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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挐很惆怅,若他是个老烟枪非要将肺抽爆不可。

身为人父,他已不知先前所为是对是错。

只得不断叹息,怎就摊上了个齐麟这样的女婿。

要说起这女婿,倒也没什么不好,唯一的缺点就是无法管教。

既无法管教,也就不在可控范围,他这个做老丈人的自也说不上什么话。

齐麟偏偏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其眼界、谋略、胆量等也皆使沈天挐终日忐忑不安。

或许,沈天挐一开始就错了,不该顾及什么北疆安危,更不该考虑什么镇北军。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怕也断无回转。

自沈安若与齐麟成婚以来,沈天挐便就活在自责中,他一边恨自己将女儿扯入是非和险境,又一边庆幸着镇北军能与原五万京畿驻军形成统战局势。

如今,去除掉齐麟调往景都京畿驻军大营的一万军力和筑造夙城的十万人马外,留守在天瑙城中的军力还足有三十二万人。

况且,自己的女婿已然下令张贴了招募新兵的告示,想来镇北军还会继续壮大。

边境城防是稳了,北疆和朝廷也可高枕无忧了,可他却日日惧怕着齐麟会再整出些什么幺蛾子来。

万一齐麟真有了什么“奇思妙想”“阴谋诡计”,他这个做老丈人的那是说也说不得,管也管不得,想持鞭教训一番更是不可能。也唯有眼巴巴地看着,听之受之。

他不敢想下去,越想越煎熬,越煎熬就越想饮些酒,最好能醉生梦死,万事勿扰。

然,他身为虎崖关镇边守将又怎能整日烂醉如泥呢?

一旦贻误军机,也是杀头,甚至要被满门抄斩的重罪。

索性,他习惯了小口慢饮,一次一小口,每次都要呆滞良久,才又饮第二口。

现在,他就在抿着小口酒,眸光无神,精神涣散,披头散发,甚至连战甲都懒得穿。

以至于齐麟求见时,他一阵惊慌,先是命其在门外等候,他自己更是手忙脚乱,先套战甲,再捋胡子,手掌湿了水在头上一阵乱抹...

仪容有了,大将军的威严也有了,那就跨起官步给女婿开门呗。

可开了门,他又装起来了,干脆转身落座于桌前,自若品茗。

——无论什么时候,身为老丈人的派头是不能失的。即便齐麟是镇北王,在他面前也终是个孩子。

“本王回得匆忙,未能第一时间向父帅请安,还请父帅见谅。”

沈天挐有模有样地“嗯”道:“王爷日理万机,晚上一日也无碍。”

齐麟微微紧眉,“父帅已知晓...本王是昨夜回来的?”

沈天挐微微点头,“刚知。”

齐麟展颜,缓步凑上,“父帅,我今日前来是有件事需要与您商讨...”

“不急。”沈天挐猛地抬臂,打断了齐麟的话,“先坐下喝杯茶再说。”

齐麟拱手一拜,应声坐下,为自己添了茶水,细细慢饮着。

沈天挐,突然道:“时至今日,敢问王爷要以何事为重?”

齐麟迟疑了片刻,沉声回道:“现下时机已成,是该揭开当年父王、母妃身死的真相了...”

沈天挐,忙道:“王爷欲要从何处下手?”

齐麟,缓慢说道:“实不相瞒,国舅张显宁死后,其儿媳方怡已逃至云阙门。本王虽不方便见她,但,柳霖霖或能成为突破口。”

沈天挐,惊道:“柳霖霖?她一个昔日的花魁,就算成了赵衍的儿媳,又能发挥什么作用呢?再者,一个出身于秦楼楚馆的姑娘,又怎会可信呢?”

“本王信她。”齐麟直截了当道:“若,连她都不值得信任,恐在这世上也再无本王可信之人了。”

沈天挐,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女儿安若就不值得你信任吗?”

他不仅声声怒意,还已然起身,吹胡子瞪眼。

齐麟却淡淡回道:“本王不想让安若牵涉其中...”

