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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伴风雨,倚窗盯烛。

风雨很轻,轻得不像是秋雨,仿佛细腻如春露。

这雨好似不想打散士子们的热情与振奋,细细地飘落,无声地润土。

有些人坐等金榜,有些人打算再备战三年,无论是否能在今年金榜题名,他们都笑靥如花,诗情满腹。

作诗离不开酒,士子们纷纷涌入秦楼楚馆、勾栏瓦舍,就连路边的面摊也被寒门弟子占满了席位。

今夜,他们应是不会安睡了,只因他们看到了公允,寻到了机会,更拥有了提升门第的可能。

三年并不长,也绝不慌忙,足够他们挑灯苦读,也足够他们踏访名山、拜师学艺。

背靠窗台的齐麟本不知秋雨到来,他需要想清楚很多事,也需要反复推演一些事。

怎奈,窗外实在喧杂,镇北王府竟成了观光地,人们想要有幸得见的却又是那镇北王妃沈安若。

白日里,他们没有看清,即便看清了沈安若的容貌,他们还是渴望能再近距离看上一眼。

——美人如月,盼之皎洁;美人如花,盼之芬芳;美人如诗,盼之隽永;美人如梦,盼之缱绻。

——男人爱美人,更爱那巾帼英雄的英姿飒爽。

——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拒绝美人,亦没有哪个男子不对沈安若倾慕。

现下已有身孕的沈安若虽无法保持完美状态,但仍被人们贪之、盼之;待之、望之。

窗外欢声如乐,扰了齐麟静思,他不禁想到了赵瑾睿...

——他还真给阿睿安排了一个好差事,在这天下士子聚首的景都城内该有多少争风吃醋、年少轻狂的戏码,他既命阿睿护好士子们的安危,那阿睿怕也要忙碌一整晚了。

——只是一整晚吗?不,怕是士子们会在景都城内停留很长一段时间,不少士子也会尝试留在景都生活,做人门客也好,教人读书也罢,甚至是帮人看家护院,他们也定要体会下这里的生活。

——人就是这样,有了向往之地就想要寻找一份归属感,能找到的自然会留下,找不到的也会沮丧离开。一大波人来,又一大波人走,或许他们真的贪恋繁华,却也大多想要被家乡人高看一眼,想尽办法出人头地。

齐麟忍不住推窗,他不仅想看到赵瑾睿的身影,还想沉浸在士子们的欢愉中。

不想,他第一眼看到的却是那细无声、绵如絮的秋雨...

他淡笑抬臂,想要用手掌去捕捉细雨的痕迹,只感手掌微凉,却着实见不到一滴水珠。

无水珠,岂不就是最好的洗礼?

不必担心被雨水淋透的狼狈,也不必担心雨水太大只能来日再叙,更重要的是不会有人感到孤独,即便孤独如齐麟,也有那细雨围绕、相拥。

是的,是围绕和相拥...

不是陪伴。

“陪伴”一词也差了点人意,总有那么几分需要劳烦他人的感觉,亦像是在请求别人能来陪陪自己。

而,围绕和相拥就不同了,它会不请自来,也会强行陪伴,更会在不知不觉中渗入衣裳乃是身体。

这也便是不少人喜爱微雨的原因——微微雨,微小的自己;微小的自己在微微的雨中行走,无需他人怜惜垂爱,亦无需他人关注关怀,微微的雨伴着微小的自己...足矣。

然,齐麟不止拥有微雨,还拥有沈安若,事实上他也拥有得更多。

可他不会唤妖?来陪他谈心,尽管妖?此刻一定在屋檐之上沐浴着微雨;他也不会去找六大女将解闷,尽管他只需一喝,六大女将就能当即现身。

——这人啊,之所以会孤独,有绝大部分也因将关系分得过于清楚,不想让自己出糗,更不想被人看低。

齐麟作为镇北王,又怎能在下属面前悲春伤秋呢?

