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嗯…弄成那个样子的？”
许昕凝沉默地回想了一下那块黑色的破石头，上面沾满了干巴的排泄物。
一想到自己鬼迷心窍一样，不仅伸手去臭水沟里捞破石头，还细心地把上面的排泄物洗刷干净。
许昕凝的脸色有点扭曲。
这跟吃了屎没啥大区别了。
界灵顶着和许昕凝一模一样的脸也有点扭曲，她回想起了自己那段阴暗可怕的时光。
“那个系统没有脑子，它找对世界了但是找错时间了，提前了一千年。”
偏偏它是偷渡过来的，存的力量只够拐走许昕凝的灵魂，只能待在原地等待时间过去，等着许昕凝过来的那一天。
一个石头，在一个地方待上上千年，从地面到地下再被翻出来，沧海桑田都经历了，有时候因为各种原因被迫挪动了地方，最后靠着系统不聪明的力量回到原地，只为了等着许昕凝过来绊倒她。
因为不是普通的石头，自然更受小动物们的欢迎。只要是路过的动物，都喜欢趴一下，标记一下，留点肥料再走。
界灵已经麻木了。
许昕凝憋笑，没想到是这样的。
“后面就是你想起来的那些，换装系统也是你自己要求的。”
界灵眼神幽怨，她容易吗她。
这个锅许昕凝不背，她强烈反驳:“我什么时候要求的？系统还能自己要求吗？我要是能自己要求我肯定要凤傲天，怎么会要换装系统！”
界灵用一种你确定的眼神看着许昕凝。
许昕凝一副我很确定的样子回望。
界灵不高兴了，她挥手，前方的雾气里出现了一段回忆。
正是未穿越的许昕凝，半躺在床上玩手机，细看下去，手机界面上是一款精致的换装游戏。
“哇，这个衣服好看，这个也好看！”许昕凝像是个氪金机器，不停地氪金换衣服，当商场被清空后，她把手机往旁边一丢。
就这样倒下去仰望天花板，陷入了白日梦的时间。
“要是我也能有换装系统就好了。”
画面到此结束，界灵双手抱臂看着许昕凝，“喏，这不就是你要求的吗？为了让你更好地升级，我绞尽脑汁才把你想要的换装系统改成修仙换装系统。”
“额……”
许昕凝无法反驳，她年少不知事，最中二的时候确实这样想过，但是，“我不是还想过要无敌系统的吗？为什么不给我那个？！”
“咳，这个，那个……”
界灵握拳抵住下巴，思索了一下，“因为你对于其他系统的愿望程度没有换装系统的愿望程度高！”
“行，你高兴就好。”
许昕凝放弃挣扎。
“好啦好啦，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后面的任务。”大获全胜的界灵忽然正色起来。
“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天地四灵的意义，它们是自基础元素形成世界之后，支撑世界必不可少的存在。我将这四灵的力量赋予在你身上，你就可以用它们去修补破裂的缝隙。”
“不过在修补之前，你还需要净化那些因为世界多次重启而出现的怨气。”
“世界现在的走向非常不确定，我只能给你大致的方法，至于具体如何去做就靠你了。”
界灵一脸严肃地看着许昕凝，散发着金光的书籍在两人中间展开，翻到了最中间的那一页。
“洛书辞鉴！”
许昕凝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是那个系统故意卖关子的无字天书。
界灵轻轻一翻，空白的页面瞬间浮现各种字符。
许昕凝看不懂，但是在接触的一瞬间就知道了它们的意思。
这是一个地图，标记了浊怨裂缝的地点和每一个的净化方法。
“它就这个功能吗？”
许昕凝收回目光，疑惑地看向界灵。
“怎么可能？这可是超品神器，这只是其中一个小功能，具体有什么你可以自己发掘一下，反正不会让你失望就是。”
界灵合上书，将洛书辞鉴扔到许昕凝怀里。
“好了，差不多该说完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许昕凝想了一下，问出了心中一直想问的一件事:“我们还会相见吗？”
界灵沉默了一下，才回答:“也许吧。”
“言语至此，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去吧。”
界灵话落，许昕凝眼前一阵模糊，如水纹荡漾一般，眼睛一花，方才光亮的空间已经消失不见。
许昕凝回到了自己的识海里，只看见那立起来菱形透明水晶渐渐消散。
再去看系统界面，四灵空间已经灰掉了。
没想到还是一次性的。
许昕凝叹了口气。
这么久了，是时候醒来了。双眼闭上，意识沉入深处。
巨坑中心。
许昕凝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鲛情洁白无瑕的脸庞。
她守在许昕凝面前，闭目养神，身侧是成片的鲜花竞相开放，衬得如玉的容颜惊为天人。
察觉到许昕凝的动静，鲛情睁开了眼，露出晶莹粉蓝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