沈天挐闻言,眨了眨眼睛,随之怒意渐消,重新坐下。

“王爷不想安若受到牵连是对的...毕竟,她已有了你们齐家的骨肉。”

齐麟慢慢看向沈天挐,一字一字道:“本王不想安若牵涉其中,并非是想让她避祸,而是想让她成为主宰之人。”

“主宰之人?!”沈天挐再次怔圆了眸子,厉声回道:“王爷岂不是在痴人说梦?自古以来,女人又能主宰什么?!何况,安若是我的女儿,我还能不了解吗?”

齐麟没有回话,反倒缓缓站起了身子,他手持杯盏,一脸祥和地向外望去。

“或许,父帅很了解自己的女儿,知晓她的一切喜好和习惯,但,父帅却绝不会知道安若骨子里的脾性。”

“没有哪位父亲会将自己的女儿逼上绝路,亦会千方百计地为女儿铺路。所铺之路,也定无崎岖,且明媚无雨。”

“可明媚无雨、皆是美好一旦成了固定认知,也断不会再想到女儿会有忍辱不堪的一面...非绝境无法存活之时,身为父亲的人大概也永远都不会看到儿女的这一面...”

沈天挐迟迟起身,战战兢兢道:“王爷说这些...是何意?”

齐麟的嘴角微微上扬,眸中逐渐闪烁着柔和的光亮,“父帅所忽略的是...安若也会长大,她也有想要保护父帅的想法,而这想法又往往只体现在美好的表面上。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只要外在保持光鲜,就意味着一团和气;她亦很清楚只要表现出夫妻恩爱的假象,就能打消很多家人的担忧...”

他突得露出凌厉目光,一点点地逼近着沈天挐,又道:“父帅看不到安若的坚毅与不屈,全因父帅从未真正苛刻过;父帅看不到安若骨子里的傲气与坚贞,亦因父帅从未有过欺骗和戏弄。在父帅眼中,安若总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需要被人呵护,更需要被人保护,却不知我齐麟也有需要安若保护的时候...”

“夫妻本就一体,况且安若还是镇北王妃呢?若我齐麟有难,安若又怎能完好?!”

沈天挐沉眸凌乱,步步颤退,他已能悟出些齐麟的话中含义,事实上,无论沈安若是否牵涉其中,都会受到牵连。

这道理很浅显,也极其简单,可时至今日他却还在幻想着沈安若能和齐麟撇清关系。

总认为有些事沈安若只要不去做,就会没事;殊不知,做与不做压根就无区别。

——当猎人血洗狼窝时,是不会放过小狼的;当敌军攻破家园之刻,也是不会对老弱妇孺手下留情的。

——在猎人和敌军眼里,她们都是共犯、都是帮凶、都是罪大恶极之人,她们该杀、她们该死、她们就该受尽凌辱!

——齐麟的言外之意也是在提醒他两件事,其一是该明确自己的站位了,他要成为沈安若的助力,而不是要去声声乞求着朝廷能放过自己的女儿;其二是沈安若已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小姑娘了,其身上也具备着他完全看不见的潜力和力量。

“今日,父帅见到本王后,便问本王如今要以何事为重,本王知晓父帅真正放心不下的也一直是安若。实不相瞒,本王也不知欲行之事是否能成,但,本王现下已有足够能力护好安若。”

“这能力,不单指北疆,还有那危机四伏的景都皇城。”

沈天挐颤眸,一点一点地看向齐麟,他无言,更不敢言。

齐麟,接着说:“父帅不是很质疑柳霖霖的能力吗?一个昔日的“锦绣楼”花魁的确没什么能力,但,她却已结识了“云阙门”掌门杜芸卿。本王坚信,柳霖霖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也定会与那杜芸卿牢牢捆绑上关系。”

他说完这句话,又讥诮一笑,“父帅可能又会质疑,就算多上一个杜芸卿又能怎样?如果本王告知父帅,杜芸卿现已成为武林盟主,且还是当朝太尉方万霆独子的心上人呢?”

他说罢,讥意已更甚,“也对,一个小小太尉又能成什么气候,况且还是一个手中毫无兵权的太尉...可,倘若当朝太师加上当朝太尉再加上本王接连都被陛下诛杀赐死,试问这大襄朝还能继续存在下去吗?!”