——没这个道理,也没这个必要。

昔年,柳霖霖或许是个意外,可意外终是意外,不可重复,亦不可重来。

或许是沈安若也察觉到了窗外微雨,她已端上参汤,揽上厚厚披风,走在了去往书房的路上。

她算过时辰,齐麟已在书房待了太久,久得让她心慌,也让她不得不记挂。

她是一个行动派,想到什么就会做什么,没有复杂心思,更不愿与齐麟玩什么尔虞我诈。

她不知何时消了气,大概是因听了士子们对齐麟的骂语;也或许是她完美地办下了武举,总之就是不气了。

既不生气了,那就免不了想要靠近。

现在,她已用胳膊肘顶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却是齐麟那孤寂的背影。

——那背影有些高处不胜寒,亦透着无尽可怜...

她知道她的夫君又“犯病”了,齐麟并不像看上去那般冷酷无情,反倒心思细腻、极其敏感,这种人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的,也断做不了十恶不赦之人。

只因,细腻的心思总会引痛那薄弱的心房,使得心房流露出千般不舍与百般愧疚。

齐麟不舍的东西有很多,不止有他的父王和母妃,还有那回不去的童年时光。

这些回不去、追不回的东西不会消散,反倒会夜夜啃噬着他的心田,使他步步沦陷。

他愧疚的东西亦有很多,小到百姓受苦,大到一国兴衰、天下兴亡。

但,沈安若已摸清了她那“百变小郎君”的脾性,此刻,她那个正在探手触雨的小夫君需要的并不是妻子的关心,而是娘亲的拥抱。

——在此之前,甚至在成婚之前,她绝不会想到自己嫁给了一个孩子,也断不会相信天不怕地不怕被人视为杀神的齐麟竟还有这一面。

她已轻轻地放下参汤,也已轻轻地将披风搭在了齐麟的肩头,亦轻轻地从后抱紧了齐麟。

“微雨虽柔,却也极易湿身。待发觉身寒骨冷时,已然渗满全身。这微雨如慢性毒药,使人无知无觉,却终会在某一刻让人抱膝缩身,来不及取暖。”

“先喝碗参汤暖暖身吧,待会我会陪你一同观雨。”

柔声触达心灵,轻声直冲脑门,沈安若那又柔又轻的声音使得齐麟闪掠过很多回忆,那回忆中的画面却也多半与他的母妃有关...

他很听话,他喝完了她端来的参汤。

随后,他将她轻轻扶靠在椅子上,他也为自己搬来了椅子,落座后亦紧握住了她的手。

“安若,我想和你说说话...”

沈安若暖暖一笑,“好。还是你说,我听。无论你想说什么,我都静静地听着。”

齐麟垂眸低吟,“安若,此次武举庞博然的身份极其可疑,我虽不常在江湖中走动,却也师承凌霄派,有些江湖阅历。纵观整个江湖无一使用玉笛的门派,也就是说庞博然有意隐藏武功路数,甚至他还是故意败给方莫的。”

沈安若瞪大了眸子,她很想发出疑问,心中也有千百问题,可她终是忍了下,也很快平复了面容、淡下了好奇。

“我隐隐感觉此次文举第一极有可能会是那庞博然,方莫的文章虽提前引起了关注,可在一片称赞中也极易掩盖掉其他文章的风采。天下之事,往往一开始最出彩的那个并不能如愿,也通常会杀出一个意外。”

“庞博然虽身份不明,但在守卫异常森严的贡院中他也没机会去窥探他人文章,所以,他若想高中位列三甲就必然会全力以赴。武举自然不同,他可以很清楚自己的表现,也可以在与方莫对决中掌握好分寸...”

“方莫与我达成过协议,在武举期间我也借机成全了方莫和杜芸卿的婚事。我无法保证方莫会一直与我同盟,但我可以确定杜芸卿绝不会反戈,亦会生出感念。”

“我认为此次武举三甲,方莫和庞博然我们不必沾染,只需拿下霍飞将其编入镇北军即可。霍飞此人枪法不凡,观其面相也忠厚老实,多有满腔热血。”

“还有...萧文景竟主动与我提起当年父王弑君谋反一案...他表明欲要将当年之事的罪魁祸首全推到国舅张显宁身上,先洗刷掉父王的冤屈。”

“他贵为天子,虽对我袒露心思,可我就是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其一,他杀张显宁时并没有给予喘息的机会,并不惜围困赵衍等一众重臣,这一点我已私下向柳霖霖求证过,景都百姓也皆知柳霖霖曾率三百府兵围攻过宫门。”

“其二,张显宁虽是外戚之首,可说到底也是保皇派,萧文景为何非要突然除掉他呢?难道,萧文景就不怕日后得不到外戚的助力吗?这其中必有一个非杀不可的理由,但,这理由到底是什么?是分赃不公?还是张显宁要得太多,已然威胁到了皇权?可又是怎样的事,致使两人出现分歧的?”

