走了进来,浣碧匆忙将背篓从甄嬛的身上摘下。
只是瞧着甄嬛的神色,似乎是要出去做什么事,只见甄嬛回屋,又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便带着浣碧一同出去,只留继续做活的崔槿汐。
见她们二人已走,盯着这院子里面到处大大小小的活计,崔槿汐中也是来了气,将自己的水舀扔进水盆之中,顺着她们二人的身后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