他猛地将一只手搭在沈天挐的肩头,随之缓叹道:“本王并非是一个机关算尽、冷血无情的人,因为只懂诡谋之人是不配登上九五之位的。凡天子也,必留一份善念与仁慈,纵使帝王之术加身,也断不能整日活在算计之中,否则,定也再难看到世间美好。”

“一个看不到世间万般美好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普通人尚且如此,就更别说帝王了。我齐麟不才,天生便拥有世袭王侯的身份,若我齐麟嗜杀成性、毫无怜悯之心,这偌大的北疆也将成为名副其实的人间炼狱!断不会举办什么文武科举,选贤任能!”

“此刻...本王倒也想反问父帅一句,父帅身为镇边大将军、镇北王妃的生父,又当以何为重?!”

沈天挐的眸光骤然泛起晶莹,支支吾吾道:“本将...本将,当以...当以...”

“父帅不必着急回答。”齐麟再次拍了拍沈天挐的肩头,“因为此问题,连本王都难以说出十拿九稳的答案。”

“本王只知,天下女子之忠诚远胜男子,这不单单是因为她们无法自立为帝,也因她们本就活在桎梏下,最终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份自由。十八女将如是,柳霖霖和杜芸卿亦如是,但,镇北王妃沈安若却早已无了自由。”

沈天挐,含泪道:“如何才能使安若摆脱掉桎梏?”

齐麟,柔柔一笑,“父为女,女为父,其他皆为虚无。”

沈天挐逐渐点头,“本帅明白了...本帅不会再奢求朝廷的宽恕,从今以后只会相信安若。无论日后发生什么,安若都是对的,就算被千夫所指也断无更改...”

齐麟也微微点头,轻轻搀起沈天挐的手臂,请其落座。

他无了凌厉眸光,也渐渐平和了下来,添了茶水,绽出着暖笑,“本王有想过让安若留在北疆,这里足够安全,百姓也甚是拥戴安若。但,大襄首次文武科举在即,这也是安若唯能获得寒门学子支持的机会...”

他后半句话更像是在试探,试探沈天挐的意愿,所以,他的后半句话也说得小心翼翼,声音明显轻柔了许多,“此事,本王先前就与父帅您提过,若想增加安若在朝中的威望,必少不了那些寒门学子的助力。”

沈天挐,迟疑道:“王爷是已接到陛下的口谕?还是已然探寻到了什么消息?”

齐麟,道:“圣旨不日就会到。由本王主持大襄文武科举虽是功在千秋之事,却也少不了朝中奸臣的算计。凡开先例者,不是名留青史,就是万人唾弃,本王此次主持科举也定会秉公行事、恪守国法。”

“只有杜绝沉疴,避免污秽,力保不发生弄虚作假、贿赂舞弊之事才能经得起奸臣算计和构陷。最好再借此事斩杀几位朝廷官员,如此方能大快人心,使百姓完全相信大襄的确是在选拔人才。”

“如此一来,本王也定会再次得罪不少人,不过本王早已在景都京畿大营中留守了一万镇北军,再加上三弟赵瑾睿的三百府兵以及杜芸卿的江湖势力,本王依然可以保证安若的...”

“本帅相信王爷!”没等齐麟将话说完,沈天挐已脱口而出,他不仅打断了齐麟的话,还甚是凝重地看向了齐麟,并紧握上了齐麟的手,“王爷无私,自成婚以来也对安若毫无保留,若王爷能在给天下读书人一个公道的同时,再帮安若增加一些助力和支持,必能收获更多赞誉。”

“届时,天下百姓会信服王爷,天下学子也会感念王爷,我家安若也能成为天下百姓敬仰之人。”

他说着说着,竟泪水滴落,眼角也掩不住苦涩和钝痛,“可王爷...此事若成,必会惹来陛下更多忌惮,恐王爷...恐王爷再难...再难善终呀!”

“王爷还未见过安若腹中的孩子,那孩子可是齐家的唯一骨血,也是整个大襄的世子爷或小郡主呀...王爷当真能如此决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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