“我思虑了多次,也推演了千百遍,得出的答案是...唯有父王、母妃一案...”

“确切地说,张显宁知晓当年的所有事,亦是其中的重要环节,否则,也绝不会死得那般突然。但,张显宁既涉及到当年父王、母妃一案,萧文景又如何敢堂而皇之地将其处死呢?他就不怕东窗事发,暴露出些什么吗?”

“从他未对方怡赶尽杀绝上看,他又似乎并不怕暴露破绽,也或许这一切都只是障眼法。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方怡手中有当年的全部真相,只是这真相并不是有力的罪证,而是一些书面写下的东西...手书是可以作假的,就算方怡掏出这些手书也难以服众,萧文景也会当即否认,并反指方怡有意嫁祸...”

“方怡有这样的动机,因为张显宁和她的丈夫张少卿皆死于萧文景之手,她伪造张显宁笔迹,意图挑拨我和萧文景的关系也不无可能。在此基础上,我亦无法当即认定萧文景就是罪魁祸首。凡事只要当时存疑,就会有缓和的余地,也会有翻盘的可能,所以,萧文景并不惧方怡,故才留下了她的性命。”

“这世间诸事,我自知真假难辨,也正因有太多事难辨真伪才给予了谎言可乘之机。但,安若...我还非得从方怡那得到所谓的真相,即便这真相是假的,也能呈现出当年整件事的大概轮廓和全貌。这全貌或经不起推敲,却也能延伸和推理出各种漏洞...只要有漏洞,就会有线索;只要有线索,就有填满整个来龙去脉的可能...”

“另外,萧文景欲除掉镇西大将军曹杰逾,并想让我掌管三十万镇西军。这乍一听像极了好事,也仿佛我那二弟对我有十足的信任。可只有我最清楚,在这大襄境内唯有曹杰逾能与我一较高下,我与曹杰逾本是相互制衡的局面,一旦少一人那另一人也定会万劫不复。”

“我不清楚萧文景的用意,更不知他是否已然决定要对我下杀手,但,能确定的是我一旦掌管三十万镇西军也必会成为众矢之的。”

“在你没进入书房前,我已联想到最坏的可能——萧文景之所以想让我接管镇西军也是想集中精力对付我一人,与曹杰逾相比,萧文景也更容易掌控我。只要他一直做一个敬重大哥的天子,我也就绝没理由对他出手...纵使有天,我查到父王、母妃之死的确与他有关,我也定不忍赶尽杀绝...”

“兄弟亲情是他的筹码,单凭这筹码他就能将我唤到任何一处,神不知鬼不觉地围攻我。当然,兄弟亲情也同样是我的筹码,但我只要做了就必会背上弑君谋反的罪名。这罪名不见得能要去我的性命,却也能使我不容于大襄,成为整个大襄的罪臣...”

他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多到沈安若头皮发麻、每根神经紧绷,沈安若绝想不到他那小脑袋中竟能装下如此多的困境和难事,这大概才是齐麟最真实的一面...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岁月静好永远只是假象,哪个身处高位的人不是如履薄冰。

百姓苦,亦有简单的快乐;亲王洒脱,却也有亲王的无奈和悲愤。

沈安若不知如何安慰齐麟,因为齐麟所说的每句话都是一道无法解决的难题。

然,这句句清晰、句句昭然若揭的言语却也着实超越了沈安若的认知。

沈安若终是体会到了她与齐麟的真实差距,她也完全感受到了柳霖霖为何会对齐麟那般死心塌地。

——敌不过,就融入。有些人就算做不了朋友,也绝不能成为敌人,纵使低声下气些,也好过对立。

——前提是...不能认为齐麟是个神经病,也不能认为齐麟是在无病呻吟、庸人自扰。

事实上,天才和傻子只在一念之间,傻子有多傻,天才就有多聪慧,而他们的能量也永远是对等的...

——有天,世人终会明白疯狂之人必有疯狂之处,亦有足以疯狂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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