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宜修身边的剪秋进来道:“侧福晋,贝勒爷想必还有许久才能来,不如咱们先沐浴吧。”
盖头下的宜修开口道:“这样不合规矩,还是等着贝勒爷前来吧。”
胤禛心中低笑,他的卿卿一直都是这般的守规矩。
不多时,胤禛便见自己醉醺醺的来到了这琉璃院。
胤禛心中也有些疑惑,他和卿卿成亲的那一日,他依稀的记得自己刚进来时,卿卿已经沐浴完毕坐在一边等他,还言笑晏晏的问自己要不要用膳?
并且,自己只是装醉呀,只是此刻的自己怎么真醉了?
胤禛再次抬头看去,自己已经用喜秤将宜修的盖头挑下。
见梦中的自己,正要掀宜修的盖头,胤禛心中也有了几分憧憬,毕竟他也十分怀念宜修那年轻时的容颜。
盖头掀起,只见盖头下的宜修,此刻看起来竟有些滑稽,她脸上的脂粉都已经被汗水弄花了。
胤禛倒觉得此刻的宜修有些说不出来的憨态。
可是那一位自己,眼神却是有些说不出的情绪看着宜修。
看着自己又又将那对镯子送给宜修,琉璃院中的烛火熄灭。
梦境一转,胤禛也有些疑惑,自己为何又来到了自己的书房?
书房之中,只见自己冷冷的坐在座位上,对着大着肚子的宜修开口道:“柔则是你的姐姐,柔则进府,应当为嫡福晋。”
“你放心,你依旧是这府中尊贵的侧福晋。”
胤禛心中此刻都是疑惑,他刚刚不是在琉璃吗,现如今怎么又来到了书房?
还有柔则,又是怎么回事?自己又怎么会这般的对待自己的卿卿,卿卿如今还有着身孕,自己怎么可以对她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呢?
只见宜修跪在地上,眼里面却都是失落:“贝勒爷说的没错,长姐进府自当是应当为嫡福晋。”
只见宜修默默的走了出去,而胤禛看着坐在上首的自己,此刻却有些想要去开口问问他。
只见胤禛走上前去,那人却仿佛看不到他一般,任凭这个胤禛在一旁说了许多。
此刻,胤禛也知道了自己怕不是正在做梦。
还没等胤禛思虑,画面再次一转,胤禛又看到了梦中的自己和柔则大婚时的场景。梦中的自己,喜笑颜开,搀扶着柔则的双手。而宜修落寞的站在一旁,眼神空洞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色煞白,惹的胤禛十分心疼。
这简直就太荒谬了,卿卿才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唯一的妻子,自己怎么会娶那般不堪的柔则!
胤禛在一旁看着都快笑成一朵花的梦中的自己,只觉得自己在这梦中似乎是眼光差了一些,这柔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娶了她,只怕是这王府永无宁日。
镜头再次一转,胤禛便看到了梦中的自己娶了柔则多年,王府除了弘晖,竟没有一个孩儿诞生。
偏生梦中的自己,还被柔则迷的跟个什么一样,弘晖出生那般的体弱,梦中的自己也无动于衷。
看着梦中的柔则娇娇的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娇滴滴的唤着自己四郎,胤禛心中涌起无限的恶寒,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快掉满地了。
这也太玄幻了,这梦境太玄幻了!弘晖明明是自己最喜爱的儿子!卿卿也是自己唯一的妻子!
梦境再次一转,胤禛再一次的来到了琉璃院,只看到院中的宫女太监们急成一团。
胤禛走到屋内,便看到弘晖此刻双脸通红的躺在宜修的怀中。
那可怜的小儿烧的有些意识模糊,小手还不断的擦拭着宜修的眼泪,奶声奶气的安抚道:“额娘不哭,弘晖不疼。额娘不哭,弘晖不疼。”
看着弘晖这般模样,尽管胤禛知道这是梦境,也只觉得自己心中抽痛。
弘晖可是自己最宝贵的儿子,怎么如今高烧滚烫,府医还不来救治,他们这些府医是吃屎的吗!
梦中的宜修此刻哭的如同泪人一般,对着外头大喊道:“府医呢,怎么找了这么久,府医还没有过来!”
绣夏进来道:“侧福晋,福晋说她身子不适,将府医通通的都叫到福晋的院子了。剪秋和绘春去了多次,府医都不愿意过来。”
“福晋院子里面的人说剪秋和绘春高声呼喊,惊动了病中的福晋,她们二人被扣在福晋的院子里面了。”
宜修:“那贝勒爷呢?去求贝勒爷!”
染冬一脸为难开口道:“贝勒爷在福晋的院子里面。”
宜修见状,开口道:“我亲自去请贝勒爷!”
染冬连忙制止,开口道:“侧福晋,如今大哥高烧,您还是在这陪伴大阿哥才是,奴婢去请,侧福晋放心,奴婢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将贝勒爷和府医请过来!”
“侧福晋,您在这给大阿哥用温水擦拭几遍身子降热,奴婢很快就回来。”
说罢,染冬便跑了出去,也顾不得打伞,顶着大雨匆忙的跑到了柔则的院子。
而此刻,胤禛站在一旁,看着弘晖这个模样,也觉得心疼。
但也想去看看染冬到底能不能将府医叫来,便也跟着染冬一同过去。
却看到,染冬刚一到柔则的院子门口,刚刚呼喊了几次,便被柔则院中的人打晕,活生生丢进了荷花池中。
胤禛暴怒,心中直骂道柔则是个心如蛇蝎的贱妇!而梦中的胤禛却无能为力,因着担心弘晖,赶快的回到了琉璃院之中。
待胤禛再次走进来,就见宜修拉着弘晖的手,此刻宜修的双眼已经哭的通红,怀中弘晖却已经是濒死之兆。
一双小手摸了摸宜修的脸,开口道:“额娘不哭,弘晖好想阿玛,额娘,阿玛什么时候能来看看弘晖?”
宜修哭红双眼,开口道:“弘晖乖,弘晖撑住,染冬姑姑去请阿玛了,一会儿阿玛和府医就都来了,等府医来了给弘晖开上一副药,弘晖很快就会好了。”
弘晖:“额娘,弘晖乖乖吃药的话,额娘奖励给弘晖一颗糖吧,那药真的好苦好苦。”
“额娘,可是弘晖好痛,弘晖真的坚持不住了。”
抚摸着宜修的小手垂下,那般聪明懂事的弘晖在宜修的怀中咽下了气。
宜修却是不相信一般,将弘晖的小手拉在自己的手中,仍然自顾自的抱着弘晖开口道:“不会的,不会的,只是高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